我撇了一眼旁边皱着眉头、神情有些迷茫的赵永新,大声说道:“各位委员,我不但有书证,还有人证,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请我的好朋友陆明来北京作证!”
他的神色越发地慌张。
我暗中一笑,学着他刚才的姿势,先把手中的档案袋朝他扬了一下,然后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怎么样?这出戏精彩不精彩?嗯?”
说完,我抱起双手,看着赵永新。他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白,眼神也恍惚起来,没有理会我。我开始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我说的到底是什么。
真是恶有恶报呀!活该!
我轻咳了一声,朝着主席台喊着:“各位委员,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秉承着公开公平和公正的宗旨在做事,对于这一点,我表示由衷的钦佩。虽然我不是调查委员会的人,但,现在,我恳求各位能给我这个机会!给我一个能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主席台的代表们一齐看着我,随即又商量了一阵儿,终于中间那个小胡子开口道:“你放心!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们一定秉公处理!”
“谢谢!”我向主席台方向鞠了一个躬,才慢慢地直起身子,把手中的档案袋打开,拿出一张纸。
“各位委员,我想你们都知道,我曾经被传讯过一次,但作为当事人,我连涉案是什么都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呢?”我反问了一句,指着赵永新说道:“当初,我向他提出了解相关案情,可他拒绝了!试问,这是一个特派员的正确做法吗?”
顿了一顿,我轻轻地带着引导性质的语言说道:“我想各位委员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吧。如果不是他心里有鬼,他也不会这样地违反常理吧!”
“他不告诉我,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他在诬陷我!全部是假的!”我提高了声音:“这样的一个人,刻意伪造证据不说,还以权谋私,公报私仇!试问,他还有什么资格当特派员?!”
我鄙夷地看了一眼赵永新,语气中充满了不忿和轻视:“他根本就不配!”
“各位,你们都知道,他是最近才调到北京的。”我装成有些激动地大口喘了几口气,然后慢慢平复下来缓缓说道:“他之所以调来北京,就是为了方便陷害我。”
我转身走到赵永新的旁边,盯着他的双眼,问他道:“对不对?”
“你,你……我……”赵永新现在已经方寸大乱,说话也不大利索了。现在正是我强势反击的最好时机!
我毫不犹豫,一步一步地紧紧逼问着他:“我要你现在把在广州的事情告诉各位委员,你敢吗?不敢吧!你怕被他们看出来是吧?嗯?”
“我……”他开始结结巴巴。豆大的汗水开始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形势对我越来越有利了。
我叹了一口气,扬了扬手,对着主席台方向扫视了几下,缓缓开口道:“我手里拿的,正是晓翠的信,里面详细记录了赵永新是如何找她来意图陷害我的!现在,我就把信里的内容念给各位——”
正在我要继续下去之时,大厅门口处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年轻人,有胆识!口才不错!我很欣赏你!”
声音在大厅里显得分外清楚。
我看着门口的方向,望见了一个人。正在我刚刚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时,旁边同时也传来了赵永新有些惊喜的喊声:“爸!你来了!”
听到赵永新的话,我大吃一惊。来人居然是赵永新的老爸,赵书忠。这个“传说中”和我师父有过恩怨的人!
他来干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手中的信,心里生出一股不大好的感觉。我很讨厌这种感觉,但又只能稳住心神,静观其变。
看着他慢慢地朝我们走来,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把信塞回到档案袋里,又把档案袋上的绳子在扣上缠了好几圈,把档案袋交给了旁边一直在看戏的田鹏飞,然后把身体挡在了他的身前。
赵书忠没有理会赵永新的叫喊,而是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盯着我。虽然我的心里已经开始砰砰直跳,却还是瞪大着眼睛,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你就是老鬼的徒弟?”他的眼神很奇怪。
虽然明明知道他话语中的“老鬼”就是指我师父的意思,但我还是装着糊涂,忍住心头的狂跳,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老鬼’!我师父的外号是‘军刀’!”
他没有说话,还是看着我。我暗哼了一句,伸长了脖子,双手在背后紧紧地攥着,脚趾也使劲儿地往里蜷缩起来,一声不吭地瞪着他。
这个赵书忠的气场很强大,和师父有些相似。他的眼神很凌厉,盯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只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开始凝结起来,压在我的身上。
我的呼吸开始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可我还是强忍着酸痛的眼睛,和他相持着。也不知多久,我的脖子已经开始有些僵硬了。
“呵呵!”他突然笑了一下,拍了拍我的右肩膀,点头道:“不错!不错!”
“哈哈哈……”说完,他就大笑着转身,朝主席台的方向走去。
盯着他渐渐走掉的背影,我才收回目光,浑身一松,坐在了椅子上。随即,我感觉到身背后有些发凉,便拿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竟然被他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着他和主席台上的委员有说有笑,我也陡然惊觉,在刚才的过程中,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