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拥挤的走廊,才一会就空了下来。
杨梅担心伊伊,还是决定追出去看看。
“微,微微……”看到身后的阮微微,许玲也又吓了一大跳,想要爬起身,脚踝却好像扭了,又狠狠跌到地上。
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阮微微唇角轻轻勾出一抹笑,森冷而苍白。
身旁紧握的拳头一点点松开,清眸盯向地上的许玲,眸底一闪而过的恨意。
许玲也着实被她这副样子吓到了,“微微,微微,你听我说,我不是——”
只是阮微微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转身,只留给了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
“厉颍川,你松手!”
前面的人对她的话始终仿若未闻,拽着她的手臂一路朝前面猛走。
后背的伤口被一路撕扯着,伊伊疼的脸都白了,可任凭她怎么说,他也都不听她的,一直到外面停车场,直接将她硬塞进车子。
怕她逃跑,他关上车门就上了锁,到他要进驾驶座才又开的锁。
伊伊看准时机,推门,动作却还是没他快,手臂再次被他一把抓住。
“嘶——!”伊伊没忍住,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厉颍川握住着她的手一顿,记起她前几天才在马场受的伤,黑眸飞快闪过一丝紧张。
只是伊伊却在这个时候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要去推车门。
厉颍川刚松动的面容当即一沉,“你骗我!”
反手再次一把将她拉住,这次,他没再心软,狠狠将人按在驾驶座,砰的拉上她的门,上锁,也不等伊伊反应过来,直接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杨梅追出电视台的时候,哪还看得到伊伊他们半个人影!
后背痛的厉害,但伊伊也时间顾及这个了,眼看着他直接拉到一百八的车速,伊伊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厉颍川,你疯了吗!快给我停下来!”伊伊拉着车把手,惊叫出声,
厉颍川心里冷笑,疯了吗?
的确是疯了!
因为疯了,所以才会在知道她回国之后那样费尽心思的设计陷害她,目的却只是希望能和她多点在一起的时间!
因为疯了,所以才会在看到她受伤坠马的时候吓得心脏都快停了,却在看到别的男人那样光明正大的守护在她身边的时候嫉妒到发疯!
因为疯了,所以才会在刚才许玲出言伤她的时候那样生气!哪怕许玲话里说的那个被带绿帽子的是他!他也毫不在意!
厉颍川绷着脸,双手握紧方向盘,冷声道:“不想死,就系好安全带。”说完,脚下油门直接踩到底!
伊伊虽然也开快车,但是和厉颍川这车速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所以车子刚一停,她就立马推了车门下去,几乎是双腿发软的跑到了路边,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
厉颍川从车上下来,走到引擎盖前,目光久久停留在那道蹲在马路边呕吐不止的身影上,垂眸,从西装内袋拿出了一包烟。
抽了一根,点燃。
一直吐到黄疸水都快出来了,呕吐才算止住,伊伊轻喘着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也顾不得什么脏不脏的了,抬手擦了擦嘴,刚欲起身,后背却又是一疼,伊伊皱紧眉头,缓了一会才扶着膝盖缓缓站起来,转过身。
以前,他也抽烟,只是后来她说了一句不喜欢,他就给借了。
再后来他们分开,他就再没断过。
看着站定到自己对面的人,厉颍川勾唇一笑,一口烟直接吹到了她脸上。
伊伊皱眉,别开脸,声音平静:“厉颍川,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唇角的笑凝固,但也仅一瞬就又恢复如常了。
厉颍川轻笑一声,“幼稚?你说什么是幼稚,是这样嘛?”又是一口烟,尽数吹到她脸上。
伊伊抿着唇瓣,看着那张烟雾缭绕后的脸,心口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轻轻扎了一下,仍能感觉到一丝疼,却再不刻骨。
对厉颍川,她不是没有爱过,只是因为结局太惨烈,所以就不爱了。
至于恨,她也曾恨过,在母亲死后,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事实却是,在生完谚西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就几乎淡忘了霖城的一切,只偶尔午夜梦回,想起殡葬馆里母亲那具已经冰冷的身体,她才会难受到喘不上气来。
如果说厉颍川是间接害死母亲的杀人凶手,那她呢,又何尝不是?
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如果她没有喝醉酒,误把别的男人当成了厉颍川,也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甚至于,时至今日,她竟还不知道谚西的亲生父亲是谁……
察觉到她的走神,厉颍川用力一把抓过她的手臂,拉到身边。
“啊!”后背又是狠狠一扯,伊伊疼的额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厉颍川却不再信她,“阮伊伊,少在我面前演戏!”说完兀自拉着她朝马路对面走了去。
伊伊差点没直接大骂出口!
我去你大爷的演戏!谁在你面前演,谁他妈就是孙子!
忍着疼,挣了两次也没从他手上把手臂抽回来,伊伊索性也不挣了,任由他摆布,只是刚才只顾着吐,都没发现他居然把她带到的是科文博览中心!
这是几个意思?
电梯是直达的七层电影院,伊伊心里就更奇怪了,她总不会以为厉颍川是准备请她看电影吧?
等等,之前杨梅不就说今天郑台在博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