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蓄势不发,微笑道:“你这一招,我也会!”
形势逆转只在眨眼之间!
巴文吉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愕然道:“怎么回事?”陆文甫冷冷的道:“你传的本事,你不知道?”巴文吉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没有啊。”钱文义道:“刚才方仲以土遁之术躲过柳一眉御剑,把握的恰到好处,反客为主,制敌于先,真是大出人意料之外。”巴文吉道:“土遁之术!?”钱文义笑道:“看不出来,巴兄也能教导出这样的弟子,本来私自传艺是要严惩的,不过我愿意为巴兄美言几句,在恩师与掌教真人面前,为巴师兄举荐,以后不在剑房做事,调到主殿授艺如何。”巴文吉一向在剑房闲置,若能在主殿传授弟子,两者前途,不可比语,不知有少人都向往此职。陆文甫更是嫉妒万分。巴文吉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只是沉默不语。
剑悬头顶。柳一眉由惊讶复归平静,冷冷的道:“为什么不劈!”
方仲把剑收回,笑道:“你几次手下留情,又劝导于我,我怎好意思伤你。”
柳一眉轻蔑一笑,道:“别人手下留情你就不愿伤人,好一个理由,可惜这般做法也要因人而异,你对我如此,便是死路一条!”倏然出手,狠狠一剑,向方仲刺去。
方仲猝不及防,正中胸口。“啊!”的一声,往后跌倒。柳一眉木剑一举,厉声道:“如是真的打斗,你一百条命也不保,与其死于旁人之手,不如就在这昆仑山做个清闲一生的养身道士罢!”往方仲头顶就劈,呼呼风响,劲道十足,真的是忽施杀手。方仲胸口剧痛,见柳一眉一改和善模样,疾言厉色,大惊不已,眼看剑到,着地一滚,躲开了木剑,却躲不过一脚,正踢在腰跨之上,痛入骨髓,骨碌碌滚将出去。
柳一眉冷笑道:“你非我敌手时,可以善处。你我既在伯仲之间,便不能!”纵身而起,往方仲扑来。
方仲忍痛站起,怒道:“原来你不是好心。”
柳一眉道:“谁好心了?好心的人,都没有好报!”笃!二剑交加。方仲猛然听得这一句话,心中一痛,亦道:“不错!好心的人,都没有好报!”柳一眉道:“你明白就好。”劈退方仲之后,剑尖往下一挑,运土遁呼的一声,消失不见。
方仲一甩手,掌心火闪动,旁人都不明所以。人影一晃,方仲略一移动,便自原地戒备。
柳一眉忽然现身身后,见方仲毫无反应,面容一戚,心道:“我听师嘱,也只能助你到此了!”一咬牙,运力劈去!
唰!
如中无物!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一张已被劈破的窄长黄纸,飘飘荡荡,缓缓落下。柳一眉一伸手,接住半片黄纸,举眼前一看,鬼画符一般不知是什么东西!方仲竟然不知所踪!
身后风响!
柳一眉急向前纵,反手数剑,霍然转身,身后亦无一物。
忽听有人惊呼道:“在顶上!”柳一眉抬头一看,只见方仲木剑下指,剑身上一道火光焚化,竟挟着雷霆之势,凛然下刺!柳一眉迎风挺举,横剑招架。
一声巨响,撞到一块。
柳一眉浑身剧震,再也无力把持,噗噗两声,被方仲在胸口连踏两脚,翻身飞跌出去。
方仲安然落下。
柳一眉嘴角带血,惨然一笑道:“方兄弟由此本领,又何必旁人费心呢。”
方仲往前数步,问道:“旁人费什么心?”
柳一眉低低的道:“告之你也无妨,我师多次传书,说有一位恩人遗孤前来昆仑,要我寻访关照,是不是你?”
方仲奇道:“你师父,他是谁?”
柳一眉正要再说,只听阆风台上,一人厉声道:“这小畜生原来会符法,难怪当日……,哼!昆仑早有禁令,只尊剑道,不学符法,我要清理门户。”陆文甫长身而起,从边上弟子手中抢过宝剑,纵身下台,要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