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颢看着她,眼中的笑意依如这阳光般温暖,道:“我能瞒过容成瑾,却瞒不过你。【百\|度\|搜\|\|更\|新\|最\|快】放心吧,你的嗓子并无大碍,喝两天我配的药茶便没事了。”
果然,方颜不解的写下道:“为什么?”
他不是容成瑾的人吗?而且,看起来,容成瑾对他还很是信任。
虽然她没有写明,东方颢还是一眼便明白了她所指的是什么。
“容成瑾并不是一个会随便对女人动手的粗野之人,但他身上也有不可触及的逆麟。听说你毁了穆漓秋的玉笛,他没有杀了你,已经是奇迹了。我若不把情形说得严重些,只怕,事后你还免不了再吃些苦头。”
这倒像是容成瑾会做的事,方颜没有想到眼前这男子竟然这么细心,连这一层都想到了。不过,他为什么要帮她?
上次被那群围观群众戳坏了脑子吗?
“你不用觉得惊讶,我帮你没有别的企图。”东方颢浅浅一笑,道:“男人怜香惜玉是本能,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受欺负,尤其,是你这样特别的女人。”
他双眸之中璨璨生辉,笑容爽朗得宛如这春光晴色。
方颜并不迟钝,看得出来,他眼里的神色,分明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欣赏。
她不否认自己外貌的优势,内在魅力嘛,似乎也有些。可是,回想和他的相遇,她在他面前展现的好像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一面吧?
难不成,古人也喜欢野蛮女友?
不过,这倒也正合她意。
方颜没有与他久视,微微别开脸去,只细细品手中的药茶。
眼前的男子相当精睿,她无需刻意去表现什么,那样反而会让他生疑。她只需精心布局,再静待时机。
见她如此,东方颢也稍稍收回了目光,唇角的笑意却更深了些。
那一短暂的眼神交会,他知道,以她的聪慧,不会不懂他的心意。
他也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要让她立刻爱上自己是不可能的。不过,他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
“等你身体再好些,我带你四处转转,我们云诏国的各色小吃可是天下闻名,你一定还没尝过吧?”
说到吃,方颜还真有几分心动了。因为嗓子的原因,她现在只能喝些清淡的汤和粥类,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左右也是闲着,她以指沾水,再度在茶几上写着,询问他京城里都有哪些好吃的。当然,她可不是真想让他陪她去吃,她想的是自己出府之后可以找机会一一尝试一下。
见她有兴趣,东方颢自然乐得向她介绍。
于是,当容成瑾踏入棠云居时,看到的便是两人“相谈”正欢的场面。
虽然东方颢是向他说过喜欢方颜,不过,在容成瑾看来,那只是他一厢情愿。可是,此刻看到两人那相处融洽的画面,却只觉格外刺目。
尤其,是那女人竟还冲东方颢笑得那么灿烂,她对他可从没给过这样的好脸色。
僵立在院门口的身影虽然未发一言,不过,那强大的冷洌气场还是让在场两人瞬间发现了他的存在。
“你怎么来了?”东方颢倒并不意外,再自然不过的笑着招呼。
“怎么,我不能来吗?”容成瑾缓步走来,不冷不热道txt^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昀王府,不是你那风华居吧?”
“语气这么冲,是谁招惹你了?”对他脸上的不悦,东方颢故作视而不见,还明知故问。
容成瑾没有理他,目光清冷的扫向对面的方颜,道:“昨天还垂死病中,今天就有精神跑来院子里吹风了?”
谁垂死病中了,这人用词还真是狠毒,分明就是欺负她现在不能说话,无法还嘴。方颜回了他一记冷眼,自顾自喝起茶来。
“这院子里空气清新,阳光也很好,对她身体恢复很有好处,倒是强过窝在屋子里。”东方颢拿出腰间的折扇打开,悠哉悠哉的轻扇着,替方颜接了话。
容成瑾似笑非笑看向他,终于将话挑开了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殷勤了?你别忘了,这里是本王王妃的寝院,你是不是也该避避嫌?”
“光天化日之下,我给我的病人来送药,顺便查看病情,这有什么可避嫌的?”东方颢笑着回应他,“而且,你不是也答应了吗?”
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他。
容成瑾一时有些语塞,顿了一瞬,才道:“那也不是现在。”
只要她一天还是他的王妃,他就最好能离她远一点。
方颜隐约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些什么来,不禁疑惑的看向容成瑾。
他答应东方颢什么了?
感觉到她的目光,容成瑾脸上闪过些什么,岔开话题道:“现在你药也送过了,病也探完了,是不是该去忙你自己的事了?”
这两个人,在隐瞒她计划着什么?方颜复又看向东方颢,希望他给她个答案。
东方颢倒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只是在瞥见容成瑾警告的眼神后,突然折扇一收,道:“既然主人都下了逐客令,我也不能不识趣。你想知道的问题,还是亲口问他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拍了拍容成瑾的肩膀,丢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笑容,起身离去。
待到院子里只剩下她和容成瑾两个人时,气氛一时竟凝滞下来。
方颜眼也不眨的看向他,倒想看看,他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这次,容成瑾没有再避开,与她的目光交织着,忽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