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的女子,总有年老色衰的一日,若是遇人不淑,自己又五一技之长,那就如一颗尘埃,时时刻刻会随风飘走。女人只有自立自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高高的昂着头,微笑的面对这个世界,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活得精彩。
“二花、二花!”肖大娘抱着七花喜滋滋的从外边走了进来,见着二花与彦莹两人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掀起衣裳角儿擦了擦眼睛:“二花,刚刚肖经纬跟我来说他想娶你。”肖大娘乐得合不拢嘴,肖经纬家算得上是家境好的,肖文华当了十来年村长,平日多多少少攒了些好处,他家的青砖瓦屋也用了琉璃瓦,虽然没自家的成色好,可也通明透亮的哩。
撇开家境不说,光是看肖经纬这个人,肖大娘也是越看越中意。
肖经纬这娃她是看着长大的,人本分老实,又聪明好学,十三岁就进了学,是肖家村这么多年里出的第一个秀才。现在他又,是官家的人了,每月都有银子好拿,等着时间长了熬到九品八品的官儿,以后别人见着二花都要尊一声夫人,不会喊她婆娘了呐!肖大娘想着这事就有些激动,看着二花的眼睛更是热切了。
“娘!”二花见着肖大娘这神色,忽然间也有些害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成亲嘛,不就是两个人住到一块?”
肖大娘抱着七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一个劲的念叨:“不成不成,我得去告诉你阿爹才行,这可真是大喜事!”
肖经纬也是姓肖,到时候二花生出的娃也姓肖,当家的就不要担心绝后了,肖大娘咧嘴笑了个不停,眼角那里有眼泪珠子滴滴的落了下来,伸手一抹,掌心热乎乎的一片,摊开手掌,晶莹发亮。
“简公子,你有一封信。”管事妈妈笑着递过了一封信给简亦非:“刚刚到别院的。”
简亦非说了一声多谢,接过信来,看了看上边的字,一颗心不由得噗噗的乱跳了起来。他从兜里摸了几个大钱塞到管事妈妈手中:“多谢妈妈了。”捏着那封信,快步走会了房间。
是母亲写过来的,简亦非将门关上,撕开了信的封皮,将信从里边抽了出来,抖了一抖,赶紧看了起来。一边看着,他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眉毛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难怪母亲一直没有遣人过来向三花提亲,原来是她生了重病。
简亦非紧紧的捏着信,心中满满全是内疚,母亲自小含辛茹苦的抚养他,现在她得了重病,正是需要人到床前侍疾的时候,自己却在这豫州城里流连忘返,还在埋怨为何母亲不快些遣人过来全了他的心意。
他失神的望着那盏灯光,模模糊糊的一团,里边映出一张芙蓉粉面来。母亲的脸是那般光洁动人,不管是她在乡村做农活,还是养在深宅里做贵夫人,她都是那样美。微风从窗户的缝隙溜了进来,就如小时候,她的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部让他入眠:“非儿乖,早些睡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