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生气道:“你的情报人员都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说在基地市内无孔不入吗?”
“文生,情报工作是在暗中进行,在当前形势下即便是潜伏在柳氏集团伪政权的高层人物,如果公然对柳轩的决定提出反对意见,你认为能起到作用吗?那只会让我们的人陷入绝境!”李允公相对较为冷静,道:“迫不得已之下,不惜暴露大部分极有价值人员的身份,也许可以延缓军jing部队的军事行动动作,但绝对无法全力制止。”
“你知道,战争一旦在基地市内打响后……”余文生认真地看着李允公,道:“会有多少无辜民众死去吗?”
李允公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神se严肃,甚至有些冷漠。
“想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余文生近乎于哀求般说道,这一刻他忽然在心里有种犹疑和困惑——道爷我什么时候这么善良,这么悲天悯人了?
“这是战争。”李允公面无表情地说道。
余文生沉默了下来。
“这是战争。”这句话,是当初他把李允公从兴安区第一监狱里救出来,李允公醒了之后时,当着李允公及两位上将说出的话。如今李允公又把这句话给了他——是的,这是战争,战争没有不死人的。
而且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柳轩胆敢发起战争,死伤再多的无辜民众,民众们也不会把更多的罪责添加到灵关军区方面。
李允公似乎觉得这样沉重的话对余文生的打击有些过大,所以轻轻叹了口气,宽慰道:“文生,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之……如果形势真的如你所料,柳轩悍然在基地市内挑起战争,我会倾尽安全局在灵关基地市的所有力量,从各方面对柳轩势力集团进行残酷的打击,掐断其后勤线,挑动军jing部队临阵倒戈,策划实施**示威等等。争取以最小的代价,在最短时间里赢得战争!”
余文生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战争一旦爆发,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取得决定xing胜利,而且付出的代价,一定会很大。要知道,柳氏集团伪政权所掌控的军jing部队,其综合战斗力比我军要强大几倍。”
李允公默然,道:“如果柳轩决定破釜沉舟,我们只能去面对。”
“我想起了前年冬天离开京都基地市的时候,我外公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余文生苦笑着说道:“他说,如果可能的话,尽量避免大规模的军事冲突,把军队都争取回来,都是我们的国防力量,自相残杀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他还告诉我,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我一直都很想这样做。”
“但现在没有这种可能。”李允公严肃地说道。
“第十一集团军、第十五集团军,现在不都回来了吗?”余文生不甘地咬牙道,眸子中喷出了火光般慑人。
李允公摇了摇头。
他也不想如此打击余文生的信心,可现实往往就是这般残酷。
“我能做到,你信不信?”余文生双手撑在了李允公的办公桌上,俯身怒视着他,近乎于咆哮般低吼道:“惹急了道爷我就率领一众战神杀进去斩首,斩不了柳轩的脑袋,道爷我就挨个儿宰他的手下!”
李允公冷冷地说道:“好大的口气,你难道忘了上次营救我的时候,战神之间的对决对基地市内造成了多大破坏吗?而且,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那就太小瞧柳轩他们了?那只会迫使他们狗急跳墙更快更坚决地发动决战!甚至一些内心中犹豫不决保持中立态度的人,也都会在恐惧中决绝地与我们开战!”
“我还有办法!”余文生吼道。
李允公没有说话,冷漠地看着余文生——这个年轻人承担的压力太大了,他需要靠这种疯狂的近乎于失控的发泄,来缓和调整情绪。
余文生豁然站直了身子,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背对着李允公高高举起一只手伸出食指咆哮着:“我一定有办法,你信不信?”
李允公摇了摇头。
“我能做到!道爷我做过许多别人都认为做不到的事情,都做到了!谁他妈不服?”余文生像只被踩断了尾巴的孤狼般,龇牙咧嘴地转磨着。
……
十几分钟后。
余文生霍然转身过身来,双目炯炯地看向李允公。
李允公此时以及投入到了情报的梳理和下一步安排的纷繁工作中,任凭余文生去绞尽脑汁地想主意,任凭余文生在那里转磨着咆哮着发泄着——现在这般局势,根本没有可能避免决战,而且这场战争早晚都会打起来。就算是军神柴荣仲老元帅亲临,恐怕也没有办法不战而。
更何况,以柴荣仲老元帅的xing格,他恐怕会更加决绝强硬地率先发起进攻,以势不可挡地磅礴气势,泰山压顶般摧垮敌人的士气。
出于繁琐的情报工作中的李允公,陡然察觉到了余文生那逼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了余文生。
“李局,我有办法了!”余文生轻声说道,神se坚定,自信。
“哦?”李允公皱了皱眉。
余文生裂开嘴说道:“你刚才不是分析判断,目前柳轩那伙混蛋们,还不知道冯国连身死的消息吗?”
“是啊。”
“那么,东线和西线的战役规模只要不扩大化,是不是柳轩他们短时间内就不会做出军事行动,除非他们得知冯国连身死的准确情报?”
李允公点点头,随即说道:“如你所言,他们很快就会得知的。”
“那就行!”余文生神se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