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山其实就是北疆和东越的交界处,所以在山上住了一段时间,离开之后她就去了东越,一路上依然在打探着连天星的消息。m
但是无论她问多少人,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见过她所描述的那个人。难道,他从来就没有在人前出现过吗?这怎么可能呢?如果一个人活着,那么他总会被别人看到啊,但是我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一点儿踪迹呢?
这一天天色已晚,她却没有赶得及住店,此身独在山中,只得去寻找一处能够安身的地方歇息一晚。
好在如今只是夏末,所以即便是山林中也不会冷。而且太阳下山的比较晚,也就是因此,所以才错过了投宿的时间吧!翻过这座山,明天就可以到东越的第一座城市了。
既然他当初离开凌云山之后去找了燕落帆,那么很有可能他就在东越出现过吧!她这么想着,心里顿时有了几分欢喜。
山路上很寂静,路边的草丛里还有虫鸣之声。晚风拂来,幽深的林中传来沙沙的树叶声,这样的傍晚,静寂的有几分温馨。
不多时,竟然看到前面绿树间露出了一角屋檐,她不由得更加欢喜,难道这荒山中竟然有人居住?太好了,看来今晚不用露宿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片刻之后,她就站在了一道篱笆墙外。
这是一座独立的小房子,依山傍水,外面有一片竹篱笆圈起来的小院子,院子里一半是空地,一半种着绿茵茵的蔬菜!篱笆门并没有上锁,所以她轻而易举就推开门进去了。
“有人吗?”天夜站在小院子里朝屋中唤了一声,并无回应。而那屋子里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因为没有点灯,所以比外面的灰色更加深浓一点。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几步,到了门口,然后停下来轻轻叩门,“请问有没有人在啊?”过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回应。莫非,这是一件废弃的屋子?不可能啊,屋外的蔬菜一点儿也不像没有人打理的样子啊!但是这会儿暮色苍茫,如果有人在,肯定会电灯的,怎么可能放任屋子里黑的一片呢?
或许是这屋子的主人去田地里劳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这样倒是真的有可能。于是天夜就在那屋外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啃着。
山间的风很温柔,轻轻的吹拂着她的鬓发。小屋旁有一道溪水潺潺流过,吃饱之后她就走出去在溪边掬水喝了几口,然后洗了手和脸,又重新走了回来。
她在屋子外面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但是却依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天夜不由得疑惑起来,或许主人外出了?她也实在有些困了,就站起来走到门前试探着推了一下,没想到‘咯吱’一声,那扇木门竟然推开了。这家主人也太过粗心了吧,居然出门都不锁门?她不由得觉得好笑,然后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大亮,看到墙边的一张桌子上有一支燃了一半的蜡烛,她走过去点亮了蜡烛,小屋子立刻就亮堂了起来。
应该是好几天没有人住了吧,所以屋中有一股呛人的灰尘味,天夜走过去推开了窗子。
小屋比较简陋,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两把椅子,还有一个隔间,她不由得很是好奇,拿着蜡烛挑起竹帘走了进去,这才发现那隔间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厨房。
厨房里有灶台,有案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屋梁上用绳子吊着一个麻布袋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米’字。案板旁的架子上摆着瓶瓶罐罐,竟然是油盐酱醋等。
不仅如此,还有大豆、熏肉、萝卜干等等!
灶台前放着一捆干柴,一边的水缸里储满了水。
天夜很是好奇这里的主人,因为外间几乎什么也没有,但是厨房里却几乎一应俱全。
她走了出来,将蜡烛插在桌子上的烛台上,然后提起床上的被子掸了掸上面的一层浮尘,触手却发觉这被子很是绵软,布料也很崭新,应该是新做的没用过多久。
她又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竟然再也没有其他杂物,就连一双鞋子或者一件衣服都没有。真的是太奇怪了,难道是主人出门去把房间里的东西都带走了在?这个太没道理了吧?
既然厨房里一切用品几乎都在,那为何卧室里却连衣柜、洗脸盆等日用的东西都没有呢?
想了想实在是想不通,她赶了一天路也很困了,于是就插上门,然后脱了鞋子躺倒在了床上。先不管了,至少今天晚上有地方睡觉了,不用露宿在外,就该谢天谢地。等到明天起来再说吧!
这一夜睡的很是香甜,早上是被窗外清脆的鸟鸣声吵醒的。天夜坐起来,只觉得精神饱满,神清气爽,就是肚子有些饿了。想到厨房里有材料,不由得喜出望外,她炒了一盘子萝卜干和熏肉,做了一锅米饭,又煮了一盆蛋花汤,虽然也就一菜一汤,但却是第一次在外面做饭,心情很是欢畅。
她将做好的饭菜搬到外面桌子上,吃的很香甜。
这还是离开洱海之后第一次做饭呢,呵呵,能吃到自己亲手做的饭,却也是一种享受啊!她忽然在想,如果以后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一处这样的小屋子,可以睡觉,可以做饭,那该有多幸福啊!光是想一想梦里都该笑醒了吧!这家的主人真是个好人,自己搬家也把能用的东西留给山间的旅者,太感谢了。
吃完饭后她收拾了东西,将碗筷和盘子拿到旁边的溪边去清洗,洗干净之后就哼着歌往回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