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鸥在渔业部组织的渔场主旅游感悟活动中的表现,让他赢得了本地传统渔场主们的钦佩,所以当他打出电话之后,唐纳德、安德鲁等人带着朋友赶来了他的渔场。
唐纳德见到秦时鸥后说道:“你说的对,秦,如果陶氏化学在这里开建起来,一旦形成化学工业城,那肯定还会有其他化学厂进入,那时候对渔业的毁灭性就太大了。”
渔场主们带着渔夫赶来,他们的到来意味着告别岛的渔船更多了,而且有人带着武器,声称如果陶氏化学请来警察,那他们就和警察进行武装对峙。
dps协会的会长胡志远之前便通过微博知道了消息,他迟迟没来是在组织志愿者们,这次他带来了一百多个志愿者,有学生也有白领蓝领,这些人穿着统一服装,上面写着‘野生动物为经济发展买单’这么一句话,以反讽纽芬兰省府为了发展经济而不惜破坏自然环境的做法。
巴特勒最是在意这件事,大秦牌海鲜现在是他最大的经济来源,如果化工厂在这里开起来,那大秦渔场就再没有无污染渔获进入市场了,他最大的招牌将垮台。
这是他绝对不能承受的,所以他联系了海产行业的朋友,对纽芬兰省府进行投诉,要求如果陶氏化工在告别岛建厂,那就得给他高额赔偿。
圣约翰斯的媒体闻风而动,纷纷赶到告别岛来追踪报道这件事,而他们的报道引发了更多渔民的反应。不断有人来到告别岛支援告别镇的抗议活动。
渔民们就指望海洋吃饭,他们是最厌恶工厂的人,纽芬兰渔场虽然名义上是垮台于人们的滥捕滥捞,可是现在研究认为。**十年代开始的工业爆发也要为此负责。
即使渔业部对渔场进行了近乎全方位的保护,纽芬兰海域依然未能恢复巅峰产值的十分之一,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海洋的生态系统。应该具有自我修复能力的。
渔夫们找不到原因,他们每年很少捕鱼了,海洋依然没有多少鱼,那为什么鱼的繁殖能力这么差了?他们只能将责任归咎在排污工厂身上,认为是污染物影响了海鱼的活力和繁殖能力。
短短几天,告别岛上就汇聚了来自各行各业的上千名抗议者,陶氏化工的运输船本来还停在小镇码头外面,等待着公司派人解决抗议问题然后进入小镇码头。
但现在一看情况不妙。运输船立马掉头,老老实实回到了圣约翰斯码头。
渔夫们在小镇码头拉起了长长的横幅,上面写着诸如‘抗议政府恢复渔业不作为’、‘不能继续破坏渔场环境’之类的话,天天有人来增加新的横幅。
陶氏化学方面大为生气,他们向圣约翰斯方面报警,要求警方派出警力确保他们的合理投资正常进行,并且通过媒体指责告别镇里的人就是暴民。
圣约翰斯警察局接到报警消息自然要出警。但哈姆雷提前找警察局长说过这件事,骑警们到达小镇之后只是维持秩序,并不去参与驱逐抗议人群。
陶氏化学希望的是骑警们将小镇码头清理出来,但骑警们才不去管这些事,他们履行职责维持治安,都不去靠近码头。
码头上的抗议者都是彪悍的渔夫,他们是带着枪来的,而且是真枪实弹。
相比之下,骑警们的武装力量反而落到了下风,因为他们的行动需要符合法律规定。按照规定。参与这种抗议活动维持治安的时候,他们不能带真枪,只能带盾牌、警棍和泰瑟枪。
这种情况下,圣约翰斯警方应该要求特警出面解决问题了。可是哈姆雷压下了这件事,理由是抗议者虽然持有武器。但没有使用武器,不具有攻击性,不应当出动特警。
陶氏化学将希望寄托在纽芬兰省府身上,省府现在也不好管,这和加拿大的政体有关,省府和镇之间没有直接管辖的关系,镇长不鸟省议会的情况在这个国家时有发生。
现在对于陶氏化学和省府来说,最棘手的问题就是棱皮龟栖息地保护区的问题,他们当时都没有在意这点,以为告别岛只是简单的一座处于陆地之外的小岛,不知道竟然牵扯这么多关系。
加拿大人对野生动物的保护意识很强,尤其是确认了栖息地保护区的地方,对其保护更是全方位的。
这件事成功的聚焦了环北大西洋沿岸城市中居民的目光,幽灵船的话题和告别岛抗议事件成为最近人们谈论最多的两件事,在舆论方面占优势的自然是告别镇一方,因为他们是名义上的弱者。
陶氏化学一遍遍的向媒体陈述他们的无辜:他们手续没有问题,排污也是达标的,厂房更是花钱买下的,那为什么不能上岛建设生产线?
告别镇这边更是无辜,凭什么将化工厂建设到他们的生活周边?陶氏化学为什么不在安大略总部附近建设生产线?什么,安大略不允许建设农业化工厂?他么的为什么安大略不允许纽芬兰还允许?
秦时鸥则拿着他的棱皮龟栖息地保护区说事,他绝口不提建设化工厂对自己渔场的影响,而是说,如果往海水中排污,那水母过滤海水会积累毒素,而棱皮龟的主食就是水母,最终受伤的还是棱皮龟。
双方围绕这件事开始扯皮,告别镇这边无所谓,爱怎么扯怎么扯,冬天没事干,又没有游客,那么下雨天大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嘛。
他们恨不得这件事能闹的更大一些,告别岛现在靠旅游业支撑经济,名气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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