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我的心思又一下子回到了之前的那具尸体上。
他这么说,莫非是这人我认识?
我顿时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急忙问:“是谁?”
孙利不急不缓的转过头。轻轻瞥了我一眼,说:“其实那一百万我们已经追回来了。”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疑惑的说:“追回来了?”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一沉,说:“也就是说,我们找到了张博。”
张博?经过他这一提醒,我整个脑子顿时轰得一声。我终于记起了昨天半夜三更听筒里那个诡异的呼救声为什么那么耳熟了,不正是张博吗?
一联想起这件事儿,我似乎立刻预料到了什么,说:“难道那具尸体是张博?”我说这话的时候,心跳开始加速了。
孙利语气平缓的说:“看来你的思维跟进速度还挺快嘛。没错,他就是张博。”
我心里猜测是一回事儿,得到他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会事儿。这件事对我内心的冲击力以及震惊程度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尽管张博把我坑了,我隐隐有些怀恨在心。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死,而且还是以如此残忍恐怖的方式。
我说:“你们既然已经拿到了钱,为什么还要把他杀了?难道就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是要偿命的吗?”
听完我的话,他笑着说:“犯法?偿命?这太好笑了。在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眼里,你们这些支那人不过奴隶。是牲畜。”
他这话一说,我就更加震惊了,说:“你是日本人?”
他微微一笑,说:“还没来得及跟你做自我介绍。我的原名叫做山本吉田。”
我没想到投资公司的孙利竟然是一个日本人,这么看来,孙权估计也是。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心里更加警惕了。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张博是被他们杀死的,就凭这一点他们也不可能轻易放过我。
我说:“你们抓我,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趁我昏迷的时候直接杀了我,还搞这么多噱头做什么?”
他说:“刚开始我们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却没想到你能三番两次逃脱那人的追杀,所以我们改变主意了。”
那人的追杀?我想了想说:“养鬼人?”
他点了点头。
这让我吃惊不小,没想到他连这事儿都知道。养鬼人不是一向独来独往吗?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事儿?
他说:“你不用猜了。我们和他虽然不同路,但是从目的来看大同小异,所以认识也并是一件特别奇怪的事儿。”
从这话里面我又获得了一个信息。跟养鬼人目的大同小异?养鬼人什么目的我再清楚不过了,难道他们是想……
我说:“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他说:“还需要我跟你重复一遍吗?跟着我走,你自然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说完,他又把头转了回去。
这时候,我离他仅有三四步路的距离,这可是一次不错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二话不说猛地冲了过去,想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从而限制住他。
但是没想到我自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儿却出了纰漏,我竟然扑了个空。他一个侧身向旁边一让。一把抓住了我一只胳膊。还没等我来得及做第二个动作,他强劲有力的一扯我的胳膊,用肩膀把我一扛,我整个身子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
砰的一下,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嘴里发出哎呦一声,不但屁股被摔得生疼,连骨头都感觉快要散架了。
我听到他哈哈大笑的声音说:“刚才忘了告诉你了。我是柔道黑带,而且空手道段位也不低。”
我对日本的这些东西一向都嗤之以鼻,不甚了解,但是仅仅一个回合就能让我失去战斗力,必定是一个高手,也难怪一直对我有恃无恐,原来根本就没把我瞧在眼里。
我也没想到这一跤对我的杀伤力竟然这么大,过了好半响才揉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
等我从地上爬起来,孙利已经走远了。
我一时有些犹豫,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要跟着他去,但是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无路可选,唯一的出口正是孙利走过去的方向。
我心想,要不先看看他玩什么鬼把戏吧?女鬼关晓月虽然受伤了,可能不会出现,但如果他们真想要我的命,我拼着折寿几年,也要施展请鬼之术跟他们拼一拼。
这么一想,我的自信心一下子又回来了,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我不知道孙利是不是有意放慢了脚步,等我走到了地牢门口的时候,正好追上了他。
原本我急着想出去,但是墙壁上挂着的一块木匾却让我停下了脚步。
那块木匾被腐蚀的非常厉害,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我只能勉强认出几个字----帝国户申。
联想到之前锈迹斑斑的铁栅,我就一下子有些想入非非了,难道这里真的是二战抗日时期日本部队的一处隐秘基地?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十分大。
孙利见我停下了脚步,转头看见我正注视着那块木匾,就饶有兴趣的问我说:“你应该知道731部队吧?”
我说:“臭名昭著的日本731部队我当然知道。当年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这支部队专门从事生物战细菌战研究和人体试验相关研究,不知道残害了我们多少同胞,甚至直到现在,一些病毒和细菌在中国的某些地方留有一定的后遗症。”
孙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