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鬼,一个从邹台县一路跟我纠缠不休的女鬼。

看到她,我被吓了一跳。不过,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原本我还以为这女鬼既然在车上消失了,就不可能再出现在南江。

但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会儿居然出现在我家里。

我有些想不明白她是怎么跟着我的,难道她一直就在车上,而我却没看见?师父曾经告诉过我,我这能看见鬼的能耐时灵时不灵,比不了阴阳眼,看来这会儿露出弊端了,引鬼入室自己都毫无察觉。

我不敢走近她,就在我妈门口不远处站着,只是一双警惕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这个女鬼的一举一动,就怕她给我来个措手不及。幸亏她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连看都没看我,甚至还一副端庄淑女的样子坐在我家的座椅上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

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太离谱了,一个鬼居然在我家客厅看电视?

对此,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这样呆呆的在走廊上站了大半夜,到了大清早醒转过来,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蹲在自己房间门口睡着了,身上还不知道谁给我批了一条暖烘烘的毛毯。

我蹭得一下站起了身,第一反应就是想去找那个女鬼,但是却发现客厅里一切如常,什么人都没有,电视机这会儿也是关着的。

然后,我有些心有余悸的走到客厅,一转头,看到我妈这时候正在厨房忙活。

我看到了我妈的同时,我妈也看到了我,忙问我说:“小涛,你怎么回事儿?昨晚怎么躺在门口睡?也不怕躺出个病来。”

我知道我妈这是关心我,连忙撒谎说:“妈,这事儿得怪我爸。”

我妈质疑的说:“这事儿怎么牵扯到你爸了?”

我说:“昨天晚上你把我爸的事儿跟我这么一说,我就特别担心我爸。晚上躺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最后直接蹲到了门口。没想到这一蹲,竟然睡着了。你瞧,这事儿给弄的。”

这话虽然没什么说服力,我妈不一定会信,但这也不是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我妈也就不再对这件事儿纠缠不休了。

之后,我又问了我妈关于我爸住院的相关情况,就立马说要去医院。我妈急忙拦着我说,吃过早饭再走,顺便给我爸把早饭也带去,我也就答应了。

等吃过早饭,我提起一个我妈已经准备好的饭盒就匆匆往楼下跑。

跑到楼下出口处的时候,差点跟一个人撞上了。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住我家对门儿的老大爷,就礼节性的喊了一声:“郭大爷,这么早就出过门啦?”

没想到,郭大爷却阴沉着脸,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冲我点了点头。

我就觉得奇怪了,这郭大爷平时不是挺能善言辩语的吗?这会儿怎么连句话都不肯开口说了?难道一大早遇到不开心的事儿了?

想归想,我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马不停蹄的往马路上走。

走到街上,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上车,我说去某某医院,这车呼地一下就走了。

司机开得比较快,没过一会儿我就到了医院,下了车。

我到的这家医院是一家私营医院,而且不算大,却是我爸那个建筑公司的定点医疗单位,医疗费用虽然不能全报销,但报销折扣力度很大。估计我爸单位老总和医院院长不是亲戚关系,就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

我很快找到了我爸所住的病房,因为门开着,也懒得敲门,就走了进去。

我看到我爸这会儿精神状态确实不怎么好,甚至有些萎靡不振,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遐想些什么,等我把饭盒放在床头柜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来的人是我。

我挪了根凳子,往那儿屁股一坐,就开口说:“爸,你身体怎么样?你一向没病没灾的,这回怎么兵败如山倒,住院了?”

我爸看了看我,好像想说什么似的,但到最后却只是叹了一口气。

我见此情形,就有些焦急了,说:“爸,听我妈说,是因为单位的事儿?单位到底出啥事儿了?”

我爸可能本来不想说,见我反复问起这事儿,沉思了片刻,就把这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了我。

原来是我爸建设公司最近出了命案,而且这事儿还不仅仅只是死了人那么简单。

前不久,我爸所在的建设公司接到了一个国有工厂的建筑承包项目,具体是公开竞标还是走的后门,这事情连我爸都不知道。

我爸说的好听点是一个包工头,实际上有名无实,只不过是建设公司分派下来管理二三十个建筑工人的小头目,建筑承包款之类的根本捞不到一分钱,所以也不可能知道建筑公司具体决策和动向。不过,我爸现在年纪也大了,再干不了几年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也不在乎这些了。

可能这个国有工厂最近效益不错,急需加快厂房建设进度投入生产,所以承包合同约定的工程交付时间比较短。

这就需要建筑工人昼伏日出,不断赶工,干完白天还得忙晚上。

建筑工人本来干的就是体力活,从早忙到晚体力上就有些吃不消。不过建筑公司的领导说了,晚上作业的时间是白天的一半,但工钱跟白天一样,也就是说,干一天能拿到平时的两倍工钱。建筑工人基本上都是劳苦出生,不就是为了想多挣点钱养家糊口吗?这么一来,也没人表示不同意。

刚开始的时


状态提示:第49章 看望--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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