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有事就通知我一声,看看我们有没有可以帮上忙的地方。”临别前,韩冬嘱咐罗米粒。
第二天,罗米粒一大早就直奔围棋会馆。有消息说今天这里将举行“烂柯”杯冠军争夺战。这是小宇连续保持了八年的冠军奖杯,也是他目前手上所拥有的最后一个冠军奖项。今天,他将在这里接受当今棋界气势正盛的李旻的挑战,如果他赢了,这项记录将改写为前所未有的九连冠,而一旦失败,他将被降为手无一冠的普通棋手。也许这有可能成为一个历史性的时刻,会馆里的记者多如牛毛,罗米粒也只好尽量低调,以免被发现而被记者用来炒作,无事惹来一身蚁,唉,身份不同,还真是麻烦。
棋局在缓慢地进行着,招招都牵动着罗米粒忐忑不安的心。挂盘讲解的两位职业高手对小宇的敌意似乎已经不象上次那位那么深了,人么,都是同情弱者的吧?想到这里,罗米粒不由地一阵心惊肉跳,这么说,小宇是凶多吉少了?
根据大盘讲解人的说法,今天的小宇是顽强得有的过分,若是以前那个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小宇,应该早早就投子认输了,今天的他却一反常态,拼到最后一刻。幸运的,在最后的一个关键处,他在紧张的读秒声中发现了一记妙手,而李旻不知是不是被将要到手的胜利冲昏了头,从而忽略了那个足以让小宇翻盘的一着,最终以半目饮恨。
棋局终了,两人进行了简单的复盘,虽然侥幸赢了这场比赛,小宇看上去还是疲乏得很,反观李旻,则是一如既往的神采飞扬,仿佛这场失利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一次练兵而已。唉,年轻,真好啊!
闭幕式结束后,记者也走光了,小宇来到罗米粒面前。原来,他刚出来时,就已经注意到端坐在大厅一角的罗米粒了。
“嗨,是来找我的吧?”小宇半开玩笑道。
“是啊,不然呐?”罗米粒反问。
“过来转移记者的注意力,抢我们的风头喽。”小宇依然没个正经,应该是心情舒畅吧。“最近你演了一部偶像剧,听说口碑还不错?”
“是啊,沾逗逗他们的光而已。你瞧,我一个人在这里,还有大把的记者在眼皮底下晃,不也是没有一个人认识我。”罗米粒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悲哀。安慰自己说,无所谓啦,反正拍戏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
“先找个安静的地方聊一聊,然后再一起吃个饭好吗?”难得有谈得来的朋友来看他,加上今天赢了比赛,小宇的心情不错。
自从笛雅与小宇确定关系,并且同罗米粒成了好朋友后,罗米粒再跟小宇在一起时就轻松愉快得多了,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拘谨和不自在。放开后才发现其实他们两个真的还是很谈得来的,一如他们当初书信往来是那么亲切自然。
“好啊,正好我有事想问你。”罗米粒也不客气。
两个人在附近的咖啡厅找了个清静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两杯咖啡后就随意地聊了起来。
“今天你下得可真玄呐,紧张得我直冒冷汗。”罗米粒想到刚才的激战依然心有余悸。
“我更不轻松啊。”小宇说得更是理所当然,“你知不知道,这个“烂柯”杯对于我有着特别的意义?”
“是因为笛雅?”罗米粒这样猜测。
“是啊,当我多年以后再次遇到她时,刚好拿到这个奖杯,于是我跟她开玩笑说,这个奖杯是为她而拿的,这个奖杯是属于她的。所以,我可以丢掉任何一个奖杯,但是这个,我是一定要竭尽全力守护住它的。还好,至少这一次,我还是守住了。”小宇很是欣慰地笑了笑。
“真让人感动!”罗米粒真心诚意地默默地为他们祝福。
也许是太过冷场了,小宇注视着罗米粒漫不经心下意识搅拌咖啡的动作,打破沉默道,“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怎么,很难开口啊?”
“也不是啦,只是担心会不会因为出言不逊而被你驱逐出境。”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你还担心我会为一些流言蜚语而动怒吗?”小宇不无感慨地说。
“你最近成绩下滑,是不是真的同笛雅有关?”罗米粒终究还是不敢直奔主题,提到笛雅是不是要离婚的事。
“多少有一点吧,”小宇并不否认,“习惯了身边一直有个人陪着,而且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支持你,照顾你,安慰你,突然间,这些都不见了,当然会有一些不适应。开始的一,两年还不觉得,现在越来越怀念从前有人相伴的日子了。”
“笛雅她也该回来了吧?”
“是啊,只是她又有点留恋那边的生活环境。毕竟在那儿她可以专心致志地做她想做的事,而一旦回来,恐怕又会被我连累,不得安宁了。”小宇一副内疚的模样。
“难道你不想劝她回来吗?”罗米粒不解,“一个人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总该有个人推她一下,帮她拿定主意啊。况且她应该放心不下你。”
“这个我知道,只是最近我陪同一位日本过来的所谓美女棋手去逛了一下商场,被惟恐天下不乱的记者大肆渲染了一通。她好象心怀不满,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去解释一下。”小宇颇为烦恼。
“能解释清楚固然好,怕只怕越描越黑,”罗米粒转念一想,有点奇怪,“按理说笛雅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想当初你那么一堆花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