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这一受伤,别说中元节宴会的事情了,甚至于整个后宫大部分原定的庆祝都被搁置了下来。
大皇子送回了永寿宮,勒令不准出房门一步。
陈妃暂时被禁足在了自己住的小院里。
已经过去了五日,皇浦玄鹤除开每日清晨上早朝之外,其他的时间便是搬着奏章守在秦音卧房的外间里,一步也不肯再动了。
整整五天,秦音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脑后的伤已经结了痂,每日里御医按照制定好的方案逐一的实施诊治,却半丝成效也没有。
此时的卧房内,刚施过针的秦音依旧是毫无反应。一旁的几个御医急得一张张脸竟是比秦音更加的惨白。
皇浦玄鹤走进了卧房内,冷冷地看着他们。
“圣上饶命,微臣是真的尽力了。倘若蓝御医还在话,或许皇后娘娘更有几分希望。”其中一名御医跪了下来,哀求道。
皇浦玄鹤冷哼一声,说道:“难道朕养着你们这群御医竟然没一个能比过那蓝行之的吗?”
众御医都跪了下来,哀求道:“那蓝御医是皇后娘娘的同门师兄,之前又都是他伺候在皇后娘娘身边的,自然是最清楚皇后娘娘的脉案情况。微臣等都不甚细致的接触过。”
皇浦玄鹤冷面肃颜的沉默了好一阵子,挥了挥手。众御医一见圣上挥了手,忙不迭的起身,收拾了桌上的药箱,迅速的离开了皇后娘娘的卧房。
皇浦玄鹤又坐了一阵子,便起身,吩咐:“墨竹墨兰,好生伺候好皇后娘娘,若是她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你们也不可有一丝的怠慢,否则朕绝不轻饶你们。”
墨竹墨兰双双跪下,道:“谨遵圣令。奴婢们一定会伺候好皇后娘娘的。”
他又说道:“白副将,李副将,你们可愿继续守护在凤朝宫?”
门口的白副将和李副将单膝跪下,齐声道:“属下愿意。”
皇浦玄鹤满意的点点头,郑重地说道:“自今日开始,朕将秦音的性命交予你们四位,你们不但要伺候好她,护卫好她,更不能稍微有一丝丝的懈怠。”
“是!”四人接下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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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嫔妾是冤枉的啊!嫔妾从来没想过要害皇后娘娘啊!”陈妃跪在皇浦玄鹤面前,诉说着冤情。
“朕知道,倘若你有害她的心思,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吗?”皇浦玄鹤淡淡地说。
“圣上明察,嫔妾真的是一时不小心的啊!”陈妃哭道。
“那你说说,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皇浦玄鹤看了她一眼。
于是陈妃又将当日的种种细细地说了一遍。
皇浦玄鹤怒地拍桌,沉声说道:“你就因为这么小的事情便去找了皇后娘娘哭诉?不过就是想要请了你那父亲回都城一聚罢了。你明明知道皇后的腿还伤着,行走也极其不便,却为何要冲上去抱着她?”
“嫔妾真的不少故意的啊!嫔妾也没想到那时候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陈妃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皇浦玄鹤刚想要再说什么,便听得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于是他说道:“康义,发生什么事情了?”
康义推了门进来,身边站着的却是一脸着急的墨兰,皇浦玄鹤问:“墨兰,可是皇后……”
墨兰垂头回话:“回圣上,皇后醒来了。奴婢已经通知了御医院的御医。”
皇浦玄鹤一听,竟是秦音醒来的好消息,立时激动了站了起来,说道:“康义,命人看好陈妃,回头朕再来处理。即刻摆架凤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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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醒来的消息瞬即传遍了整个后宫,连同宜信太后和石思琦都甚为高兴,不过想着这会凤朝宫里怕是御医都在秦音身边呢,便是没马上就去凤朝宫。
皇浦玄鹤来的时候,卧房里已经是好多位御医在里面诊断中,他只得坐在外间耐心的等候。
良久之后,几名御医出来了,给他施过礼,其中一人说道:“回圣上,皇后娘娘已然醒来,脑后的伤也算是完全结了痂,待一段时间之后便可痊愈。只不过……”
皇浦玄鹤正待听下去的时候,御医却很是为难的停了口,皇浦玄鹤有些疑惑的问:“只不过什么?”
另外一位御医想了想,大着胆子说道:“只不过,微臣们发现,皇后娘娘好似遗忘了些事情。她声称自己叫付婉月。而非皇后娘娘!”
皇浦玄鹤听罢,立时起身推了内室的门进去了。
只听得秦音在大声说道:“你们是谁?小青呢?沈嬷嬷呢?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墨竹和墨兰很是不解的说:“皇后娘娘,奴婢是墨竹和墨兰啊,往日里伺候你的宫女啊!你怎生连奴婢也不认识了么?”
皇浦玄鹤走床榻边,挥了挥手,退开了墨竹和墨兰,居高临下的望着那缩在床榻一角的女子:“音儿,是我,皇浦玄鹤!”
那女子颤微微地抬起头,望着皇浦玄鹤,满眼里却是陌生和惧怕的眼神:“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什么皇浦玄鹤啊,我是付婉月,我是静王妃。”
皇浦玄鹤倒抽一口气,他刚刚听见了什么?付婉月?静王妃?难道是冰羽国那个十五王爷静王爷的正妃?
而在门口一直守着的白副将此时的心里则是完全无法平静下来,左手用力的握住腰间垂挂着的长剑的剑柄。
付婉月!
这个名字怕是他和李副将都不会陌生的名字。十五王府的暗卫们花了几年的时间不停寻找的女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