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玄鹤说道。
“你是怀疑……?”宇文昊一挑眉脚。
皇浦玄鹤与他对视,两人想要说的互相也都心知肚明。
“我和秦音接触了一些时日,这女子虽说胆量不小,心思不简单,但是实际上却是很通透的一个人,她没什么太多的心思,甚至于对月皎城城主这个位置都不甚在意。不过对朋友倒是忠肝义胆的很。”
宇文昊淡淡的叙述。
皇浦玄鹤看了看他,笑着说:“你倒是挺在意这个女子的,听说她还是个瘸子?”
宇文昊白了皇浦玄鹤一眼:“莫要看不起女人和瘸子。你要是接触过这女子便知晓了。”
皇浦玄鹤笑出声:“哎呀,竟然第一次看见你为一个女人说话,你若是喜欢便也收进侯府就是了,雪晴不会拈酸吃醋的。”
宇文昊哼了一声:“哼,你倒是想得美。秦音根本不会同意,她想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娶了雪晴,便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皇浦玄鹤甚是诧异:“哎呀,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单纯心思的女子?倒是想得太美好又自私了些吧。”
宇文昊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你懂什么?你后宫美丽女子无数,想尽人间极乐盛世,可是你能真正说你爱过任何一个女子吗?”
说完也不等皇浦玄鹤有什么表示,直接走到窗前跃了出去。
皇浦玄鹤被他最后的一句话震到傻傻的坐在原地,很长时间都没反应。
他什么时候真正的爱过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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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坐在如画的床头,洪稠一如既往的在给如画的背部换草药糊。
如今的草药糊已经换过两次配方了,这次的已经接近于比较干燥的状态,再也不用白绸布覆盖着帮助固定和吸取多余的水分。
洪稠细细的将草药糊涂抹在如画的背部。
现在如画的背部已经不似最早的时候那样,入目的都是惨不忍睹的样子。草药糊被他吸收之后,慢慢的结出了一层薄薄的黑色的痂。
秦音还担忧的问过,结了痂之后会不会影响药效的吸收?顾鸿儒告诉他,这倒是完全不影响的,而且这层痂甚至还是一种能帮助新皮肤生长的绝佳草药。
她听了顾鸿儒的详细说明之后,当下便安了心。
每天,她都会空些时间,坐在床头陪着不知道何时才能清醒过来的如画,有时候她会低声的说一些有趣的事情,这些事情有可能是她自己在适应重新走路之后闹出来的笑话,也有她新配置出来的花草茶。
有时候她会泡上一壶花草茶,揭开壶盖,用花草茶的清香驱淡一些满室的药味。
如画房间里熏制的药味都是用来消毒的,按照秦音的理解就是这样,消毒的同时保持室内干燥,更利于伤口的生长和愈合。
顾鸿儒也不能确定,如画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毕竟他身体里的七尸蚀肌丸的毒素还无法清除,后面再加上玉容丹的毒素,顾鸿儒说的哽咽了声音。
秦音没想到,如画竟是这般的艰苦,这十多年的日子,除开早几年每月都要重复的经历一次七尸蚀肌丸毒发时候的痛苦。
橙儿悄悄告诉她,那种痛苦让你觉得全身的皮肤仿佛都在一点点的被剥离一般,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在一点点的被腐蚀似的,疼痛难忍。
成人尚且忍受不住,那时候还才四岁的如画是如何熬过一次次的毒发的?
秦音不敢想,她害怕!
可是就是这样,如画竟是为了她,再次承受了一次毒发,甚至于亲手将背部的秘密取了下来!
秦音那一刻是恨柳如烟的,如果不是她将藏宝图一针针的纹刺在如画的背上,如果不是她亲手把七尸蚀肌丸喂进如画的嘴里……
如画,你让我怎么偿还欠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