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十分诡异而精彩的生日宴会以一人的落寞离场结束。言溪看着漫天的花朵,还有那溢彩流光的生日宴会大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还有各种香水和各种男人身上浑浊的味道,虽然被各种花香淡淡的掩住,但是却依旧让言溪觉得窒息。她揉了揉鼻子。此时却感受到了来自头顶上那抹冷淡的目光,她悻悻的,不知道楚漠远又要怎么发作,还没想出对策,揉着鼻子的手却被他握住。
他执起她的下巴,似乎在看着她的鼻子,动作虽然不怎么轻柔,但是比起以往,算得上温柔了。但是言溪被迫仰着脑袋不舒服,又觉得他的气息统统都在她的眼前,哪怕他的呼吸都快要凑到她脸上了。
好久之后,她才发觉他是认真地在观察她的鼻子。小巧的鼻子秀挺可爱,只是被撞得红红的。
“约翰,去拿药来。”他随意的吩咐。却不想着一声,惊得全部的人都一愣,约翰甚至如木鸡一样呆在原地,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痴痴地看着那相对而视的两人,似乎被震惊得不轻。
聂沉轻轻地咳嗽几声,约翰才如梦惊醒,点头如捣蒜一般,然后撒腿去找药了。
“叫他把药拿到溪儿的房间里。”楚漠远放开言溪的下巴,拉着她的手把她往楼上带。
“等等。”言溪却挣脱他的手,转身看着聂沉,一本正经地说道:“聂沉,我刚才说,有事情要告诉你,是真的!”
聂沉不解地看着她。他以为言溪不过就是因为听出了楚漠远的不快,害怕他会因为楚漠远的“暗示”而对叶珩不利,所以找了个借口没让他去“亲自”送叶珩,谁也没把言溪的话当真,没想到,言溪此时告诉他,她是真的有话对他说。
他看了看楚漠远,果然楚漠远好不容易强行压制的怒火此时有回升的迹象。他叹气摇头,对言溪说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现在说?现在很晚了,以后有时间再告诉我吧。”
言溪想了想,“你说得对,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回到房间,言溪一路的谨慎和防备,仿佛如刺猬的刺一样冒了出来。她防备着身边的楚漠远,防备着此时拉着她的手,缓缓地走着如散步一样的楚漠远,防备着这个看起来奇奇怪怪,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的楚漠远。
楚漠远此时也感觉到身边这个女孩儿的警惕和不安,虽然她脸上一直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柔软的手心里却冒着冷汗。他的大拇指,有意无意地搭在她的手腕上,感受着她的脉搏,越来愉快。他似笑非笑,觉得这样走下去,似乎也是一种乐趣。
这个女孩儿,明明就是怕他,却依旧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这短短的通往她房间的走廊,走得如同她要英勇就义一般。他一向冷硬的眸子,似乎也闪着淡淡的光芒,有点温柔。
“别再揉你的鼻子了。”他语气冷淡地说道:“本来就已经歪了,再揉就会更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