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溪却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沉了沉,脸‘色’却倏然一变,狠狠地握住了拳头。-- 她不笨,从楚漠远的话中,她猜得出,也许韩涵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要害她。包括‘私’人会所那次,也是她!不过,那次她计划周详,没有留下太多的蛛丝马迹。
而这次,她可能是临时起意要杀害宁安,并且临时的想要将罪责推卸到她的身上。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坐在灯光下的韩涵终于动了动,沙哑的声音让人听着刺耳而刺心,她嘲讽一笑,冷冷地看着楚漠远。
“韩涵,你为什么要害死宁安?”言溪冰冷而愤怒的声音扬起,声音颤抖。
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僵硬,所有的人目光转向言溪,发觉她虽然表面看起来平静,但那种闪烁的恨意和懊悔,深切而悲沉。
楚漠远心里一滞,抓住她的手,却没有阻止她继续问下去。有些事情,她要自己面对,他也不想去干涉她。
“言溪,你最好‘弄’清楚事实。”韩涵哂笑一声,缓缓地抬起头来,强烈的灯光照‘射’得她睁不开眼睛,但是她却强自睁着眼,眼中因为受到强光的刺‘激’而浸出泪水,她却丝毫没有眨眼,依旧半带讥讽半带怨毒地看着她。
“我现在只是嫌疑人而已,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杀害宁安,你凭什么在这里审讯我?你算什么东西?你是警察吗?”她的目光陡然又转向楚漠远,凄惨一笑,声音嘶哑着说道:“你不是傍上了楚漠远吗?他不是很厉害吗?说不定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你怎么不去问他?!”
言溪深吸一口气,一个濒临险境的动物,都会懂得困兽犹斗负隅顽抗,何况是韩涵?
“还是说……”韩涵的眼中‘露’出嘲讽,“你和宁静一样,都被楚漠远抛弃了?所以楚漠远也没有帮你?”
“韩涵!注意你的言辞!”一旁的欧文冷冷地警示道。
“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韩涵反而‘激’起几分愤怒,抬手狠狠地指着欧文,再猛地指着楚漠远,讥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言溪爬上了楚漠远的‘床’,靠着楚漠远的关系‘混’得风生水起,而我不过就是倒霉,跟她的差别就是攀上的人不同罢了。”
她懒懒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将上面的汗水擦了擦,继续说道:“别说什么主意言辞之类的,我说的都是实话!还有!”她似乎是累了,放下手,冷嘲地看着欧文,啐了一口,“你们这些警察,说什么正义严明?还不是和楚漠远狼狈为‘奸’,现在还在这里污蔑我审讯我!”
“到底是不是污蔑你,你待会儿就知道!“欧文愤怒地一拳捶在墙上,恨不得上去将韩涵撕裂!
这么久,韩涵之所以一个字都不说,而且始终态度轻蔑,就是因为他们警方拿不出证据。他这口气,憋了许久,就等着楚漠远将证据带过来,警方好出了这口恶气。
“这位韩小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什么叫做警方和楚先生狼狈为‘奸’?”何司舟懒洋洋的开口,目光逡巡在韩涵的身上,“你这么一个大美‘女’,说出来的话怎么这样难听。你自己都知道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能随便污蔑人,而你怎么能证明警方和楚先生狼狈为‘奸’呢?你小心我起诉你诽谤。”
他啧啧两声,挑了挑眉,对着韩涵抛了一个媚眼,继续说道:“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我可以好心提醒你一下,司法对于主动自首的人是会考虑从轻处刑的,如果你现在肯自己说出罪行,我还可以好心的为你安排上诉律师,帮助你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