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妞低垂着小脑袋,心里差点儿把眼前这男人给揍成猪头样!
揍成猪头样,就不好再来诱惑她了。
苏二妞啊苏二妞,你真是死性不改啊,好色的“爱好”,这是换了时空,也不改啊!
苏二妞正暗自责骂自己,忽觉得下巴上一片沁凉。
得。不用想,除了那厮还能是谁?
“嘿嘿,公子爷,您人贵手贵。您今天用这金贵的手托了一回俺的下巴,俺可得三天不洗下巴了。”苏二妞皮笑肉不笑,真正皮里阳秋。
那男人却不说话,那只托了苏二妞下巴的手指,也不松动。倒是眯了眼盯着苏二妞,把苏二妞整个人看的有些发毛。
“嘿嘿嘿嘿,公子爷,您能不能先把这手放开?”说罢,以眼示意他。
他倒是松开了手,却问:“解药呢?”
妈的!我都说了,我没解药!
苏二妞真想一口盐汽水喷在他脸上!
但她不敢。
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
喏!她这就叫!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爷!俺真是没解药的,俺之前就和你说了。俺只能给你一样东西,好不好使,俺说的不作数。”苏二妞笑嘻嘻地与他打太极。她也不怕,至少这人虽然漠视他自己的生命,但却不是一心求死,束手待毙。
不然他何必强留下她来?
还不就是因为她一眼看穿他中毒了,他这是抱着活马当作死马医嘛!
“拿来。”那只白的血管都看得见的手掌,又朝着她伸了过来。她不禁微微发愣,之前没有发现,这男人的手好白。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苍白!
它还很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像个死人!
苏二妞心里打起一股怪异感。她神经质地抬起头,一眼望向面前男人的脸,一张清俊的脸上,凤眸修长,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漆黑的双眸中。一道缱绻流光闪烁,像是流星雨降落时候的冷光一样。
笔挺的鼻下薄唇苍白,毫无一丝血色!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很惑人。
美人,他是一种。
与容七那厮不同,容七妖美,他是病态中清冷的美。
“你真的还活着?”这话她最后还是忍住没有问出口。只笑嘻嘻地说道:“那东西等俺睡醒了,俺肯定交给你。”
灵泉水,她现在身上没有。只有入梦,才能进入灵泉空间,进入灵泉空间,才能够得到灵泉水。
所以,让她睡吧。
在她这话说完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一股杀气汇成一股锋芒,朝着她而来。
苏二妞一惊,朝着面前男子狐疑地望去,但是……并不是他。
因为他此刻正眯着眼思索什么。
那……这车厢里又没人,难道是她错觉了?
苏二妞晃了晃脑袋,把心里这怪异的想法晃掉。
“喂!成不成啊,你倒是给句话啊!你要不给俺睡觉,那,”苏二妞把脖子朝着那人面前一梗,硬挺地道:“那你现在就掐死我好了。”
这回是没再“俺”了。
别看她说的这般义正言辞,毫无转换余地,其实她也是在赌。
她背后的衫子全都印湿了。
四下里十分安静,正是她以为过了这一关的时候,忽而,头顶上如同乌云罩顶,黑压压一片朝她压来。
随之而来,是越来越凉的空气。
脖子上一凉,她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随即,眼前一黑,一阵翻天黑底地旋转,四周冰冷不似人间。她还懵懂,“我这是又死了?”
不经意间,她喃喃自语。说者无心,听者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但见她搞不清状况,男人垂了眼皮,薄唇懒洋洋开启:“睡吧。”
苏二妞一惊,仰首望去,入眼一张清俊的脸。有些傻了,傻问:“我这是在哪里?”
男人一手环着她的身,一手托着一本书,凤眼清冷,专注在手中书册上,慢悠悠启唇:“我怀里。”
ps: 看到这里,就有人猜测,到底谁是男猪脚呢?有人说是容七,说容七脏了,二妞这个色女万万不能要个脏货。而今这里又出现了一个男人,你们说,楠竹会是谁呢?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