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夏怀孕了,所以,景年的动作很轻柔的。
而后,景年抱着宁夏沉沉地睡去,第二日,他醒的时候,宁夏还在沉睡,看着宁夏清秀的面容,景年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宁夏的面,她依然没有醒,肩膀微微地裸.露出了一点,景年又把被子给她盖好了,一丝笑容涌上了景年的脸庞,她还是没醒。
景年没有打扰她,自己穿好衣服,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知道,今日必定是狂风暴雨的一天,他必要被大臣们烦死,这次上官家不但不会替宁夏求情,反而可能会因为上官若儿的授意而落井下石,到时候,他要怎么办?
这次他起得非常早,因为在上朝之前,他约了一个人——柳元慎。
天色尚早,中宁殿和金銮殿中间,有一座极大的花园,柳元慎在那里等着他。
雾气朦胧中,柳元慎看到皇上来了,慌忙给皇帝行礼,因为先前柳元慎有把柄落在了景年的手里,所以,这次,他对皇上的态度是毕恭毕敬的,不像先前那样,并且,因为这次皇上单独召见他,而表现得十分刻意,如果表现得好的话,那么他可能不会继续在刑部侍郎这个位子上待太久的。
“朕有一件事情要请柳大人来办----”
“皇上何言请字,有什么事情让臣来办,直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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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会面了良久,然后,柳元慎先去了金銮殿,接着,景年也上朝去了。
果然,今天的金銮殿分外热闹,因为今天要讨论的是皇上的家务事,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如这件事情这样让大臣们振奋了。
“皇上,听闻昨日,宫中出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大理寺少卿宁夏原是女扮男装,竟然在朝中做到了如此高位,而且听闻,皇上原本就知道她的身份的,因为她怀了龙裔!虽然臣曾经和昔日的‘宁大人’共事过,她足智多谋,明察秋毫,当时臣以为她是人中龙凤,现在才知道她是女中诸葛,不过,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子,她已经犯了几条死罪,女扮男装,这若是在先皇时期,必然被乱棍杖毙了,不过,又听说,她昨日住进了皇上的中宁殿,看起来,皇上这是明显地在宣誓,是要和朝中的大臣为敌的了!”礼部侍郎杜预说道!
景年只是沉了沉眼神,看起来,上官若儿的动作挺快的,不过一夜的时间,就和上官家还有朝中所有的大臣都通好气了。
景年只是环视了一下朝堂,良久以后,他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走到了大臣中间,说道,“先皇后曾经说过,后宫不准干政,那朕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朕的家务事,前朝可以干涉?朕不过是喜欢了一个女子,她怀了朕的孩子,朕想让她入宫为妃,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杜尚书为何给朕扣上要和朝中所有的大臣为敌的帽子?你这岂不是挑拨离间?朕爱天下的子民,亦爱朕的大臣,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和朝中的大臣翻脸,同样的,亦不会为了朝中的大臣,放弃朕心爱的女子,朕今日的立场就在这里了,朕爱宁夏,无论她曾经是朕的学生也好,是翰林院的编修也好,是大理寺少卿也好,朕和她相爱之时,她并不知朕的身份,来了宫中以后,亦是许久不知道的,所以,无所谓勾.引男子一说,在她的眼中,朕始终是那个山野里的教书先生,她有着放歌塞外的理想,不想进入后宫,只是迫于朕的身份所逼,才有此选择,她审上官家案子的时候,不知道朕的身份,何来干政之说?
再说了,上官南慕,她初初审定这个案子的时候,你不是非常感激的么?她未曾徇私,秉公断理,这个案子被记录进了《南湘史记》,她有什么错误?就因为她是女人?而且怀了朕的孩子,所以就要被杖毙?你们觉得自己的判断合理么?还是因为受了什么人的影响,所以今日来压迫朕?”接着,景年的眼神看向上观南慕,因为上官博仪已经是宫中的前太傅,早就不再上朝,现在上官南慕在朝中为官,但是因为他年岁尚轻,并且又是刚从京畿调来,所以,在朝中,多是仗着父亲的威严还有上官若儿的威风,接着景年的眼神又环视了一下朝中的大臣,所有的人都低垂着头,他继续说道,“似乎父皇因为娶了母后,所以,政治清明,前朝后宫一片清朗之气!朕此生的理想,也不过是找一个和朕有着共同理想的女子!今日众位大臣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总之,宁夏,朕娶定了!”
朝中的一众大臣皆下跪,说道,“请皇上三思!”
景年却未理,他径自向着龙椅上走去,坐定之后,说道,“总有些旧制,要在朕的手里改的,不是今日,就是明朝!”
朝中的大臣却像是没有听见景年的话一样,再次叩头,说道,“请皇上三思!”
动作机械,让景年厌烦。
他冷哼了一声,刚刚要离开金銮殿,便有一名侍卫匆匆地跑来,说道,“皇上,洛川边界,花雄亲自挂帅,正在挑衅南湘国,向着南湘国进攻!”
朝上大臣众皆哗然,南湘国已经经历了几十年的平稳了,尚未有过战争,如今,一旦有了战争,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了,果然,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说道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做。
景年冷眼看着下面的大臣,说道,“刚才诸位谈论朕的家务事的时候,不都挺热烈的么,个个都怀有那般正的主意,怎么这会儿,遇到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