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只是有这一个疑团,不过高焱始终是自己的同窗,两人在最青春年少的日子里,一起在白马书院度过,都是先生教出来的好学生,所以,宁夏对于高焱,还是有些深情厚谊的。
“快请,就说皇贵妃请他!”宁夏喜笑颜开,似是要和高焱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是!”侍卫回到。
过了片刻以后,就有宫人引着一个蓝衣蟒袍的男子走入了后宫,寻常时刻,男子是不准入宫的,不过,这些,宁夏已经管不了了,高焱始终是她的同窗啊,二人已是许久未见。
侍卫原本告诉高焱皇贵妃在等他,他未多想,就往后宫去,他也听朝中的众人说过,如今皇上御驾亲征,去了洛川,现在朝中皇贵妃监国!
他忍不住笑笑,皇贵妃监国,竟然是女人监国,有意思了!
皇上究竟是什么眼光,竟然找一个女人监国,他真是枉费了高焱一直以来以为的他高瞻远瞩的眼光了。
皇贵妃正站在华灯初上,凝神望着远处的水面,好像有什么心事。
高焱上前,给皇贵妃拱手行礼,说道,“臣乃南湘国的七品县令,今日得见皇贵妃的容颜,当真是三生有幸,诚惶诚恐,不知道皇贵妃召下官有何事呢?”
宁夏回过头来,轻展笑颜,对着高焱说道,“高焱,你抬起头来!”
高焱有几分诧异,这声音为何那样熟悉啊?好像是他昔日同窗宁夏的声音,可是,不对啊,宁夏明明是一个男子,为何,为何在此地听到他的声音呢?
高焱已是大吃一惊,他抬起头来,便看到了那个站于阳光中的女子。
粉红的衣衫,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浑然胜雪,她巧笑嫣然地站在那里,珍贝般的牙齿那样娇俏可人,谁敢说眼前的人是一个男子,明明就是一个娇俏的女人么,而且,她的小腹还微微隆起,应该是有身孕了才是。
竟然是他!
抑或是竟然是她!
“宁夏----”高焱惊呼。
“可不就是我!高焱,最近可好?”宁夏问道。
高焱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有些语无伦次,慌忙说道,“好,我自然是好的,方才宫人告诉我皇贵妃找我,我还一直在纳闷,我从未见过皇贵妃,皇贵妃找我何事,想不到,今日监国的皇贵妃竟然是宁夏!”
高焱在惊呼今日的变故,昔日的同窗好友为何今日变成了女儿身,而且变成了南湘国的皇贵妃?那---那皇上是谁啊?
高焱不知。
“你可知我让你来所为何事?”宁夏说道。
“应该是因为‘尚运’的事情,现在因为此事,朝中人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我提前来了!”高焱说道。
宁夏也随着他的脚步,慢慢地走了起来,宁夏始终双手背在身后,两个人走在青绿的草地上,她侧耳倾听着高焱的谈话,似乎对此早就有所耳闻。
他们的行为,早就落在了上官若儿的眼里。
窦广成在前线阵亡的消息,她早已知晓,她不哭不闹,胸中一直屏着一口气,这口气,她迟早都是要报的,
报复皇帝,报复如今得意异常的皇贵妃,那日清晨,她有些冲动的,没有思量好应该如何对付宁夏,所以才被皇上又反手捞了回去,她自始就不是舅舅的对手,她向来知道的,可是,她决不能够败给宁夏。
现在宫中,宁夏的地位仅仅比她低一点,而且,如今,皇上又给了宁夏监国的权利,自己始终是后宫的一介女流,那日自己也亲自说过,后宫不能够干政的,而且,前朝的事情,她也不懂啊,她不爱皇上,毕竟皇上和她有着血缘关系,她对宁夏所有的恨,都来源于——窦广成!
窦广成已经走了有一些日子了!
上官若儿看着宁夏和高焱在后花园里那样意气风发的样子,恨恨地咬了咬牙齿,接着一点眼泪从她的眼眶流了出来。
似乎,此生注定了她要守活寡!
宁夏慢慢地走着,便听着高焱的说话,两个人聊了许多尚梓县盐运的事情,聊完了公事又开始聊私事。
“宁夏你可知道,我去了尚梓县以后,有多么想你!”高焱说道,“自从那日我们和先生分别,就再也见不到先生了,我曾经去过白马书院,那里书声琅琅,却哪里还有先生的影子啊!”
接着长叹了一口气,在他的眼睛里,宁夏还是昔日的宁夏,不是皇贵妃,不是高高在上的监国的女子,而是在白马书院打打闹闹的宁夏,一起开玩笑的宁夏,这种同窗之情,宁夏非常非常珍惜的。
宁夏神秘地笑了一下子,说道,“你想见到先生么?”
“想啊!自然想。只是我始终觉得先生虽然平易近人,却是始终高高在上的,和先生说话,我会觉得很自卑!”高焱说的是心里话,当时在书院,先生练剑的时候,先生提着灯笼查房的时候,先生吹笛子的时候,始终是那样冷冷淡淡的面目,可是,今日,先生在哪里啊!
“对了,宁夏,你是如何当上这南湘国的皇贵妃的,你先前不是在翰林院当五品编修的么?而且你要恢复你的女儿身尚且是个难事,要受大臣参奏的,你是如何做到的啊?”高焱不解。
宁夏拿起手掌,悄悄地附在高焱的耳边说道,“秘密!”
这时候,有一个侍卫匆匆忙忙地跑来,看见宁夏,说了一句,“皇贵妃,大事不妙,皇上在前线告急!”
“什么?”宁夏眉头微皱,心已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