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磊还在睡着,宁夏不知道他昨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打斗,为何他被打成这样,宫里却没有一丁点的动静,而且,那朵花,那朵花----,那分明就是一朵女人的花。
大概因为伤势很疼,所以即使司徒明磊辗转反侧,宁夏也能够看到他额上的汗,他在翻向宁夏身边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他说了一句,“宁夏你来了?”
“你的伤势可好些了?”宁夏问道。
“好多了!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一会儿就走!”司徒明磊正挣扎着把外面的衣服穿上。
宁夏没说什么,她也是这个意思,便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他穿起衣服来。
景年批了一夜的奏折,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泛白了,他从案几边站了起来,看起来,今夜应该是睡不成了,盐业的事情已经解决,已无后顾之忧,他很欣慰,这南湘国终究在自己的手上蒸蒸日上,他穿着一身寻常的龙袍,走出了中宁殿,不自觉地,步子往宁夏的寝殿走去,想必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有起床。
景年喜欢看她酣睡的模样,那样眉目清新,那样无辜单纯,是他一直以来喜欢的样子,景年想着,唇边就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恬淡的笑容,这皇宫虽大,可是终究有他心爱之人。
他慢慢地踱进了“衷宁殿”,步子很轻!
“衷宁殿”里,果然很安静,应该还都没有起床才是,他走到宁夏的床边,有些微微的吃惊,她的被褥已经叠得整整齐齐,似是早就睡着了,又像是从来不曾睡过,她去哪里了?
景年在“衷宁殿”里四处寻着,这时候,从暖阁那边传来轻微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她。
他走近,暖阁的门虚掩着,他本来要推门进去,这时候,却传来一个男声,景年紧紧地皱了皱眉头,从虚掩的门缝里看过去,司徒明磊躺在暖阁里,正在穿着自己的外衣,而宁夏坐在他的身边。
他的眼睛眯了眯,心里说不清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一直看着,看样子,司徒明磊似乎要离开。
对宁夏,他一向抱着非常非常信任的态度的,就算上次上官若儿要求滴血认亲,可是他想都没有想,就知道这个孩子是自己的,那时候,他也知道宁夏从未和别的男子有过暧昧,除了他,她从未对别的男子动过心,不过,相信是一回事,如今亲眼见到了又是一回事。
从他见到司徒明磊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心悸,似乎将来要有什么事情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息息相关,如今,他躺在宁夏的暖阁里,正在穿衣服。
他的五指握得很紧,心竟然是那般痛的,有着酸楚的气息。
司徒明磊似乎要走出来了,他赶紧退出了宁夏的“衷宁殿”。
司徒明磊出门后,四处看了看,没有人,才向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景年重又走进了宁夏的“衷宁殿”,和司徒明磊走的时间差不了片刻。“皇上,你怎么来了?”宁夏的神情有几分不自然。
“朕刚刚批奏完奏折,没有睡,所以来看看宁夏!宁夏昨夜睡的可好?”景年仔细地看着宁夏的眼神,果然,她一说谎脸上就会有所表露,此刻的她,眼睛闪烁着,终究是逃不过景年的眼睛。
“挺好的!我---我刚刚起床,想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想不到就碰上了皇上,好巧j上昨夜一宿没睡,不如在臣妾的床上睡会儿吧,今日可还上朝么?”宁夏走到了景年身边,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床边走去,把铺盖给景年整理好,接着开始给景年脱衣服。
“皇贵妃今日表现有点反常,无事现殷勤,非奸即盗,”景年的嘴角仿若有几分笑意,对着宁夏说道,好像是在开玩笑,不过,他的心里,始终都如明镜
那般清晰,他知道他想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那皇上说,臣妾是想奸还是想盗呢?”宁夏把景年压在床上,嘴角亦露出一丝笑容,到现在她都没有看出来,景年是在试探她的意思,以为这是景年明显的挑.逗之情,所以她也顺势接了下去,“臣妾今日在宫中,已经不是昔日,好像不缺钱!”
意思很明显,不缺钱,那就是要“奸”的意思喽。
竟敢和皇上开这种玩笑,当真好大的胆子。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宁夏一人敢和皇上开这种玩笑了。
因为昔日,她认识皇上的时候,和皇上没有任何身份上的差距,纵然师生有别,可那是辈分上的差距,和身份无关,所以,和皇上在一起,她很放得开的。
此时,她伏在皇上的身上,一根手指抚摸着景年的唇,那样柔软而性,感,如此让她着迷,她的双手又攀住了景年的脖子,和他深吻起来。
“皇上你可知----”宁夏喃喃地说道,本来想告诉景年自己怀孕的事情的,可是唇却又景年封住,她说不出话来了,现在,景年已经在吻着她,把她压在了身下。
片刻之后,景年的动作突然停滞,眉头紧紧地皱了皱,因为,他闻到宁夏的衣服上有一股很浓的药味,金创药,还有淡淡的中草药的气息,这种气息,他在另外一个人身上闻过,那个人是——司徒明磊。
他今晨刚刚从宁夏这里出去,从时间判断,景年知道他是昨夜来的,在暖阁里睡的,那昨夜,宁夏睡在哪里?
若是她敢在皇宫里背着他偷男人,那景年,当真是会把她凌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