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宁夏?”南彻先前只是听说过这南磊有一个妹妹叫做司徒虹的,这司徒虹素有谋略,可是他从未见过,方才,这名女子说道,她在这西辽国的皇宫中已经几年了,看起来,她就是司徒虹了,可是,听声音,看相貌,她都是几年前的那名女子——宁夏,几年前,她也在这西辽国的皇宫中做过这种打扮,他自是熟悉的,如今,她还是这身打扮,她好像很喜欢流苏银铃这种装饰,那时候便戴着,现在亦戴着,而她戴上也确实好看。
她的经历,南彻亦是好奇的,她曾经做了景年的皇贵妃,可是,南湘国不是已经贴出讣告,说她已经薨逝了么?为何今日她又在这里出现?种种的不解,令他紧紧地皱着眉头。
“宁夏?你说的这个人我不认识。我今日只是来收复西辽国的,你用美人计把西辽国的皇帝搞成这副样子,可惜啊,你手里的棋子却不是西施!没有人人为之倾倒的本事。”宁夏对着南彻说道,她这话说的,其实蓝心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而且,那种气质,那种魅,惑的样子,的确会让男人魂不守舍。
“你早知道这一切,为何现在才采取行动?”南彻问道,他现在并不关心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宁夏还是谁,总之他现在情况危急,他必须要解决。
“我若是早有行动,如何才能够引蛇出洞?我又如何知道你的残余旧部是哪些?不若如今日这般一网打尽,岂不快哉?”接着,黄衫女子看向蓝心,这个女子也是可怜,她当真不知道王兄究竟喜欢上她什么了?她坐在那里正在失神,她不只是棋子么?为何这样?宁夏不再搭理她,回身对着殿外说道,“来人,把南彻和蓝心抓起来9有,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南彻冷冷地说道,“我若是现在给你解药,我当初还费这么大劲儿给你下什么毒?”
宁夏却是冷冷地笑笑,“当真不给?”
“当真不给!我今日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若是再把解药也交给你了,我手上岂不是连一丝的把握都没有了!反正你也将这里包围了,只要解药一朝在我手里,你就一朝不敢杀我!”
“威胁我?”宁夏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么?来人,把蓝心和大王关到同一间房间里!”
众人都不解,为何要把敌人和大王关到同一间房间里,万一蓝心把大王害了可如何是好?
唯有南彻,已经红了眼,他恶狠狠地攥着拳头,对着宁夏说道,“算你狠!”
南彻已经被拉了下去,宁夏刚要转身,殿门外却传来了一个声音,“想不到,几年不见,皇贵妃的计谋越来越高!”
宁夏心下一凛,心道:他如何来了?
而且,她也没有做好他来的打算!
方才自己和南彻说过,他是那螳螂,她便是黄雀,看起来现在黄雀的背后还有一个人,便是——景年。
景年一身青布的衣服,已经走了进来,他的双手亦是负立身后,此时的宁夏正背着身子,站在殿中,似乎没有听到的样子,现在的她,脸上还蒙着面纱,其实她知道,纵然她蒙着面纱也是无济于事,他和她曾经日日那般,如何会不识得她的真面目!
“皇贵妃,你还不打算回头么?你的夫君来了?”景年在她的身后说着。
宁夏的心在他的声音传来的那一刻,心就砰砰地跳了起来,没有料到,绝对没有料到,他竟然会来!
景年双手负立身后,一步一步地朝着宁夏走过去,转到了她的身前,与她面对面。
已是几年不见,一直以为她不在人世,如今见到,感慨自是万千,可是因为先前他已经有了思想准备,知道她并没有死,所以,今日并不显得意外。
意外的是宁夏,现在的她,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只是呆立在那里。
景年一步步地走近她,摘下了她的面纱!
宁夏就那样一直呆呆的样子,显出了她整个的面庞。
依然白皙,如同昔日那样,秋水剪瞳,却似是见了他有几分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此刻的景年,当真想拥她入怀,质问她为何骗了自己这许多年,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南湘国,以为爱人和孩子都已经不在。
宁夏似是震惊,又似是茫然,半晌之后,她说了一句,“阁下又是谁?”
显然,她的问话让景年愣了一下子,不过,他随即笑笑,说道,“人说,失忆的人,对过去总会有片刻的怀想,忘不掉那些让她刻骨铭心的人和刻骨铭心的事,看起来,皇贵妃如今已经把昔日的夫君忘掉了,那么你爱我的时候定然是心思浅薄的,否则,今日又怎会遗忘?”
他这话,让宁夏该如何回答?这是明明把她套起来啊,若是她真的丧失了记忆,那么她当年对景年当真是心思浅薄;若是没有------
唉,她又怎么可能没有丧失记忆?如果没有丧失记忆,她要如何面对他?
她就那样呆立原地,无法应对。
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的!
昔日,他是自己的先生,如今,他更是!
他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就等在了这里!看宁夏如何回答。
宁夏的眼睛逡巡着他,似乎真的想不起来,最终她摇了摇头,一副茫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