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随意瞥了她一眼,当真不知道她一个孝儿要和她的皇帝叔叔说什么,不过无论怎样,这两个人都是亲生父女,有着别人不可比的亲热和血浓于水。
宁夏把方才写的信函拿出来,因为沁儿现在认字还极少,写字更加成问题了,所以,她念宁夏写,宁夏有些画蛇添足地在信上写了一笔:临腊封之际,沁儿非要与皇帝陛下说几句话,下面的内容是她的原话,宁夏看着沁儿,她似乎正在歪着脑袋想,可是本来她好想念好想念皇帝叔叔的,可是一下子要说什么了,却又想不起来了,最后有几分垂头丧气地说道:皇帝叔叔,我好想你,你几时来看看我呢?
简直是幼稚!
宁夏心道,不过还是把沁儿刚才说的话写上去了,毕竟这是人家父女间的交流,她没有权利干涉,因为事出紧急,所以,她赶紧把信函封了起来,派八百里加急快件送了出去!
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想去看看王兄的,可是王兄的样子,她看了实在于心不忍,只能坐以待毙,与其看了他难受不如不去。
宁夏长吁一口气。
沁儿问道,“姑姑,你叹什么气?哦,对了,那日我在皇帝叔叔的寝殿里看到你的画像了,皇帝叔叔还问我是否看错,我说我自小随你长大,如何会看错c姑,上次皇帝叔叔来西辽国,你不是第一次才见皇帝叔叔么?为何你的画会在他的寝宫里?”
宁夏这才恍然大悟,她说为什么那日景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好像知道她就是宁夏那般,先前他并未见过她的真面目,那一刻却那般自信地揭开了她的面纱。
原来一切都源于眼前的这个小叛徒。
“我和你皇帝叔叔认识的过程,说来话长!暂且不提了!”宁夏说道。
“那姑姑,你那日和皇帝叔叔是在干什么?”沁儿又了一遍,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宁夏想了许久,不知道沁儿说的那日究竟是哪日,便问道,“沁儿说的是哪日?”
“就是皇帝叔叔把你抵在墙上要亲你的那日啊,并且已经亲着了!”沁儿非常非常天真,问题问出来亦不觉得羞赧,反而让宁夏觉得好生下不来台。
她脸红地说道,“孝子家,少问这些!”她本来坐在凳子上的,听闻沁儿这句话,坐到了**榻之上,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那姑姑,皇帝叔叔是不是喜欢你呢?”沁儿又问道。
宁夏默然,景年喜欢她么?她亦不知,曾经是喜欢的,如今隔了这么长久的山河岁月,他的爱还在么?又或许早就分给了别的后宫女子了,皇帝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女人,于他而言,女人如衣服,宁夏不过是他穿旧了的一件衣服而已。
几日之后,宁夏收到了景年的来信,只有寥寥几句话,却让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叹道:自己当真是蠢笨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