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生气了,“你方才不都答应我了么?”

沁儿却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接着,一行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落了下来,“还有,你们为何骗了我这么多年,你明明就是我的娘亲,却非要让我叫你姑姑,我说我娘亲早死了的时候,你也是一副漠然的神态,今日,你们俩个和好了,想让我叫什么就叫什么,你们为何这么天真?我当真不会叫你们‘父皇’‘母后’的!”

接着,她就跑了出去。

宁夏跌坐在**上,沁儿说的对,她的确应该早些告诉她这些事情的,以为顺理成章的事情,却在沁儿这里遇到了这般的困难,她的手捂在脸上,哭了出来,人生,最失败的事情便是得不到儿女的原谅,她现在就是那种状况,接着,她抬起头来,似是冷冷地看着景年,“你要**.幸别人便**.幸好了,你为何让她听到翻牌子的事情?”埋怨和怨恨的气息浓郁极了,并且还有酸气冒出来。

“我几时**.幸过别人?在你之前,在你之后,我都只有你一个女人!要求我翻牌子的那个女人,我差点把她杀了,这你都不知么?”景年看到沁儿对他的态度,似乎也几分生气了。

不过他先前的那句话还是让宁夏吃惊不小,“你这几年都未有其他女人么?”

景年没有回答,不过对宁夏的反应却是极为失望的,他没有女人,很惊讶么?

宁夏随即跑了出去,跑着去找沁儿去了,景农失踪的事情,早已让她成为惊弓之鸟,即使在宫里,也不能够掉以轻心的。

却看到沁儿正蹲坐在湖边,玩着小石子。

她慢慢地走了过去,叫了一声“沁儿!”

沁儿明明知道自己的姑姑来了,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宁夏站在她的身旁,又喊了一遍,“景沁!”

沁儿还是不答应,今日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景沁这个名字,虽然很好听,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的,谁让那两个大人联合起来骗她,当她是孝子么?

宁夏坐在景沁旁边的一块岩石上,说道,“沁儿,别人在你父皇这个年纪,都已经儿女成群了,现在,能够叫他父皇的人只有你一个了,你不觉得你父皇很可怜么?你刚才可看到你父皇失望的神态,他一直等着这一刻呢,好不好沁儿?你现在是你父皇唯一的孩儿,他那般喜欢你,你为何不叫他父皇呢?”

“我想起那日,在宫里,别的女人让他翻牌子的事情,我便生气,你们虽然一直不告诉我翻牌子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就不会问么?我现在已经明白翻牌子是什么意思了,想起他对母后的辜负,我就-----”沁儿矢口说道。

“你刚才叫我什么?”宁夏问道景沁。

沁儿这才会意过来,自己方才说错了,便说道,“母后啊,我只肯叫你母后的,却不肯叫他父皇!”

宁夏无法,看了看身后,景年正站在那里,似是极其落寞的样子,宁夏没说什么,又转回了身子,她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的,她还需要时间,来说服沁儿,而沁儿又是这样一个早熟的孩子。

景年走了,神色落寞,宁夏从后面看到他的背影,竟然是那样萧索的,身为帝王,他何曾有过这样可怜的时刻,如今,被一个孝儿弄成这样了么?一阵酸楚袭上了宁夏的心头,在内心深处,她有些怪沁儿的不懂事了。

毕竟当年的事情,她已经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景沁了,可是沁儿始终觉得自己被骗了,所以,心结解不开,要打开这个心结,要耗费一些时间的吧。

沉默了一会儿,宁夏忽然间捂着肚子,痛苦难抑的样子,脸色有几分苍白,沁儿看到母后这副样子,脸色已是吓得苍白,她站起来,扶着宁夏,说道,“母后,你怎么了呀,母后?快来人呢,颖儿-----”

景沁似乎有几分惊慌了,朝着颖儿的房间叫道。

“别叫颖儿,去把你父皇叫来!”宁夏捂着肚子,伛偻着腰,似是下一步疼痛难忍。

“我不叫他!”景年的脾气亦是十分执拗的。

“去,把他叫来!我要让他把我抱进珠帘殿里,颖儿抱不动我!”宁夏脸色苍白,额上低落着豆大的汗珠。

景沁似是真的着急了,可是看看前面,已经找不见景年的身影了,

她对着宁夏说道,“让侍卫把你抱进去不行么?”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母后不是早就教过你么?我和侍卫没有任何关系,为何让他们抱我?我和你父皇却是最亲密的关系,他抱我无妨的!”宁夏说道,“快些,去把你父皇叫来!”

景沁似是着急,又似是难过。

总之,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她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母后,你又何必让我这般为难?”

宁夏抬头看了沁儿一眼,“你就这般不关心母后?”

景沁又狠狠地跺了一下脚,看看四周没有宫女也没有侍卫经过,心想着,这件事情,定然要她来做了。

她一溜小跑着顺着景年方才走的路径跑了过去!

景年正站在一片小树林的旁边,背身凝视,看到景沁过来了,他转过头,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怎么来了,沁儿?”

“我-----我,我母后腹痛,她让你把她抱到珠帘殿里去!”景沁说道。

景年一听这话,便是急了,不过随即一想,宁夏腹痛,为何非要让景沁来?颖儿可以的,而且湖离珠帘殿那么近,她为何要让沁儿来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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