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猛然一惊,本能地要挪动脚步,去宫里看看的,随即心想,这“流云阁”里有太监,有侍卫,怎么用得着她宁夏,而且,这又是人家的床上事,她终究只是一个五品编修,负责听房的,去了也是无异,说不定会有有僭越之嫌。
终究是将脚步退了回来。
仔细地听着,果然,柳云儿只是叫了那一声,再也没有动静了。
果然是这样,大概女人的第一次,都怕痛的吧。
如宁夏那般,不还是呻吟了出来,看起来这皇帝的确粗暴呢犬!
不过也对,一个能够“一箭定凉川”的人,蛮力自然是不小的,弄痛了女人也在情理之中。
帐内踺!
柳云儿一身大红色的内衣,上面绣着一些镂空的玫瑰,边角用金线绣了起来,确实漂亮的很,她的长发散着,本来就不想嫁入宫中,可是拗不过爹爹,本来她已经准备了一把匕首上轿子的,可是,终究匕首让父亲没收了去,说她太自私,她倒是死了,一了百了了,可是,她死了,终会连累柳家,让她“好好想想”!
柳云儿闭了闭唇,嫁进了宫里,本来心情就很差的。
皇上猛然进入帐子那一刻,她吓了一跳,皇上是喝醉了,满帐子的酒气,所以她“啊”了一声。
皇上躺在床上就不动弹了,那一刻,她才看清楚了皇上的面容,她惊呆了,皇上闭着眼睛,在沉睡,他的眉眼如画,俊逸不羁,甚至比起宁夏的俊俏来,更让女人怦然心动呢,她恍然觉得,父亲给她选得这个夫婿当真是不错呢。
“皇上,皇上,”她轻轻地推着皇上,可是皇上终究未省,她轻轻地把皇上的外衣脱了下来,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造次,若夫君是寻常的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皇上,是九五之尊的皇上!
她躺在皇上的身边,安静地睡去。
宁夏一直在外面听着,怎么没有人说今夜皇上和柳妃的房事如何啊?好不好总该有个应声的啊!
宁夏撑的实在是太困了,终于撑不住了,返回了敬事房睡觉,今夜的事情,当真给了她一个惊疑。
她要如何记录呢?总不至于在本子上写道一片空白吧。
眼睛一直睁着,她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她耳力本来就灵,再加上还未睡着,自然是听得很清楚的,这皇宫中,竟然也有人会摸门的么?
“谁?”她轻声叫道。
片刻之后,进来一个人。
“先生!”宁夏喊道,她穿着白色的中衣,长发披散着,赶紧从床上站了起来,先生身上一股酒气,看到宁夏走了过来,他猛然抱住了她,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宁夏,宁夏!”他在宁夏的耳朵呢喃着,他喝的好醉呢,今日皇上大婚,他喝的这样罪干什么呀?
景年已经从“流云阁”出来,本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是看着身边睡着的人不是宁夏,所以,他又出来了,他是皇上,来去自如的。
宁夏终究是扶不住先生的,被先生压倒在床上,狂乱地吻了起来,他撕扯着宁夏的衣服,宁夏低声喊着,“先生,先生-----”
可是乔易似是没有听见,还是被自己的心烦盖住了,他只是在宁夏的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先生,你什么事情对不起我?”宁夏问道。
乔易的反应似乎慢半拍,没有回答,今夜,他似乎是那样粗暴的,粗暴到让宁夏有些痛,月光下,宁夏只觉得先生的眉头紧锁,他究竟在烦什么呢?
先生已经睡过去了,宁夏的手放在先生的额上,抚开他的眉头,手却被先生攥住,他说道,“宁夏,有朝一日,我和你私奔吧!”
宁夏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尚未睁开,这话像是从心里说出来的一般。
“先生,你当真想么?”她问道。
乔易不说话了。
“先生,遇到事情,要解决它,不是逃避,逃避了你心里终究会有一个结,我希望我的先生,永远是那副处乱不惊的样子,烦心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先生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宁夏,让宁夏帮你解决,如果先生不想告诉宁夏,宁夏会一直站在你身旁,行么,先生?”宁夏说得坦诚极了。
自始至终,从未有人和景年说过这般的话,身处高位自然是寂寞的,那一刻,他当真不想在宁夏面前揭开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到那时,宁夏还会和他这般地推心置腹么?
乔易点点头,他紧紧地抱住了宁夏,宁夏分明感觉到,他有一滴眼泪落到了枕上,宁夏没有说什么,看起来,先生,当真难过呢!
大约因为今天晚上太累了,所以宁夏起来的时候晚了,醒来,才发现先生已然不在身边,定是上值去了,宁夏起床,因为天色还早,所以宁夏信步溜达着往翰林院去,现在已是夏日,湖中莲花盛开,早上的阳光亦让人觉得生活是那般美好。
宁夏站立湖边,湖中有一尾小鱼正在游来游去,很是自在,宁夏忍不住
站在旁边的岩石上,看起来小鱼儿在湖中那般自得其乐,她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来,几时能如这小鱼儿一般,放身在江湖上自在地玩耍才好?
宁夏看了许久,连旁边有一个影子在她的旁边,她都不知道,过了许久才意会过来,她抬起头来,一个人影映入了宁夏的眼帘。
早就说过这南湘国是出美男子的地方,眼前的这个人,丝毫不逊于君如墨的,可是,君如墨好像因为职业的原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