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云眼波流转,声音低沉微哑挑逗十足,道:“王爷若是看得起,又何须什么雅室?直接就在这办了吧!”
说罢,抬手揪住凤临王的衣领,将他的头往下一拉,掂起脚尖,对准他的唇就咬了上去!
不过就是个吻嘛,谁怕谁?!何况,谁说这会是一个吻?!——
三天前的被咬之仇,今日终于得报!
耶!
凤临王一怔,这感觉……
未待他回味过来,唇边一痛,血腥味滑入舌尖里。
两只潋滟波光晃动的水眸,对上一双浩瀚深遂如星辰般璀璨明亮的黑瞳,明明白白的挑衅,火星撞地球,谁眨眼谁输。
凤临王气极,一怒,反咬回去。
奇怪,这味道……
混蛋!还想咬她?!
用力在他的唇瓣上一吸,避开他的牙齿,水流云眼光透着冰冷的寒意,眼底闪过一抹奸诈狡黠,一手依然死揪着他的衣襟不放,另一只手倏地抬起,绕过他的颈背,带着他的脑袋往下压,继续改吸为咬,将他的上下两唇瓣都给咬破了。
凤临王显然是被那一吸给瞬间两耳根火红,脸色发烫,这该死的捕快!
有本事你就推开我啊。
水流云的眼波里赤果果的挑衅。
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凤临王几时受过这样的污辱,顿时气得不是动用内力一掌将她给震飞,反而脑抽似地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死搂在怀里!
要亲是吗,那就来一块亲个够!
反正已经让人误会了,那就让那个误会来得更猛烈些吧!
怀里的份量,唇上的味道,内心怪异的熟悉感,令他那双精明的瞳眸十分的迷茫,带着深深的疑惑……
看着激吻的两人,实际上是在互咬!
他们当事人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看客们不知道啊,一来一往,看在众人那快要爆出来的眼珠里,简直就是激、情四射啊!
茶肆里的节操瞬间彻底地碎了一地。
不要啊,水捕头!不要啊,凤临王!
他们的头一向不许别人谈女人,原来,头喜欢的竟然是男子!
周小虎等人只觉得眼珠都快要爆出眼眶了。
所以,县里的县花刘春花才没被头给看上,就连一向追着头表白的美人楼的花倾心也没能让头眷顾半眼,敢情头是个……
啊,偶象破灭!
水流云被咬,抬起膝盖往他小腹上一顶,凤临王不察,被她顶得身体往前一弯,干脆顺势就往她的身上压去,将她压在一张空出来的茶桌上。
哐啷——
茶具滚落在地,再好的茶器也阻挡不了这一瞬间的好戏连连。
王八蛋。
水流云心里一声暗咒,揪住他衣领的手一紧,勒住了他的脖颈。
凤临王被勒得脸色瞬间通红,怒目近距离地相对,还没想到采取什么措施来制伏她,就被水流云勾住他后脑的手一扯他的头发,令他不由地头皮一紧,身体的力道一松,就在这闪神的功夫,水流云已经一个翻身,将他给反压在了桌面上。
呼——
茶肆里所有的人都被一这幕给震呆了。
行云流水,动作流畅,没有千遍也有万遍的功夫,两人才能这样熟悉,这“压”的姿势,都是那么的养眼——
呵——
好想起哄,好想怪叫,好想喊加油!
水捕头,你好样的,雄风“压”倒了凤临王!
……
这一段,描写起来长,实际上就那么几息之间发生的事情。
以致于,守在门口的两青卫也跟着目瞪口呆,掌中的剑,早已落地。
惊的。
就在凤临王被这突变的一切引发暴怒之前,水流云放开了他,蹭地后退数步,一抹嘴皮子,道:“王爷,没想到你倒是个喜欢被人压的。可是,本捕头喜爱的是女子,就算王爷长得太如何的出众,比女人还美,想入本捕头的眼,还是多了那么一点。”
说罢,眼神相当邪恶地盯了凤临王那两腿之间不知什么时候撑起来的小帐蓬,唇边挂着今人想入非非的笑意。
红唇上的牙印,一排开去,相比凤临王的双唇溢出血迹来,这战功,算是非凡。多了那么一点?
一茶肆的人,早就震惊得找不着北了,闻言,都下意识地随着水流云的眼光往凤临王的那处瞟去,然后——
凤临王的脸,瞬间沉起了猪肝色,冷哼了一声,脸色沉沉地从桌上站起,一甩扇子,连茶都不喝地夺门而出。
两青衣卫跟随凤临王多年,几时见过乖戾的凤临王这般狼狈过?哪个惹怒了凤临王的下场不都是死的?何况水流云还是凤临王最讨厌和憎恶的捕快!
两人不可思议地回瞟了一眼水流云,连斥责都免了,捡起落剑,直接转身赶紧追了出去。
“哼,跟小爷玩暖昧,你还嫩着呢!”
水流云得意地望着凤临王类似于逃窜一样的快速离去的身形,叉着腰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可她的得意劲没过去,一回首,就看到整间茶肆里的人睁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有些长得有些俊俏身形削瘦的男子,还悄悄地挪动着身形,意图表示得很明显:离她远一点。
就连衙门里的那帮弟兄们,看她的眼神全都是戒备和防范,还带着那么一丁点的可怜兮兮和求饶的意味。
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小虎,李准,张四……你们还跪着干嘛?凤临王早走了,我们也该出发做事了!”她皱了皱眉,道。
“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