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没有带在身上,王爷还要稍等一下。”

接着她让人去屋里取龟壳和铜钱。

这倒是让曹炟略微意外的,一个人失去了记忆,习惯便也变了吗?他记得沈婥此人,从来都是卦不离身。

潘玉儿却并没有想到这点,只道:“王爷,你可知,今天玉儿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怎么回事?”曹炟担忧问道。

“我今日下贴子给安姑娘,贴子上写明是为了给她陪罪道歉,因此才请她过来,但是她居然拒绝过来……难道她真的这样记仇,要与我当一辈子的敌人吗?”

曹炟当然知道安歌没来的原因,但是今日发生之事却也不予向潘玉儿解释清楚,因为事情过于复杂解释不清楚。想了想道:“即是玉儿要给她陪罪,理该买了礼物去静园拜访她,而非以贴子请她过来,礼数上已经是有失。”

“可是王爷,我们是王府,迂尊降贵向她低头已然是——她竟然这样的不给面子。”

这话终于让曹炟很是反感了,眉头微蹙,“这世上之人,原本都是人人平等,只是出生时的门弟好或者是有了特殊的迹遇,因此才有了高下之分。如今你即是看不起她,又不是真心给她道歉,那么这陪罪之说,便也是假的了。话又说回来,你是我曹炟的女人,你即是错了,也不必向任何人陪罪,而安姑娘也并不屑于假情假义的陪罪。”

意思是既然不是真心的,这事就免了吧。

潘玉儿如何能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不高兴,连忙道:“王爷,我错了,我明儿就去静园,亲自登门陪罪。”

曹炟本来还想要说什么,正好龟壳铜钱都送了过来,潘玉儿道:“王爷,那就由玉儿为你卜一卦吧。”

曹炟嗯了声。

潘玉儿将铜钱在龟壳里摇得笃笃响,看着她摇卦的动作,曹炟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曾经沈婥摇卦的模样,与此时潘玉儿的动作、频率真是一模一样,有些东西能作假,但是有些东西不能作假,多年形成的习惯不会受记忆的束缚,这的确是沈婥无疑。

曹炟不由有些后悔,自己之前说的话似乎有些重了。

一卦洒下,潘玉儿往卦上看了眼,有些尴尬地看向曹炟,“王,王爷,这卦象,乃是指,乃是指王爷将有桃花劫……”

说到这里,她似乎很是沮丧,低下头,咬着唇,一幅眩然欲泣的模样。

曹炟忽然记起来,曾经安歌为她卜卦,似乎也与“桃花”有关。

曹炟点点头,“桃花劫啊……”他微微地笑道:“我这生最大的劫,便是玉儿你,你便是我的桃花劫了。”

“啊!”潘玉儿眸中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扑簇簇地落下来。

曹炟一慌,连忙要拿出帕子替潘玉儿拭泪,一摸袖中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的帕子是给了安歌了,当下举袖为潘玉儿抹去脸上的泪水,“玉儿,你怎么了?”


状态提示: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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