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亲王,这又是何方神圣啊?!”
昌平侯府中,王通无奈的问道,“我可从来没有招惹过这般的人物啊!”
“廉亲王是今上第七子,天下闻名的贤王,你竟然不认得。”王选之看着王通,皮笑肉不笑的道,“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让霍小黎那丫头惦记上了。”
“第一,我对皇家的那点事情一丁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不管他是不是贤王,都和我没有关系,第二,我也不知道霍小黎为什么会惦记上我,我只是与她有一面之缘而已,如果说仅仅因为这一面之缘,她便看上我,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第三,这一次究竟真的是廉亲王的意思,还是这个汪景想做狗腿子自作主张还没有搞清楚,如果是那廉亲王的意思,那我看,这贤王的帽子他是戴歪了,还不如一条咸鱼呢,如果是汪景这个狗腿子会错了意,那么自然要痛打落水狗,给他一个教训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笑mī_mī的道,“我当然是当第二种可能了。”
“玉辰侯府与我们并无什么纠葛,这一次只是汪景做错事情罢了,我已经说开了,你难道还想追究下去吗?!”
“二叔,你放心,我虽然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不过既然你已经将这件事情揭过了,我又怎么会落你的面子,就算是找汪景的麻烦,亦不会用这个理由的。”
“京城不是金陵,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如果是在金陵的话,我保证,现在玉辰侯府已经鸡犬不留了。”王通目光微微一寒,掠过一丝嗜血之意,看的王远之暗自心惊起来。
“当今天子春秋鼎盛,又是通过铁血的手段夺来的江山,这才几年啊,就有人坐不住了,真是愚蠢。”
回到住处,王通心中暗自冷笑起来,在他的眼中,现在闹的最欢的几个皇子根本就不是成事的料,就算是名声再大,关系再多,不过都是为人做嫁衣裳罢了。
因为当今的大易天子就一个贪权的主,怎么可能容忍一个成年的皇子分了自己的权柄,再说了,这大易天子刚刚即位二十余年,还远远没有坐够呢,这里可不是王通记忆中的前世,凡是皇帝都一个个的酒色过度,十个中有八个早衰,这里的皇帝可是个个都是武道强者,靠着皇家的资源堆积,宗师不是个个都能够达到的,但是就算是头猪,坐到那个位置上,也能够修炼到上三品的境界,活个一百多岁没有问题,在那个位子上坐个六七十年还是少的,多的能够坐将近百年了,如今今上才登基二十余年,日子长着呢,现在就开始搞什么夺嫡之事,实在是太早了,早的让人觉得别有用心,那位廉亲王号称贤王,但是在王通看来,就是一个傻王而已,这么玩,终有一天会把自己给玩死。
至于霍小黎,王通亦感到好笑,霍小黎是太师之女,太师乃是皇帝的心腹,皇帝的心思虑就算猜不出个九成,六七成终归是能够猜到的,他会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么一个注定将要败亡的傻缺吗?
肯定不会的。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傻缺现在好像是魔怔了,非要把霍小黎不搭理他的事情算到自己的头上,搞的好像自己勾引霍小黎一样。
怎么可能呢?
自己怎么可能勾引霍小黎呢?我只是暗中将她控制住了,未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关你鸟事?
“不过,现在被这么一个人物盯上了,还真是要命啊,这家伙号称贤王,身边还纠集了一群傻缺,要是真的对我下手,倒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王通正思忖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阵巨大的钟声,在脑海之中回环。
“这是怎么了?!”
王通猛的站了起来,他听的出来,这正是武院的惊神钟,武院的惊神钟位于崤山之巅,武院的至宝,没有紧急情况绝不会敲响,每年只会响两次,一次是新年,除夕之夜会敲响一次,另我便是大易王朝的立国之日,会敲响一次,每一次都是三响,只有到了国立之日的逢十之年,才会敲响六下,逢百之年,才会敲响九下,可是今天,既非除夕,又非国立之日,惊神钟竟然敲响了,不仅仅敲响了,而且钟鸣九下,王通感到自己的心脏猛烈的揪了起来,想也不想,立刻起身,身形一闪之间,便已经出了昌平侯府,再一脚踏出,已经进入了武院之内。
“这是什么身法!!”
远远的,看到王通有如闪电般的身法,王选之只感到自己的后槽牙生疼,这种身法就算是九品上的强者恐怕也没有吧?
想到他所言的击杀陈九之举,心中已是信了七分,然后,他抬起头,满脸的迷茫,“死老鬼这是怎么了,惊神钟响,还敲了九下,尼玛,这是什么鬼?!
要说王选之亦是出身武院,对于武院实在是太了解了,在入京之的这数十年间,他还真的没有听到过惊神钟连敲九下的。
今天竟然敲了九下,一时间,他也有些迷茫起来。
不过很快,他便清醒了过来,随着九声钟响,京城之中已然大乱起来,数百缇骑自大内禁宫之中奔涌而出,出了宫门,便四散而去,直入京城各个府邸,其中一骑,正朝着昌平侯府奔来。
“真的出事了!”
王选之眼中精芒一掠,身形闪动之下,便已经到了正厅之中。
随着武院的钟声响起,禁宫缇骑四出,京城仿佛一只受了惊的猛兽一般,猛的一下子警醒了起来。
武院,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