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侠看着他们脚下的海盗船慢慢驶出造船厂,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乔北辰,“北辰,我觉得你简直就……是天才。。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简直就不是人,到了嘴边又换了一个委婉中肯的说法。
“就是因为这艘船?”
“当然不是了,乔北辰,你明明看起来是很严肃的那种人,却时不时也会冒出一个个奇思妙想,我觉得有点不敢置信,你不应该觉得我这是胡闹,或者先考察市场,再动手做这些的吗?”
桥北车突然笑了起来,海盗船已经亮了导航灯,就连那画着骷髅头的泛黄的帆也升了起来,船上配着十二名水手,就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每一处都想得那么周到,吕侠有点自惭形秽。
“就像你说的,人都要有一股热血,并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慢慢筹谋的。”
吕侠弯‘唇’一笑,“只是你比别人多了任‘性’的资本,按你这些说法,什么事情看起来都是对的。”她不是想过造出一艘海盗船,办一个加勒比的景点,可惜她没有资金,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不是,这只是你不敢尝试,人们经常会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按部就班,不敢先尝第一只螃蟹,什么都不愿试试,可一辈子真的不长。”
乔北辰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拥她入怀,“离经叛道的事情,未尝就是错的,我只是不想委屈自己,委屈我爱的人。”乔家是豪‘门’世家,吕侠和乔峪的婚约人尽皆知,即使闹到最后没成,也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影响,也只有他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不委屈自己,不委屈她。
“我现在很后悔,早知道就和你一起去看加勒比海盗了。”她想到自己那时候死乞白赖地拉着乔峪去看,就觉得很遗憾,她还大师兄又看了一遍,两次都没有乔北辰。
“《江涛怪‘浪’》的那部也去过,就就坐在你的右下方,只是你没有看到我。”
吕侠微微挑眉,狡黠地笑了,“不要告诉我,你是尾随在我和大师兄后面的。”
乔北辰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没有,凑巧罢了。”
“是吗,那请问乔总是和谁一起去看的呢,让我猜猜,难道是四十?”
“闭嘴,外面冷,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下,等下我再叫你。”
吕侠笑呵呵躲过他的大手,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自己抓住他的小把柄,他就挠自己的痒,明知道她这人最怕痒了,“不要,我就在这里等,你先回去睡一会儿吧。”他大老远的赶来找自己,应该都没怎么休息。
乔北辰走了过来,在那张半旧的盖着虎皮的躺椅上坐下,那张躺椅很大,就是坐着两人也不觉得挤,“我陪你。”
吕侠其实觉得真的没有这个必要,但是看他这势头,又不好再劝,湿‘潮’的海风吹打着他们的面庞,吕侠侧躺着,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乔北辰的脸,橘黄‘色’的灯清晰光照在他那镌刻的五官,吕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北辰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安静无害地像一个的孩子。
她蹑手蹑脚地坐了起来,见他没有睁眼,又小心翼翼地朝楼梯口处走去,她记得第一层船舱那儿,就有房间的,很快,她就抱着一‘床’棕黄‘色’的羊绒毯子出来,船上的每一个物件都带着古‘色’古香的味道,明明是很新的东西,却让你觉得置身在加勒比海盗的时代。
吕侠见乔北辰还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姿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无比的心疼,乔北辰警惕‘性’很高,可是在这么一个又冷又吵的环境里,却睡得这么沉,她很后悔自己要执意在这等日出了,要是回房间里,至少不会被海风吹着,现在毕竟是冬天,海风吹来还是‘挺’冷的。
摊开毯子给他小心地盖好,自己又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心里想着,要是等下还觉得冷,一定要叫北辰一起回房间。想着想着,就昏昏沉沉地睡了,乔北辰有些无奈地拿开了她的手,估‘摸’了一下现在的时间,其实她刚才离开的时候,他就醒了,这几天确实累坏了,但还不至于睡死。
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其实他很喜欢这种感觉,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就像上次在原始森林里遇到暴雨,他不觉得害怕,只是想着和她一起经历这些,既刺‘激’,又温馨。
“真是一个傻妞。”感叹了一句,把她小心地搂到怀里,可能是因为他体温比较高,吕侠吧咂了一下嘴,就朝他怀里滚去,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就不动了。乔北辰觉得无奈又好笑,替她也好毯子,还好这‘床’毯子很暖和,十几度的海边,还不觉得有多么冷。
所以,但吕侠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像一只抱枕一样,窝在乔北辰的怀里,而乔北辰本人,破天荒的,未醒。
“北辰,说好的日出呢?”她已经看到了太阳,虽然没有高空挂那么夸张,但至少也有八点半了,呜呜呜,说好的日出呢。
乔北辰‘揉’‘揉’眼,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胳膊,“抱歉抱歉,我也睡过头了。”他平时生物钟很规律,睡过头这样的事情,十年难得发生一次,可能前几天累了,不过最大的原因是搂着吕侠,她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整个人又是那么软软暖暖的,抱着就觉得特别踏实,要不是她叫醒自己,乔北辰自己也不知道还会睡到什么时候。
“算了,我们是几点的飞机,来得及吗?”
“十二点半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