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侠没力气说话,闭眼偏着脑袋,乔北辰最怕的就是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明天正式上课了,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分得清的,放心。。更多w. 。”
“现在我们去医院?”
吕侠低低的应了声,浓浓的鼻音,肯定又哭了,乔北辰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不关你的事,要是林嫂不为了省几块打车钱,也不会出意外,你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乔北辰试图安慰她,怎奈他不是这块料,吕侠眼泪掉的更凶了,乔北辰‘揉’‘揉’‘抽’疼的眉心,“你哭也没有用的,要不这样,我们呢,先想想怎么和吕腾云说,然后再……”
“北辰,你说究竟是哪里出错了,怎么事情会变得这样呢?”
“这只是一个意外,没有人会想对一个佣人下手的。”
她想说的不是这个,算了,北辰也不会理解的,吕侠抿着‘唇’,眼睛因为哭变得红肿,回到医院,她站在病房‘门’口,和以前一样,都不敢进去。
乔北辰看了她一眼,推开‘门’拉着她走了进去,“你不说可以由我来说。”
“北辰,你能不能先出去,我和小舅单独谈。”
乔北辰看了她一眼,还是带‘门’离开了。外面灯火通明,掏出一支烟,又塞了回去,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转而嚼起了口香糖。
三个小时前他们也在这里谈话,虽然不大愉快,但是后面的内容,更将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
“小舅。”
她甚至不敢去看吕腾云的眼睛,轻轻唤来一声,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小舅,林阿姨她……节哀。”
“你确定是她吗?”吕腾云终于偏过头,眼睛同样红红的,声音粗噶难闻。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吕侠重重地点头,“小舅,你还有我。”
她这才注意到枕巾湿了一大块,恐怕小舅在她关机之后,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只是他们谁都不愿意相信而已。
“原因?”
吕侠迟疑了几秒,无声地叹了口气,“警方说井盖被偷,林阿姨经过没看到,不小心……掉进去,然后——”
“她为什么不打车!”
吕侠被这突然起来的大吼吓了一跳,瑟缩下身子,“小舅,你……人死不能复生,林阿姨肯定想你好好的,她的后事还需要我们去安排,小舅,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我是不是很可笑,昨天我还让她滚,是我自己让她滚的,结果,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吕侠忍不住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太难过了,甚至没有去想为什么小舅和林阿姨会不欢而散。
“小舅——”吕侠忍不住扑到他旁边失声痛哭,“小舅,你快点好起来,这么多事,我根本做不了,你就是我的小舅,是不是外公的儿子我不在乎,我只认你这个小舅,我唯一的小舅,我可以不要咏髓,但不能没有小舅,你快点好起来吧,求你了小舅。”
她固执地一声声唤小舅,吕腾云动了动嘴,最后合上了眼,留下一行清泪,吕侠感觉到小舅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脑袋,就像以前哄她睡觉时一样,“好,小舅不离开你。”
人生孤苦,你又是她唯一的骨‘肉’,我舍不得抛下你。
乔北辰推‘门’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不动声‘色’地蹙眉,“医生说半个月就能出院了。”
“嗯。”
乔北辰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林嫂的后事,你打算让吕侠来安排,还是由她那边的亲戚?”
“我有打算,不用吕侠。”从始至终,他都垂着眼皮,乔北辰还要说话,却被吕侠拉住袖子,“小舅,还是我来吧。别人我也……”
“不用,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这个时候,吕侠怎么敢让小舅独处,可吕腾云表现地很坚决,她也不敢再刺‘激’小舅,千叮咛万嘱咐地离开了。
回去之后,还得强撑着处理咏髓的工作,明天下午有她的课,她把具体事宜发给学员,也发了一条给阿侽,说她自‘私’也好,说她‘阴’险也罢,是阿侽自己撞上来的,不利用白不利用。
“你怎么了?”
吕侠扫了一眼跳动的qq头像,直接关了qq,不一会儿,手机又想了,“阿侽,我按你的出场费付你钱行吗?”
“你到底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说好了明天要一起去吃小吃的,今天难道吃火‘药’了?
“不是说好的我们是朋友吗?既然是,那我帮忙不是应该的吗,你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说,难过了我也能安慰你,是不是乔北辰凶你了,那你就——”
“没有,是我自己心情不好,挂了。”
阿侽不死心还想打过去,手机叮了一下,是吕侠的短信:我家里有人过世,恐怕没办法一起去吃东西了,谢谢你阿侽,抱歉。
放下手机,吐出一口气,她既然不愿意说,他就不问好了,反正他想知道的事,总有办法的。
“北辰你先睡吧,我没事的。”乔北辰这几天都在忙,没有好好休息过,林嫂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人,但她却不会要求乔北辰和她一块难受。
“我陪你。”
“真的不用,就是一点工作,北辰我调节能力你也是知道的,没事,去睡吧,我们都还有硬仗要打,没有时间悲伤。”
乔北辰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要确定她话里的真实‘性’,“我先回房间,你难过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