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里,每天都上演着比八点档更精彩绝伦的戏码。
而我,只是一个看戏的人。
从来就没有办法融入剧情之中,
即使......
这戏里有我!
咚……
重物倒下来,震得楼板都响!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很明显是某人又被甩了巴掌了。
“啊……你不得好死,你黑了良心,想当年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有今天,你居然为了那个小……你还打我……好,你打死我好了!”女人悲惨的高声尖叫着。
“你别说的那么好,自己还不是……婊子,居然敢咬我,妈的……”男人的嘶吼声真听不出来他居然是在上流社会风度翩翩的学者。
打架的声音,叫骂的声音近在咫尺之间。
我却能安安静静地研究老师在课堂上留的重点,算着我的方程式。
没关系,就算我的父母把楼拆掉都没有关系,顶多叫这幢楼里的住户们一同陪葬而已。
生存或者还是死亡,对我,真的没关系……
可惜,我的父母还不到那个级数,
所以,
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明天,当新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还需要背着去上学。还需要交作业,背书,考试……
所以,在他们还没有拆楼之前,我必需要,做完今天教师留下的所有功课,复习预习,然后……
洗白白,去睡觉。
换了一件睡衣,缩在自己的单人床上。闭上眼……
妈妈又发出濒临死亡的尖叫声…….
整个大楼都能听得见吧!
是给父亲揍的,还是正在经历xìng_ài的高潮……
对于一墙之隔的我来说,有区别吗?
随便说一句,我们住在母亲工厂五十年代建造的危楼上,旧式的楼房,是一个大通间,只有几根木条几张三合板订的并不算坚固的墙壁。好在,父亲和妈妈还算自觉,把里面的一间让给我。
这有好处,也有坏处,想当年,修练没有到家的我,曾经,每天夜里,在三合板那边发出异动时,都,非常想,非常想从那扇大大的推窗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的父亲虽然是个政治系教授,每个月也挣不少钱,不过他比较热衷于给女大学生补习功课,所以,他的钱经常会流落到那些家境贫苦的女大学生的口袋里,在支援山村女孩子受高等教育方面的工作,我的父亲十几年如一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当然,他是那一种默默无闻付出的无名英雄!一次又一次,他陪着那些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去医院打掉,有可能是他的有可能是别人的小孩时,我想,他也还是有他自己做人的原则的。因为他知道,他的种并不纯良,所以,决不会再要一个孩子来降低全国学生的心理素质水平。
黑暗中,我不会笑,也不会哭,
已经好多年了!
我走在通往学校的大马路上,我必须要提前四十五分钟出门,这是因为,我经常没有钱坐公共汽车。
我的父亲是伟大的大学教授,他的工作很忙很忙,而且他每个月都会给我一百块钱当零花,在他认为,一个孩子有这么多钱,真是不少了。而且我的妈妈,每一个月也会给相同的数目。
只是他忘记了,这些钱不但是我的交通费,而且还是我的生活费、治装费和林林总总的所有杂费。
我经常饿着,这样也好,不需要费力减肥。
我的长发已经长到大腿下面了,我天天把它们随便披在身后,每当我坐下来的时候,我就会把它们全部弯过来,放在我的腿上,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我可以一直保持标准的坐姿,看起来非常的高雅与众不同。因为我的同学都会舒服的趴着窝着。既使他们全部夸我姿态好看,也没有人会想学我这样,我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