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弃道:“在在,我好后悔。”她抱了抱我:“如果我不教你走捷径,其实今天这婚礼真的成不了,冷唯别一定会等你慢慢的改过来的,只不过,你们多咬一会儿。可是,我插在中间扮月老。速成了你们的感情,却把你推向了一个更危险的地方。真正的仗着“冷唯别不能没有在在”这话,可就不好了。其实退一步说,这世上,谁离不了谁呢?只不过是软弱的人受不了离别的痛,自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罢了,只要忍得那一时的痛,天下,有什么真的过不了的人,过不了的事呢?
她说的,我都明白,
可是,现在的我不需要这个,
除了鼓励,我只需要祝福。
而且,不论对错,不能在这个关口矫情了。
于大事的上我还是有分寸的。失了冷唯别,我就算对自己能交代,也无法对宝宝交代。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冷唯别更适合当宝宝的父亲。
这关口,不要讲什么道理了,我需要的是,去做。
冷唯别能冷静的看待我们的感情,我就要比他更冷静,
冷唯别能忍耐的痛,我要比他更忍耐,冷唯别为我做出的牺牲,我不能做得更多……
突然,我在混乱的思绪中理到了一样清醒的认识。
我知道我要怎么做了。
我抓住这不知能不能救我一命的草……不管不顾,先做了再说。
吸了口气,我感觉自己又回来了。冷静地,面对,勇敢的,微笑!
成功与否,有什么重要。
最重要的是……我要冷唯别知道……我肯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因为,我家的冷唯别,是不相信语言的。
我对花自弃说:“我要洗澡。”
花自弃睁大了眼,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给你放热水。”她站起来,开了门出去。我也起身道:“他几点钟举行婚礼?”
客厅里陈规搂着汪汪在。如雪,缩在一个角落里,拉着汪汪的手,看到我,眼里充满惊喜。我对她笑了一下。
陈规道:“这儿有实况。”
我看了看电视,居然是夏家的大厅?!
陈规道:“夏桀搞出来的。”
我微笑:“替我看着,别让他结婚了。”然后跟着花自弃走进卫生间。
水很干净,没有鲜花和泡泡浴,唉,如果冷唯别打理的话,应该会更完美吧。
浴盆造型简练,是那种非常容易清理的型。坐在里面水不过到腰腹,完全没有我们家那种能深及肩部并有各种按摩功能的大浴盆舒服。我轻轻地招水,洗着幼滑细腻的肌肤,手指,慢慢地在就着水,抚摸着自己,感觉冷唯别的感觉!
温泉水滑洗凝脂……从此君王不早朝……真是,很有意思的诗人!
从容地洗好了澡,开始全身抹上薄薄的一点润肤水,站在镜子面前,穿衣服,顶上的浴霸射得我头皮都痛,但,还是觉得有点冷!
穿了和身的内衣,套了厚厚的睡袍。推了门出去……
一家人都围在电视前看呢?估计实况到了激烈的中场,都目不转睛看得正欢。
一抬眼,看到我,都是……
我快速走过去,看到镜头里有一个穿着黄色套装陌生女人,长得顶多算清秀吧。用得着一个个用这么谨慎的眼光看她吗?
花自弃想了想,才说:“这是民政局的小周。办结婚证的那个。”
陈规道:“不就开个条子,盖个章吗?为什么非要晚上在他家搞这东西。看这些人都把特权用在哪了。就喜欢在婚礼上搞这些虚的,前一阵子,居然把市广场的银鱼小姐的小雕塑都请回家办婚宴。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我呆了一呆,这个是什么意思,晚上也可以签字盖章吗?!搞这个有意思吗?!有钱的人真是神经病!
怎么办?怎么办,这家伙招了我,惹了我,现在想挥挥衣袖,站起来就跑,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吗?!
伸手在桌子上拖了电话,一只手,冷冷的敲出号码……
陈规对花自弃说:“这世上就只有你们二个女孩子才能这样,按个电话就像别人在装电子炸药一样。那手势,那眼神……啧啧……
如雪悄悄地扯我的衣服,我回眸,看了看她,她立刻做错事一样低下头,好像我眼睛里有刀子。
我并没有想吓她的打算,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哄她。对付冷唯别是个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需要我集中所有的精力才能办到。
冷唯别接电话了,用鼻音哼出:“嗯?”
“我九点半到。”我冷冷地说,很高调的声音像是挑衅。
冷唯别哼笑了一声:“有意思吗?”
我砰的挂了电话。有意思没意思现在说都没有用了。冷唯别,你惹了我,就不能半途自己跑掉,管事好是坏,你有义务陪我走下去。不懂事,我不懂事你惹我之前不早知道吗?现在后悔,哼,我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这家伙真以为我欠他的了。冷唯别,今天之后,我要是不狠下手虐死你,我不是李存在!管你以前对我多好,我就是不和你讲理。天天顾念这个那个,一个二个把身边的人都惯的不像样了,以为谁谁都能随便对我。
我素着脸,对花自弃说:“花姐,找个人来替我画个妆。梳个发,我要穿那套最罗里八索的婚纱。”
花自弃拿了手机打电话,陈规说:“存在,你要真去闹场,表情换一下你一脸去枪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