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棍子下来,他身上的肌肉就开始剧烈的弹跳着……
过了一会儿,他不抖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夏桀也晕过去了。一般人,也捱不到三十下就要晕过去的。
四十下,棍子停了。夏之朗没有喷醒夏桀,只是问花自弃:“你有怀孕吗?”
花自弃站起来,慢慢的麻木的走过去,道:“没有。”
林海走过去,她手脚真快,已经料理好了林涵予了。和夏之朗把夏桀抬过去,放在沙发上,开始替夏桀止血包扎。
花自弃轻轻的趴在那里,头发柔顺的倒向一边……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闭着……
夏之朗轻轻的捆好花自弃,然后又开始按那个计数器……
我现在发现,那个东西好可怕!好象是炸药一样。那棍子是无情的,而且不会有手酸手痛的毛病,无论多少下,都和第一下一样,又重,又痛!
棍子下来,花自弃忍着,唇咬得死死的,第二下,她已经忍不住哼了起来,身体痉挛着剧烈颤抖,大颗的冷汗从额头滚滚低落……到了第三下,花自弃张开嘴发出一声惨叫……我浑身的毛都站了起来……
花自弃星眸紧闭,里面全是泪!!
我突然想起来,花自弃对我说过:“在在,我这个人最怕痛,而且喜欢哭。”心里生出无比的怜惜来,只是抓紧了冷唯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么多人,包括夏御邪都一定很痛吧。我看到他得手,不自觉的,在腿侧握成拳!
心里翻江倒海的,我想吐……我拼命的吸气,忍着,后面,还有那么多棍呢!
二十下,是死不了人的,只是痛……痛是那么难忍的东西……一秒都长过一天。
花自弃开始飙泪,惨叫……我忍不了,想站起来,冷唯别一把拉着我,力量大得惊人,牢牢控制着我,黝黑的眼里冰冷得没有一丝情绪。
我,轻声道:“花姐……怕痛……”
冷唯别转眸看了看我,然后低头附在我耳边道:“只能这样,剩的太多,谁也捱不了。”
林海走过去,给花自弃打了一针……花自弃闭上眼,晕过去了。
冷唯别皱眉道:“一定是止痛剂不够了……”
我不理解冷唯别的意思,只是看着林海,看着她咬唇看花自弃的样子……
一下一下又一下……棍子无情的打下去……花自弃尖声的惨叫……一次比一次高……泪水,飙甩出来……我的心,痛得……靠在冷唯别怀里道:“好可怕!”
冷唯别轻轻道:“这,已经是最好,最文雅的方式了。”
二十下,对于我们来说,终于过了……花自弃被抬到我们这边来。林海把绷带什么的拿给我照顾……冷唯别低声问:“林涵予……?”
林海明白冷唯别的意思,道:“他一下都受不了。”二个人眼中,只有了然的绝望……
冷唯别道:“你先去吧,剩下的……都是我的。至少,个个都要留条命。”
林海小声道:“这东西,四十几下就足以致人死命。你没看到那夏之杰,那么壮的人,都快挂了。而且,我看到,他是有备而来的,衣服下面衬了东西。我估计我撑不到五十。”
冷唯别点点头。
我轻轻的弯下身子替花自弃抚去脸上的泪。
现在,换林海上去表演了。
我第一次看到林涵予,把那么专注的神色,投向我以外的别的女人……他的脸上的表情,是那么难以忍耐的尖锐的痛……谁都知道他是多么能忍的人,可是,这痛,换到林海身上,估计比打在他身上还痛!!
因为,林涵予认为,林海是替他报了仇,也是替他捱了打吧?
夏之朗调到了三十下……对于骨质比男性更为疏松的女性来说,那已经是极限了吧。
我不知道要心痛谁?因为,一百二十减三十,还有九十下。
林海一声不响,但,第三下,她就成功的晕过去了,然后,两眼翻白,身子,抽搐得很厉害……
我对冷唯别道:“不要让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冷唯别冲过去,对着林海头部进行施救,我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的神经和ròu_tǐ的坚强度是大不相同的。林海的神经或许并不比这几个男人差,但,她的身体,显然很弱。
林涵予对夏之朗道:“快关机。他妈的,你快关机。”
夏之朗伸手,按停。
十三下……
仅仅只有十三下!
没有人说什么,林海几乎快喘不上气了。
冷唯别把她抱到夏之朗的那张长椅上休息着。我在一边替她看瞳孔情况,加上把脉,用手边仅有的材料进行急救。我想林海有一点支气管哮喘!肺部有点杂乱的罗音,估计着是感冒还没有痊愈。
镇定下来就没事了。
冷唯别轻轻地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剩下的,全按了吧。”
夏之朗道:“开什么玩笑,那会死人的。这事你最无辜,帮朋友也要适可而止。你们二个一人一半吧。”
我回过头,心里,怕得要命。可是,我们真的没有人了。
林涵予道:“我先来。”
冷唯别道:“你不用十下就死定了。”
二个人面对面站着,眸子胶着……林涵予轻轻道:“我死了,算了。你有家有口的,和我强这个做什么?”
一种剜心般的刺痛突然间漫天卷地,瞬间将我淹没……
怎么办?
我的手轻轻的垂下来,其实,我的大腿袜圈里,还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