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美姬的房里,白涵倒头睡在了美姬的大腿上抱怨道:“天天哭天天闹,这还怎么做夫妻啊?大哥也是可怜,跟我一样可怜,娶的都是自己不喜欢的。你说,我们白家男人都倒什么鬼霉了?娶回来的一个不如一个!”
那美姬手指轻柔地替他按摩着太阳徐,柔声道:“妾身也不喜欢吵吵闹闹,总觉得还是从前的日子好过。”
“我知道,你是说那小黑皮是吧?你以为我不烦她吗?我恨不得扔她回她的血鹰族!”白岩咬牙切齿道,“可惜有什么法子呢?爹娘不许,我也只能干瞪眼了!唉,忍着吧,你们夫君我都忍着,你们也只能忍着了。”
“看见夫君天天忍她,妾身真是替夫君心疼呢!”
“难道你有什么好法子收拾她,把她收拾得乖乖听话?”
“妾身不敢,虎宁夫人可惹不起,稍不留神就得断胳膊断腿儿的。”那美姬委屈道。
白岩一听就觉得窝火,翻身爬起来捶了两下塌板道:“你说我白岩都混到什么份儿上来了啊?我好歹夷都年轻俊少,怎么就给一个小黑皮整得这么灰头土脸了呢?”
“夫君,”美姬心疼他道,“是那小黑皮身手太好了,夫君打不过她。”
“也对!那小黑皮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劲儿大,拳头也重,每回跟她交手我都鼻青脸肿的!不行!”白岩使劲甩了两下头道,“我这辈子还不能这么过了!我要去拜师,我要去学好功夫,我不信我练个三五几年还打不过那小黑皮!”
美姬欢拍着手道:“夫君好样儿的!夫君好威猛!”
“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去拜师!”
“那夫君打算拜谁为师呢?”
“呃……这个嘛……等我睡一觉起来再说。”
白岩当晚就在那美姬处睡了。天亮起*时,他从窗户那儿看见虎宁一脸疲惫地走回来,忙开了房门拦下虎宁质问道:“怎么,夜不归属?你当我们白家没家规是不是?”
“滚!”虎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夜不归属还这么嚣张?我问你,昨晚去哪儿了?跟哪个男人鬼混去了?老实交代了,交代了我饶你不死,顶多休了你打发回你的血鹰族!”
“我休你祖宗!”虎宁一脚踹过去道,“滚远点,给我滚远点听见没?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们白家的男人,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白岩闪开道:“你骂谁呢?你是好东西?有你这么凶巴巴的好东西吗?你夜不归属,知道吗?我这就去禀报我娘,让我娘以家规来处置你!”
虎宁好不上火,抹开袖子逼近他道:“找你老娘告状,你他娘的还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的就跟本公主来一场,就当是家规!”
白岩吓得连连后退,指着虎宁吆喝道:“你别乱来啊!我们白家是有家规的,是你夜不归属在先……”
“二少主!”一个下人风火来报,“权英少主带了好多人闯府,您赶紧去看看吧!”
“这么快就杀到了?死小黑皮,我没工夫跟你打,先会权英再说!”
白岩跑到外厅时,两拨人马已经硬气地对峙上了。权英双手抱胸,傲然道:“白涵,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兄弟,何必这么为难我呢?我也是奉了王上之命来缉拿要犯的,你让让路,大家脸面上都好过。”
白涵冷冷一哼:“要犯?什么要犯?雨落居连杀十人的要犯吗?燕姬娘娘编故事是不是也得靠谱点?”
权英指着他道:“白涵,说话最好小心点!不要以为你娶了碧湖公主就夫凭妻贵了,燕姬娘娘是你能胡说八道的吗?现在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就是那几个燕姬娘娘身边的侍卫的证言?这也叫证据确凿?说出去,谁信?”
“我信……”
“那你就是傻!”
“白涵你说话别太过分了!”权英喝了一声。
“哼!”白涵冷笑道,“我告诉你,今天但凡我还立在这儿,你就别想把我白涵的女人带出这白府!”
权英耸了耸肩,故作惊诧道:“哎哟,你的女人?金贝螺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我怎么记得她应该是獒蛮族那个野蛮子的女人啊!白涵,你找不着女人了是不是?找不着兄弟送你几个!”
“不用了,你那些破烂币还是留着自己玩吧!我再说一次,贝螺的事情我自会跟王上交待,你若再不带人退出我白家,别怪我扔你出去!”
权英眼眸一沉,捏了捏手里的佩剑道:“我倒是看看,你怎么把我扔出去!”
“来人……”
“慢!”贝螺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侧门那儿传来。
权英抬头一看,阴笑道:“还知道自己出来啊!也好,省得大动干戈了!来人,给我把要犯带走!”
“你敢?”白涵喝了权英一句,转头对贝螺道,“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这儿我来应付就行了。”
贝螺拨开了白涵,走到权英跟前道:“回去告诉你的燕姬娘娘,想要我心服口服,想要夷都百姓都心服口服,那就得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没有证据,只会让人说她以权谋私,打压异己,滥用权力!”
“你敢这样说娘娘……”
“不如来场对质吧?”贝螺笑得诡异道,“如果燕姬娘娘想要正大光明地置我于死地,那就来场对质,让她那几个侍卫与我对质,谁是谁非那就容易弄清楚了。”
“对质?”
“怎么?连对质都不敢?枉凭几个侍卫莫须有的说辞就想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