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局不是巴天设的,巴天只是在外面伏击了你,而刺杀爹的是另有其人,这个人还是莫无。”
“如果我是莫无,我绝对会和巴天这样盘算,他去外面伏击,我则潜进金寨来偷袭爹。莫无恨毒了爹,比起杀我,他更想杀的是爹。也只有莫无,才有那个能耐无声无息地灭了外面两个护卫,悄悄地潜进爹的屋子。”
“可是……”
“可是莫无死了,没有莫无了,你是想这样说吧?”獒战摇摇头,有些烦躁道,“我之前也已经相信莫无死了,但现在,我有些不确定了。刚刚走进爹的房间里,我总感觉莫无来过,虽然说不出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但……这事儿让我再好好想想,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儿。”
獒沐也有些茫然了:“那莫无到底死还是没死啊?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怀疑了。”
“姐姐你先回去吧!我会再仔细查一遍的。”
“我不回去了,我就在这边看着爹,我怕……但愿他能熬过去。”
“行,那我回房看贝螺去了。”
“去吧,她今晚可算受了大惊吓了。”
獒战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刚一推开门就看见贝螺背对着站在门边,忙关上房门问道:“怎么了?你起来干什么?哪儿不舒服吗?”
“我听见你跟姐姐在说话,在说今晚的事情,所以就爬起来听了听。”贝螺脸色还是有点白。
“有什么好听的?”獒战弯腰将她抱起,放回*上道,“安心歇着,那些事儿不用你担心的。”
“狗狗,”贝螺眨了眨好奇的眼睛问道,“到底莫无死还是没死啊?”
獒战轻叹了一口气道:“谁知道呢?紫桑和巴天都不像在说谎,都口口声声说见过莫无的尸体,可今晚这些事情都让我感觉莫无来过,而且没死……算了,先不去想了,你躺下继续睡吧!还觉得心里慌吗?”
贝螺躺下盖好被子道:“不慌了,就是有点睡不着。”
獒战抚着她的脸,略显愧疚道:“今晚说来也是我失算了,把你一个人留在了寨子里。”
“你也不能把我变成小版的y天天挂身上啊!”她握住獒战的手,贴在脸上宽慰道,“其实也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晚上一个人还走小花园那边,下次我会小心的,不会再给那些坏人有可趁之机了。”
“唉……听你说这话我就更不舒服了,在自己家里还要这么小心,我这首领当得也确实不怎么样。”獒战略显疲惫地垂下头叹气道。
“你也才上岗四年呢,已经算做得很好啦!别这么沮丧,獒炎獒麟还要以你为榜样呢!獒战首领,给个面子,抬头对姐笑一个?”贝螺逗他道。
他果然很听话地抬头笑了笑,难得可爱这么一下下,贝螺整颗心似的满足了,捧着他的手,使劲地亲了几下道:“嗯!这下睡得着了!你去忙吧!我在我梦里头等你哦!”
“好,一会儿来找你!”
獒战没有立刻走,守在贝螺身边,直到她真的已经翻身睡过去了,这才起身开门出去了。现在,是时候去会会那个巴天了。
带着略显疲惫的身子,他步下了金寨内专有的地牢里。巴天,那个曾经风靡一时的蛟河寨首富,如今却真的像一个地老鼠似的蜷缩在了这阴暗的地牢里。
獒战在石椅上坐下道:“这儿还不错吧?冬暖夏凉,比起獒青谷里那个寒洞可是要舒适很多的。”
“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想怎么样直接点吧!”巴天缓缓地趴了起来道。
獒战在他那张青乌的脸上蔑了一眼,冷冷道:“那就说吧,巴庸那群地老鼠上哪儿去了?据我所知,你后来好像跟他们有联络,你是不是打算纠集了他们再来跟我对着干啊?”
“我与巴家的人早断了往来,你问我,哼,我怎么知道?”巴天扭脸拒绝道。
“非得这样吗?”獒战瞄着他面无表情道,“咬死不说到底对你们巴家有什么好处?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灭族?与其这样,倒不如痛苦地说出来,我只要巴庸父子二人,其余人我都可以放过。”
“你说话会算话?哼,当我三岁小孩好骗呢?你是谁的儿子?獒拔就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说话是算话的。我也不想在这儿跟你废话了,说不说你给句痛快话!不过我得提醒你,如果巴天再带人来找死,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了!”
“想清楚了,”安竹抄手站在獒战身边道,“说了你们巴氏可能还有人活下去,不说,任由巴天领着造反,结果绝对是灭族,这又何必呢?巴氏也曾是建立獒蛮族的功臣,谁也不想看见你们一族落到这样的下场,我劝你还是说了吧!我相信你没有巴天那么鲁莽冲动,可以不管自己族人的死活。”
巴天双手抓着木栅栏,低头喘息了两口气道:“我想见个人……”
“想干什么?还想让我姐姐亲自来问你?”
“把獒沐叫来,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好!”獒战目光阴冷道,“那就先让你尝点难受的滋味儿,我们再继续聊!安竹,好好伺候伺候你巴天哥哥!”
安竹正要抬手,獒沐忽然从铁门那儿走下来了。獒战抬头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不是说守着爹吗?”
“我想问他点事儿,”獒沐步下石台阶,看着巴天道,“关于从前的事情。”
“好,你问。”
“獒沐……”巴天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