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夭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或许不是不行,只是哪个地方我们做得不够好,所以封印之术才起不了效用。给我一晚的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你先回去歇着吧,今晚辛苦你了!”
“真的不用我再陪你一会儿?”
云夭抬手抹净了嘴角的血迹微笑道:“这么一点点伤还不算什么,你去歇着吧!”
“那有事儿记得叫我哦!”
贝螺开门回房去了,云夭盘坐在原处,眉间皱起的川字又收紧了一些,心里念念道:这样不行吗?是金贝螺的灵力和领悟力太弱了吗?以此方法封印行不通的话,难道真的要用从前的法子?那样的话,对金贝螺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不行,还得再试一次,或许今晚时辰不对呢?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得好好想想。
云夭调息了一会儿后,趁着月色清朗,走出院子透了透气,顺便想想刚才施术过程中到底哪里不对了。正凝神时,不远处忽然飞腾起了几只猫头鹰,她立刻警觉了起来,轻喝了一声道:“谁在那儿晃悠,出来!”
半秒钟后,那棵青樟树后慢慢地晃出了一个人影,面容看不清,那双阴寒透黑的眼睛却一闪一闪地反射着月光,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这儿是我云哭庭所在,闲杂人等最好不要靠近。”云夭警告那男人道。
“你也姓云?”那男人慢慢靠近道。
“莫非你也姓云?”
“我正在找一个人,她叫金贝螺,不知道她在你这儿吗?”
“金贝螺?”云夭猛然明白了过来,这缓步靠近面色阴沉的男人莫非就是獒战?他这么快就找上这儿来了?
走出阴影,獒战的面容越发地清晰了,不错,正是他。爬了半天的山,总算是到了这云哭庭,听阿布寨的人说,这儿住着一位叫云夭的女巫,一听姓云的,獒战就想起了贝螺之前的话,便连夜赶上山来瞧瞧。
走近云夭身边时,獒战抬头看了一眼她背后的那个匾额,自言自语道:“就是这儿了吧?云哭庭?你就是他们说的女巫云夭?”
“对,你是……”
“獒战,金贝螺的男人,想问一下她是不是在你这儿?”獒战的语气难得这么客气。/
“为什么獒战首领你会认为金贝螺在我这儿?”
“我不太喜欢回答这种问题,倘若连你自己都不太确定她在不在的话,那我就只能亲自去看一眼了,相信你应该不介意吧?”客气的口气变得有些不客气了,这就意味着獒霸王的耐性已经所剩无几了。
云夭沉默了片刻,抬手邀请道:“獒战首领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坐一坐吧!你进去了,自然就知道尊夫人在不在里面了。”
獒战想也没想,信步往里走去。云夭跟随他进了院子,关上门道:“獒战首领连夜来我这儿寻找尊夫人,看来与尊夫人感情颇深呢!”
“管你什么事儿?”獒战往右一瞥的时候,忽然看见晾晒衣裳的绳索上孤零零地挂着一条腰带,忙几步上前扯下来看了看,还真是贝螺的。他立刻转身盯着云夭质问道:“我女人真的在你这儿?是你把她给绑了的?”
“不叫绑,叫请。”
“是吗?那我也用同样子的法子把你请回獒蛮族如何?”
“如果可以的话,能容我解释两句吗?”
“我向来喜欢把人打残了,让他不能跑了,再来听他慢慢解释!”獒战说罢便将手里的腰带往云夭眼前扫了两下,云夭后退跳开,闪到那棵木樨花树后说道:“你真的不必如此动怒,尊夫人好好的,一根汗毛都没有少!”
獒战缓缓拔出匕首,对她刚才的话甚是不屑,冷冷道:“现在想着来求饶了,当初干什么去了?她汗毛没少你最多可以保住一条命,但短腿缺胳膊那是肯定的,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下手,你最好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不然……”
“我请她来是有正事,并非你想象的那种绑架。”
“废话怎么这么多?我獒战的女人是野外林地里的兔子,随便人拧来拧去的是吧?你跟她有什么正事儿可说?她除了会做买卖,别的什么都不会,你一个女巫,我还不信你会跟她谈买卖!”
“我不是想跟她谈买卖……”
云夭话未完,獒战手里的匕首就盘旋着飞了过去,她不得不往后一个空翻先躲了过去。可刚站定,獒战凌空一脚,将她踹飞了六七步远,后背撞在一个晒药的架子上,哗啦一声,架子砸在了后面窗户上。
獒战缓步逼近,正要再出手时,贝螺忽然从其中一间房里冲了出来,张开双臂挡在了云夭跟前,大声道:“坏人,你要干嘛?”
“贝螺?”獒战忽然见到她,心头一喜,上前就一把抱起了她开心道,“没事儿吧?谁让你跑的?这下知道不能乱跑了吧?”
“不是你让我走的吗?”贝螺撅嘴生气道,“还不许带走大小王和露珠儿!那你干嘛还来找我啊?你就让我在这儿自生自灭好了!”
“谁让你走了?逗你的,没听出来吗?平时聪明得要死,怎么那天就笨得跟猪似的了呢?我逗你玩的!”
“逗我玩的?”贝螺眨了眨那双懵懂的大眼睛重复了一遍。
獒战放下她笑道:“是啊,逗你玩的而已,真是个小笨冬瓜!”
“你逗我的?会不会太过分了啊?”贝螺使劲捶了獒战一下,跺脚道,“那天我很紧张的知不知道?人家在房间里等了你一个晚上都不回来,人家就以为你肯定不会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