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你让我用冷水!你是要把人给冻死吗!?”
“你怕把人给冻死,当时下药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点分寸!”
“我——!好了,只要泡冷水里就行了吗?”
“再多给她喂点水,喝越多越好,我现在马上赶——”只是不待陆茗把话说完,厉颍川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当时他只以为他又和五年前那样,玩过了头,可现在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女人是伊伊。”陆茗微微拔高了声音,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只是听到那个名字,厉颍川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被人用针狠狠扎了一下。
其实刚才,真的只差一点,他就要了她,如果她没有叫出那个名字的话……
——廷遇……
即使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她嘴里喊着的也始终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的呼唤,就仿佛是一桶冰水,从他头顶猛地浇下去,连带着他体内所有的***也在那个瞬间被彻底浇灭了。
胸口闷胀的难受,厉颍川脸上笑意一收,起身,轻踹了陆茗一脚,“等我换身衣服,喝一杯去。”
陆茗皱眉,本想劝他少饮酒为好,可看着他这副样子,到嘴的话就又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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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伊伊看着顶上那盏熟悉的吊灯微微有些怔神。
昨晚从包厢出来后的记忆像是一帧帧的电影影像,在脑海中飞快闪过,一直到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带进一个房间,她想要挣脱,可是始终挣脱不开。
头很晕,身体很热,她很渴……
之后,有一个人进来了,她看不清他样子,他给她喂水,然后她好像……
心脏骤然一缩,伊伊小脸瞬间煞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昨晚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什么印象都没有,她记得她好像跟一个男人接吻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会在家里?
强压下心头的战栗,伊伊低头,她的身上虽然穿着自己的睡衣,可胸前的深紫印记却一览无余,瞬间,她的脸色就更白了。
藿廷遇,藿廷遇……
掀开被子,也忘了穿拖鞋,伊伊直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冲出房门
。
“爹地,我现在可不可以学击剑了,我已经五岁了。”去年在英国的时候,爹地就说等他五岁就教他击剑的。
“为什么这么想学击剑?”藿廷遇拨了个鸡蛋,放到谚西的小盘子里,
小家伙白嫩嫩的小手飞快抓了起来,咬了一口,吐字不清道:“因为我想和爹地一样厉害,奶奶说,爹地上学的时候就拿过全国少年组击剑第一名,我也要拿第一!”
藿廷遇莞尔,确实,在谚西这个年纪,是该学习点东西了。
“过两天我替你找一位教练。”
“爹地不能做我的教练吗?”谚西看着藿廷遇,黑溜溜的大眼睛流露出一丝失望,他其实想学击剑,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就是希望爹地每天都能多陪自己一会。
生长在藿家这种大家庭中,藿廷遇又何尝不懂谚西的心思。
只是他工作繁忙,就势必会在家庭亲情方面有所疏漏,这是他无法避免的。
“如果你想学好击剑,那么只让爹地来教你是远远不够的,但是爹地答应你,只要爹地不出差,我就每周都抽出一个晚上陪你练习,好吗?”
虽然每周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但这对谚西而言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
刚还恹恹的小脸立马来了精神,重重点头。
“一言为定!”
伊伊从楼上下来,就看到藿廷遇和谚西两个人正坐在餐桌上开心的聊着什么。
脚下步子猛地顿住,她想知道昨晚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可是,她忽然又有些害怕,如果真的发生了,她又该怎么做?
藿廷遇,会介意吗……
伊伊的心情很乱。
谚西眼尖的看到站在楼梯上站着的人,小脸无奈,“阮伊伊,你怎么那么让人操心,下楼都不穿拖鞋的吗?”
藿廷遇也在看到她身上单薄的睡裙,和赤*裸的双脚时皱了眉头。
这次,伊伊没有和谚西回嘴,而是定定的盯着藿廷遇,手指无意识的攥紧身侧的裙子,眼里的慌乱显露无疑。
藿廷遇与她对视,目光平和,从椅子上站起来,“林姐,替太太拿双拖鞋,再拿条薄毯过来。”
“是,先生。”
藿廷遇走上楼梯,一直到她跟前才停下来。
伊伊抿着唇,眼睛微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藿廷遇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已经冻的发红的双脚上,蓦地,弯下身,干燥暖和的大掌轻轻握住她的一只脚。
暖和的温度自脚底心蔓延开,伊伊心尖微颤。
“老公……”
“嗯。”
“我,昨晚……有没有……”这些话,每说出一个字,伊伊脑袋里的那根弦就绷紧一分,原来她远比自己想象的要脆弱很多。
“没有。”重新换过一只脚替她捂热,藿廷遇声音平静,
“先生,太太的拖鞋。”
藿廷遇低嗯一声,自然的接过拖鞋,一只只替伊伊穿上,而后起身,拿过薄毯,将她裹住。
眼泪“啪嗒”一下就从眼眶落了下来。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她甚至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昨晚真的……咬着唇,伸手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