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续,你最近是怎么了?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范嗣奎拿起一支筷子在刘续面前的杯子上敲了敲。

刘续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端起杯子,一口饮尽了杯中酒。饮完之后也不说话。

范嗣奎看向王毅顿:“他这是……”

“害了相思病吧。”王毅顿一语中的。刘续看他一眼:“别胡说。”

“还不承认。”王毅顿摇摇头道:“兄弟,既然放不下就追啊。”

刘续叹了口气,半晌道:“根本找不到人。”

“她的好朋友也不知道?”

“好朋友?她好像没什么好朋友。”刘续说到这里脸上流露出担忧来,“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据廖医生说她好像没什么亲戚朋友。当时住院都没人去看她。”

“照你这么说?她会不会想不开又……”范嗣奎被王毅顿横了一眼,赶紧闭了嘴。

刘续却忽然一顿,起身就往外跑。王毅顿赶忙道:”刘续,你这是发什么疯啊。”刘续头也不回地往外跑。王毅顿赶忙放下筷子,起身追了出去。范嗣奎叉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也跟了上去。

刘续从五味斋十五楼下到一楼,脚步飞快地往外走。在门口的时候,一不留意和人撞上了。双方各自退后一步。

“刘续?你这么匆忙干什么?”

刘续抬头一看,见是五味斋的总经理朱鹤洵,停下步伐道:“朱总。”

朱鹤洵脸上笑眯眯地,热情地揽着刘续的肩:“来来来,给你看看我新得的古琴。”举了举右手的琴盒,“这里面有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古琴。”

刘续被朱鹤洵拉进了办公室。然后他打开琴盒,摸了摸琴弦,道:“你来看看。”

刘续心里急着要去办的事情,对看古琴真的没什么兴趣,便道:“朱总,我也不懂古琴。”其实略懂一二,自从发现谢陨会古琴后,刘续也是补了不少关于古琴的知识。这辨琴上当然也学了皮毛。但现在他没有心思看琴。他得去找人。刚才王毅顿一语惊醒梦中人。谢陨这样不声不响消失了,万一又重演过去的悲剧怎么办。就算掘地三尺,他也得把人找出来。

朱鹤洵可不知道刘续的急切,一心想让人与他分享得了好琴的喜悦,便自己摸着琴介绍道:“这琴材质上等,做工精细,音量大,可与雷琴媲美。更重要的是拿在手里就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真是好琴,好琴。”

刘续在朱鹤洵的强迫下,勉强看向了古琴,开是还心不在焉,看了几秒,忽然意动。伸手想要去摸一摸,但却被挡住了手。朱鹤洵:“小心点。”这才放行。

刘续伸手摸了摸琴身,眼中越来越激动。朱鹤洵不知内情,还以为刘续是欣赏出了门道,便笑道:“怎么样,是好琴吧。”

刘续忽然双眼发光地盯着朱鹤洵道:“朱总,你这琴是在哪里买的?”

朱鹤洵道:“在七音琴轩,怎么你也想买?不过这是最后一把,老板也说了,这琴不是他们轩出的。是从别处买来转手的。”

“那老板有说是从哪里买来的吗?”

“没说。”见刘续脸上流露失望之色,朱鹤洵有些诧异道,“你什么时候也好上古琴了?”

刘续摇摇头道:“朱总,我有急事,就先走了。”

“什么急……事。”朱鹤洵话没说完,刘续已经走了。

***

谢陨在柏溪的生活十分宁静怡然。售出了第一批古琴。两个弟子也越发沉稳了,再不见抱怨之语。听说已经加入了中国古琴协会。两弟子经常会给谢陨发信息说一些近况。谢陨不由想起曾经经常会发信息给他的二师兄来。仿佛间,就觉得这一刻的生活就是那时。但清醒过来后不免怅然。

“你最近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关绍站在谢陨左边三步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支箫。他几个月前向青岩观的一位师傅学了箫,有时候与谢陨琴箫合奏。

两人就这样时而合奏一曲西洋乐,时而琴箫相和。悠游自在地相处了数月,倒也越发熟悉了。对于关绍的问题,谢陨没怎么回答。关绍也不以为意,又说:“我明日打算出国几天。”

谢陨慢慢地揉动琴弦,“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关绍:“大约三天就回来。我已经给青岩观管理膳食的道长说了,这三天他们会准时来给你送饭。”

谢陨停下弹琴的动作,看向关绍,说道:“我会做饭。”

关绍目光在谢陨手指上停了一下,说道:“既然已经说了,就这样吧。免得反复也不好。”

谢陨点头道:“也是。”

“谢陨。”过了一会儿,关绍忽又开口。

谢陨转头看他一眼:“什么事?”

“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去国外?就当是旅游。”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谢陨淡声说道。

第二天,关绍准备好早餐,等谢陨起来后,道了别,开车走了。

到中午的时候,青岩观的一个道姑提着保温饭盒来到谢陨的住处。谢陨接过来,道了谢。提进屋里,将饭菜端出来摆放在饭厅。道姑在外面磨蹭了一会儿,然后一溜烟儿,进去了。她走到谢陨对面:“谢陨姑娘,我能坐这里吗?”

谢陨:“你自便。”

道姑坐下后,看着谢陨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还是憋不住,开口道:“你真的不回去拍戏了啊?”

谢陨:“大概吧。”

“真是可惜。”道姑遗憾地道。

谢陨看着她,觉得有些神奇,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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