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分明是十年前的她!
白皙细腻的右手上还没有那枚象征着已婚身份的戒指,只有小拇指上带着一枚银色细圈尾戒。
还有从上到下的穿衣打扮,分明是十年前那个年轻的女孩儿!
她仿佛遭了雷劈,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又呆了?秦司琛暗暗皱了眉,想着自己再次被她忽视在一旁,心中又觉得不爽了。
见鬼!他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了?她要是真能忽视了正好,总比外面那些花痴女见了他就移不动脚来得好!他心中低咒一声,看了要落山的太阳,转身朝着小岛深处走去。
秋天的夜有些长,还很凉,而且海风还挺大,若是想要安好无恙的等到花煜过来,他不得不去做些准备。
保持一个姿势呆坐到太阳下山,夜幕快要降临,苏棠终于接受了自己重生到十年前的事实,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活动了下已经回暖的四肢,手撑着地慢慢的站起来。
刚刚那个毒舌的男人已经不见,不过地面上倒是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方向是不远处的一座小山,苏棠揉了揉坐到发麻的腿脚,顺着脚印跟了过去。
在这样一个一切都很陌生的地方,还是两人结伴更好一些。纵然她要结伴的男人很毒舌。
秦司琛正在小山旁边的树从中捡树枝,这个岛上下午经历过暴风雨的洗礼,虽然只是那么一会,树从的表层也都湿了,他只能多找一会,尽量找些没被雨淋湿的,他找了半天,拖着一棵长在山岩下的枯树往另一边的山洞走。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发完呆没有,看她那么呆,不会这一呆就是一夜吧?想到这,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那么绝望的一个人,她在想什么呢?
谁知他刚拐了个弯,便见那个呆女人站在山洞洞口,他拖着树枝的步子顿了一下,又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走。
“我能做什么?”苏棠开口,她脚印只有一半,到山洞的前一段就看不到了,她自己摸索着到了这个山洞,看到山洞的地上扔了两只死去的海鸟,便站在这里等着。
好歹是要共同过一夜,她总不能什么也不干吧。
零级大神19181男人盯着她看了会,冷冷出声,“把草摘掉。”
水草?摘掉?苏棠脑子有点转过不来。她当然不知道那根从出了海面便紧紧粘住她头发的海草还继续彰显着它的存在,此刻不由有点迷茫的望着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男人,“什么?”
秦司琛活了快三十年终于第一次产生了无奈的感觉,他想他或许真是觉得太无聊了才会多说这句。
苏棠见他不说话,便继续迷茫的看他,像极了某只无措的小动物。
秦司琛不由心中叹息,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微弯,他俯身,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发……
“你……”男人给的压迫感太强,苏棠不由想要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手按住肩,“苏小姐的被害妄想症又犯了?”
他另一手举着那根顽强的海草,冷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却好似又染上了几分微不可察的戏虐。
苏棠直直盯着那根造型有些奇特的海草,不由两颊发红,难道她就这么顶着这家伙走了一路?
见男人正举着海草看自己,她红着脸开口,“那个,秦先生,谢谢啊……”,低弱的语气带了几分窘迫。
秦司琛却是心情瞬间好了许多,从他救醒她,看的最多的表情便是毫无生气,或是神游在外,这份脸红的窘迫,倒是难得。
“真呆。”他淡淡吐出两个字,继续面无表情的拖树枝。
呆?苏棠又呆了,他说她呆?苏棠苦笑,她却是有点呆,经常会一个人发愣,陈玉容曾经也毫不留情的讽刺她,“这么一个呆板无趣的女人,也难怪结婚七年阿岩还是没有爱上你!”
说好要放下,可是一想起来还是忍不住会难过。她有点失落的闭了闭眼,静静的又发了会儿呆,转身跟上。
——
“要不然……我来吧。”她望着已经去了鸟毛,正蹲在小水洼边清洗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
秦司琛抬头看着她不说话,深邃的黑眸中却闪过怀疑,看她细腻的双手便知道她是没吃过苦的,能行吗?他这么想着,也不说话,继续低头给这两只倒霉的海鸟开膛破肚。
苏棠被无声的拒绝,也不再开口,依照她对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深的了解,她若是再开口,不知他又会说出怎样毒舌的话。不过却也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帮上忙,若不然不劳而获真的让她很过意不去,别的不说,等会吃饭的时候她肯定会难以下咽。
“过来帮我把袖子挽起来。”就在苏棠直勾勾的看着被人拿在手里的两只鸟安自下定决心的时候,男人冷清开口。
“哦,好!”她闻言微楞一下,立刻跑到男人身边蹲下来。
她垂着头,秦司琛只需将头放平便能看到她小小的发旋,她低首垂眼的安静姿态让他想到一片细波微漾的纯水之上默然绽放的睡莲,不争,不吵,不闹腾,不谄媚,只是静然绽放,用安宁的姿态等待孤独的终老。
安静的动作间她清浅的呼吸拂到他裸露在外的小臂上,他心跳悄然漏了一拍。
“好了。”她抬头浅笑着看他,站起来退开几步。
“嗯”,秦司琛淡淡晗首,察觉到她自然的远离,不知为何心间有些失落。
“冷吗?”他似是不经意的开口,刚刚为他挽起衣袖时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