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军官从牙齿缝里冒出一句:“我们会重视这一情况的,你们继续追击,决不能让目标逃脱!”
我咬着牙说:“那当然!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对话结束了,我对小广西说:“猴子,我们追!”
小广西正从火塘里撮了一小撮木炭灰感受它的余温,被我唬得一愣,手指一错,一根小小的木刺扎破皮肤,流出血丝。他当然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苦着脸说:“可是我们的装备也太重了,追不上啊!”
我说:“那就把这些重得要死的家伙先埋起来!妈的,用冲锋枪一样可以干掉他们,我就不信他们强到可以用手掌砍钢芯子弹的程度了!”
那只不挡路的石头都要踢上两脚的猴子当然是热烈响应,我们在山洞里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将磁暴炮和狙击炮埋了起来,拔出折叠式冲锋枪杀气腾腾的冲进漫天风雪之中。如果没有红外夜视仪遮挡着,你会发现我们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像只想要咬人的兔子。
风大,雪更大,走出不到五十米就看不见山洞了,这样的风雪,足以杀死人。小广西边跑边抱怨:“咱们连长和少校怎么不等等我们啊,他奶奶的,跑得这么快,又是风雪交加的,我们怎么跟得上······”
我不耐烦了:“麻烦你闭上嘴巴,加快速度,可以吗?你现在慢得像只蚂蚁在爬!”
小广西很委屈:“我很努力了啊······怪了,我怎么感觉头晕陀陀,两条腿像扔进开水里的面条一样,越来越软了?”
我怒骂:“现在可不是撒娇的时候!”猛的加快了速度,将他甩开四五十米,看他急不急。结果跑出好一段路,回过头去看,那小子还在慢腾腾的挪着,我牙都痒了,真想拔出冲锋枪扫他一梭子,看他能不能跑得快一点!我正要作狮子吼,小广西突然重重的一跤摔倒,挣扎着要爬起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这不是装的。他虽然调皮,但一向分得清轻重,要命关头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难不成他病了
,或者受了伤?我以更快的速度冲过去扶着他,喘声问:“猴子,怎么啦?”
小广西努力睁大眼睛,全身软绵绵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的力气全部抽光了。他吃力的说:“我······我也不知道!从洞里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手在发麻,刚开始时没有注意,慢慢的上半身都发麻了,两条腿像是失去了知觉似的······”
我急急的问:“你是不是乱吃东西了?”
小广西说:“吃个屁啊,除了单兵口粮什么也没有吃······老大,我怕是着了人家的道了!”
我说:“废话!”背起他往回跑,一口气跑回山洞里,拿出一支荧光棒打开电源,借着荧光查看他的伤势。他额头烫得厉害,鼻血都流出来了,发作得如此猛烈,我敢断定他肯定是中毒了。可是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这让我大惑不解。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先给他的额头敷上一条湿毛巾,再拿出一些药片给他服下。这些药物都是特效药物,对比较容易出现在特种作战战场上的氰化物、神经毒素等等都有不错的疗效————这些玩意淬在细如牛毛的高强度玻璃纤维制成的狙击弩箭是,简直就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的道具,无声无息,见血封喉,被袭击者往往只是觉得身体某个部位微微一麻就陷入了永久沉睡。他能撑到现在,说明罪魁祸首不是氰化物和神经毒素,否则他早就死了,这些药并不对症,但是可以延缓一下病情,但是如果找不到对症的药物,他还是难逃一死。
他到底是怎么着了敌人的道的?
我在焦急中突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从山洞里出来时就觉得手在发麻······”急忙拿起他的左手来看,没事;再看右手,妈的,整个拇指都乌青了!我必须将荧光棒的亮度调到最强才能看清楚,他的拇指上扎着一根小小的木刺,还沾着一点木炭灰。嗯?我急忙去翻火塘,弄了一小撮木炭灰用清水一点点的化开,赫然看到一些被人用军刀削出来的又尖又细的木刺。我呆呆的看着这些木刺,一股寒意从脚底腾起,直冲脑门。好可怕的陷阱!这个陷阱是针对那些擅长追踪的人而设的,追踪者发现火塘,必然用手去试试木炭灰的温度,以判断目标大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而这些淬毒的木刺就是他们留给我们的大礼!显然,这是出自特种作战专家的手笔,苦修士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在震惊于那位特种作战专家的狠辣与经验丰富的同时,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让我不寒而栗:黑衣少校和少林小兵都碰过这些危险的炭灰,那他们······
四周除了飘舞的雪花,什么也没有。
我二话不说,又跑进山洞里,挖出了单兵磁暴炮和狙击炮。我相信军鼠,这个胆小而敏感的小东西是我们忠实的伙伴,不止一次救过我们的命,它是不会有错的。在把狙击炮架在洞口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在五百多米外一个山头上,几个蒙蒙的人影正悄悄的朝这边接近,看样子又碰上老朋友了!
小广西声音沙哑:“老大,怎么啦?”
我说:“没事,做了布置而已。猴子,搞不好我们得在这个鬼地方缩上一晚了,你坚持一下,等完成任务了,我们就撤回后方去,那里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