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涛想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最好还是再到其他地方进行深入的调研,了解最为真实的第一手资料,看看各地的情况是不是像我讲的这样,恐怕才会更有说服力。我在何主任面前也不说假话,海螺县里的基金会我现在虽然没有敢去碰但是我就是粗粗的了解了一下,问题肯定是相当的严重,我希望何主任就不要把海螺的农村合作基金会作为您调研的样本了一是海螺已经是全省臭名远扬了,基金会出问题不具备代表性还有就是我希望有时间,先恢复县里的经济和财政收入,才能腾出手来,解决这个万分棘手的问题……”
何主任点点头:“我知道你的难处,也会注意这个的……”
何主任顿了一下叮嘱道:“这些东西你千万不要乱讲,这些东西一旦扩散开来,那马上就引起滔天巨浪。对了,你给我讲了半天,你觉得如何才能扭转眼下基金会这样的乱象?”
“何主任这是要考考我吧,那我就又再何主任面前班门弄斧一回,说错了,请何主任批评指正……
我的意思是希望能引起省里的高度重视,提前着手进行行之有效的整顿和纠正,我们四江省既是人口众多的农业大省,又是搞基金会搞得比较早的省份,这个摊子已经铺得很大了,摊子越大,那到时候解决起来也就越是困难。
任何种类的金融组织突然被宣布关闭的时候都必然发生挤兑危机和动荡局面,乃至发生较大规模的挤兑风波,酿成危及农村社会及政治稳定的事件。所以这个时候采取一些措施,至少不要让农村合作基金会继续坏下去,到时候收拾起残局来也容易一些……
具体的办法我认为最有效的是这样几方面的措施:一是农村合作基金会不得再以招股形式吸收居民存款;二是凡是已开办存贷款业务,实际上已成为金融机构的,对其资产进行清理核实后,可并入现有的农村信用社:三是没有存贷款业务,或者已开办存贷款业务,但不具备转为农村信用社条件的,要办成真正的合作基金会。虽然这是最好的方式但是在眼下的大环境中,操作起来难度实在太大,一是基金会的不良资产难以处置,一旦出现挤兑将会由经济问题而引发社会问题。
二是信用社是正规金融机构受中央调控,而乡镇级的农村合作基金会是基层政府参与组成、没有许可证而从事金融业务的准金融组织。由于双方都带有浓厚的行政色彩,基金会所在的基层政府很难接受被人并掉的结果。所以这虽然是治本之举,但是估计很难真正贯彻下去。
眼下最为实际的是切实制订并逐步完善了农村合作基金会财务管理规程、会计核算办法、审计稽核办法等一系列制度规范。二是强化贷款的保障意识和风险意识,三是强化提取备付金和呆帐准备金的实施力度,以促进风险保障机制的建立。四是加强了对从业人员的业务培训,提高其胜任本职工作的能力。这些措施只要落到实处,总能起到遏制作用……”
江林涛说着笑了笑:“何主任和省里的领导肯定会更想到更好的办法,我这是抛砖引玉,只要能够发现这些存在的问题引起高度重视,事情其实已经就解决了一大半了……”
何主任点点头,对他说的表示认可:“有病得赶紧治,不能讳疾忌医啊!你接着说……”
江林涛想了一下说道:“还有一个必须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基金会信用破产后,农村需要的小规模资金如何融资的问题。
农村合作基金会信用破产之后,农村资金净流出的问题会更加严重,三农需要的资金要素因此会极度稀缺。特别是农村相对贫困的农民,想要筹措小规模的资金就会特别的艰难。
这想要指望正规的农村金融机构肯定是非常不现实的,这些正规的农村金融机构实行商业化之后,更会先考虑自身贷款的安全性说白了,银行最是嫌贫爱富,绝对只愿意做锦上添hua的事情,绝对不愿意做雪中送炭的事情,即便是国家要求他们执行必须保护农业的一些措施政策,他们也会在执行过程中大打折扣:二是从思想上和理论上,农村正规金融根本不可能与小农经济信用需求相适应的特点。加上地方政府背上沉重债务负担,和基层政府和乡村组织由于开支不断增加债务数额加大,涉及面广,增长速度快。自顾不暇,根本也无暇投入资金来解决三农问题。若是不想办法,三农工作又将陷入一个难以逾越的圈子之中我搞互助资金实际就是解决这个问题。
”
何主任定定的看着他:“你刚刚也大概介绍了一下你搞得那个什么互助资金,只是基金会都搞失败了,你为什么还热衷于搞这个,你说说看,你这个到底和农村合作基金会有什么不同……”
“我是反其道而行之,不想做大做强就做小的。我研究了一下,从解放以来,中央和地方政府都在探索农村金融体系但是实际上。在这几十年建立金融体系方面的探索和实践都存在着重大制度缺陷。我研究了一下这几十年来的一个规律,只要这个规模稍微搞大一点就会出现问题,就会完全变质,最多只能搞到村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