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知章深邃暗沉的眸子,别样的看着郝染,半响说:“不管假结婚还是真结婚,染染,毕竟是通过韩正岑我们才拿到五亿,保住了郝氏,这婚不能离。”
听完郝知章的话,她蹙着眉宇,难以置信的望着:“阿爸,你的意思是我被他卖了,在韩家水深活热的生活着,也没有关系是吗?”
“我不是这样意思,我的意思是说韩正岑怎么说也是帮助了郝氏,现在郝氏稳定了,你提出离婚,传出去业界的人会说你过河拆桥,对郝氏的名声也不好。”郝知章解释着。
只是这样的解释,却让郝染看清楚了一件事。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父亲是用她来维护郝氏的生存,可是愧疚这几年的离开,还有景天的死,她忍了,想着就当是为这些做赎罪吧!希望父亲看到她的付出,会感动,会把她当成至亲至爱的亲人一般疼爱。
可是今天他的态度,他的私心及对她的淡漠,她受伤了,应该是说被刺伤了。
她只觉的这些都是讽刺,她的讽刺。
冷若冰霜的凝望着郝知章:“阿爸,我回来,是因为我想弥补这几年没尽过的孝道,嫁给韩正岑,是为了对景天死的愧疚,可是现在我发现,你对我的想法,永远没有过多的感情,韩正岑把我卖了,你听了不但没有气怒,反而言语中夹着对我的提出离婚的不悦,试问,一个当父母的怎么就这样不心疼自已的孩子呢?还是你真是冷血。”
她突然停顿,须臾间又冷嗤一笑:“其实当时得知你从我手中偷取创世标底的时候,就该知道,你对我只是利用,但我却用自欺欺人说,你当时也没有办法,并不是真的想陷害我,因为你知道楚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后来你在电话中的关心,及那些家常话,我以为证实了自已的想法是对的,可今我才发现,错了,一切都错了。”
郝知章听到她说他偷标底的事,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事,她竟然知道了。
再看着她平静如水到淡漠的表情,急促解释着:“染染,对于标底的事阿爸无法解释,但请你相信,我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景天没有了,我不爱你,还能爱谁。”
郝染怔怔的望着他,良久呵呵一笑:“你爱的终究是你是自已。”
郝知章就那样看着她,脸色从急促转成纠结,片刻才说:“染染,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现在也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以后郝家的一切也是你的,你怎么就体会不到我的苦心?”
郝染闭了闭眼,有种绝望,深呼吸一口气,沙哑的说了一声:“阿爸,你可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财产,我要的是家人的关怀,在我受到委曲的时候,有家人做我坚固的后盾,让我可以有个依靠的港弯,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可是你眼中一直除了企业,你自已外,从来就没有想过我的处境,感受,而你的举动,就似把我当成取之不尽的柜员机,你想要什么就能拿什么的柜员机?”
顿了顿,深呼一口气,似乎做出个重大的决定说。
“阿爸,取了这么长时间,也够了。”
这每一句话,就像抽掉了郝染一分力气,只剩下的是抖颤。
这些憋在心头的大山,在一番诉说后,瞬然间消失了,如释重负。
但是郝知章却一脸的僵硬,也是一脸的苍白,一如蔫谢的果实,暗淡。
他的眼神透着死寂,声音也沙哑暗淡。
“你现在翅膀硬了,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望着这样的郝知章,郝染只觉的痛心,怪异的望着他良久,嘶哑着笑道:“呵呵,你要的只是一个任你所取的机器,可是我不是机器,阿爸,我一直在顺从你,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可是你却愈发不足,我不想再做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了。”
郝知章白着脸色,不可思议的盯住她,摇着头。
“好,我在你眼中已成这样了,再说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
看着父亲的样子,郝染神情淡淡,用叙述一件可有可无的表情说:“如果你想让我呆在郝氏,我还是会把郝氏经营好,但是你觉的不需要我了,我也可以应您的要求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