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裳姐,你怎么来了?哈哈,这个可真好!“
夏寒大步而来,边走边大喊大叫
云雨裳和夏寒打交道不多,但也很喜欢他直爽的性格,笑吟吟地望着他,眼神十分柔和,就好像一个真正的大姐姐一样。
夏寒跑到云雨裳身前,土下打量一番,笑道:“雨裳姐越来越漂亮了,二哥,好福气!”
有关雨裳姐与共哥以及贺竞强之间的纠葛,夏寒不是那么清楚,但就算他清楚,也一准将雨裳姐看做是大嫂。至于贺竞强,什么东西?也敢和二哥争!
刘伟鸿笑道:“这家伙,一来就胡说八道呢?”
夏寒立即叫道:“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雨裳姐迟早得是我大嫂,是,雨裳姐?”
云雨裳笑道:“夏寒,你跟卫红在一起久了,别的没学到,就学到他的油嘴滑舌,这个可不好啊。”
“对对,批评正确,我虚心接受。以后一定改,不但学他的油嘴滑舌,还学他的花言巧语,不然,我要找不到对象了。”
夏寒笑嘻嘻的,继续胡说八道。
“得了得了,别胡说了,走,吃饭去。这些日子,关在军营里,嘴巴都淡出鸟来了?今儿陪你喝点,不能多了啊,意思一下。”
刘伟鸿笑着打了他一拳。
“行,只要喝点就行。晚上还得值班呢。”
云雨裳便关心地问道:“怎么,案子挺难办的?”
夏寒咧嘴一笑,左右一看,笑道:“也没什么,先吃饭先吃饭,吃完饭再聊天,我可是饿坏了。”
夏寒表面大咧咧的,实则蛮谨慎。他是专案组成员,本来是不可以和刘伟鸿混在一起的,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也跟刘伟鸿有关,该讲究一下回避。只是在这种小地方,也就没人要求如此严格了。不过夏寒还是很注意,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谈案情。
当下一行四人进了宾馆餐厅,点了个包厢。
以往这个时候,林庆宾馆早就高朋满座,连大厅里都坐满了人,更别说搞包厢。这几天因为专案组在,县里干部人心惶惶的,一个个小心谨慎起来,一些应酬尽量推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连带的宾馆的生意也差了许多,远不如昔日红火。
因为有两位女士在,菜肴点得比较清淡,夏寒便在自己面前摆了个油炸辣椒的小碟,吃得津津有味,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刘伟鸿要了瓶五粮液,给云雨裳、夏寒和自己都满上了,要给萧瑜情上饮料。
小丫头却不干,将白瓷小酒杯径直推到刘伟鸿面前,竟也是要和大家一起干白酒。
“你行不行啊?”
刘伟鸿便有点担忧。
“切!小看人。”
小丫头便猛翻白眼,一副很是不悦的模样。她这是不想输给了云雨裳。大家都是女人,凭什么她能喝白酒,自己就得喝饮料?
“行,那你也来点。不过我可要警告你啊,悠着点,别乱来,喝醉酒的滋味很差劲的。”
“不用你管!”
小丫头像是赌气似的说道。
刘二哥便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看样子,小丫头这是直接将云雨裳当成情敌了。好像,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刘伟鸿可不想“激怒”了她,嚷嚷起来,就尴尬了,不好收场。
喝了几杯酒,聊了些闲话,刘伟鸿主动提起了话头:“夏寒,案子进展怎么样?”
刘二哥可不是迂腐腾腾的夫子,讲究什么回避。这个案子,关系到他是否能在林庆立足,是他踏入仕途之后,第一场正儿八经的“权力斗争”,刘伟鸿看得很重。是不是犯忌,且不必说了。
夏寒双眉一蹙,摇了摇头,说道:“比较麻烦。李兵米兆力这些个王八蛋,全都翻供了,死死咬定我们就是对他们进行刑讯逼供,进行恐吓。妈的,傻瓜都知道他们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偏偏廖俊涛那几个人,左一个慎重,右一个复查,烦死人。”
夏寒就是这么个脾气,动不动就爆粗口,浑没意识到现场有两位女士在。
刘伟鸿淡然一笑:“事实俱在,再怎么慎重复查,那也掩盖不了真相。申克礼总不至于是吃干饭的。”
“就是。申处这个人,还算硬气。比较对我的胃口。依着我的脾气,这些家伙就是欠揍。狠狠捶他们一顿,都他妈老实了。明摆着的事,还复查个什么劲,我们亲眼所见,逮了现场还不够啊?”
刘伟鸿微笑道:“拖,让他们慢慢拖,倒要看看,后面还有谁要把黑手伸进来。”
夏寒就吃了一惊,迟疑地问道:“二哥,你是说,还有人想要插手?”
“你觉得呢?地委书记亲自定了调子的案子,廖俊涛凭什么那么死硬?就凭他,想要跟陆大勇对着干,怕还差了点火色?”
刘伟鸿冷静地分析道。
夏寒轻轻一拍桌子,叫道:“对啊。我也是这么想。地纪委再牛,廖俊涛再牛,也是在地委的领导之下。他们这么干,肯定有原因……二哥,那你说,这事,还有谁想插手?”
刘伟鸿微微一笑:“现在还不知道,所以说拖一拖也好,狐狸尾巴总要露出来的。”
“对,就是这个话。等他们狐狸尾巴一露出来,咱们正好一把抓住,全都收拾了。”
云雨裳微笑道:“夏寒,事情没那么简单。人家敢这么干,总是有原因的。不会没有一点底气就乱来。”
夏寒仔细一想,恍然道:“你是说,这个案子,张平安他们会报上去?省里都会有人插手?”
云雨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