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或轻或重的人,在你习惯存在之时,转身离开。
尽管早就预想模拟过无数遍现在的结局。尽管已被折磨得疲倦且麻木,没有疼痛,没有悲欢。苏睿白仍是浑浑噩噩了好几天。
偶尔走到熟悉的街道时,她仍是会回想起儿时的点点滴滴。肖骁,已在她的生命中存在了二十几年。
她为这段情感,已竭尽全力。尽管是这样的结局,她已没有任何遗憾。
自此,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谁也不是谁的谁。
云升的广告的后期由她负责,虽是没有出任何差错,但也打不起精神来。
天气越来越冷。还未开始供应暖气,苏睿白每天早上都要睡到最后一秒方才起床,好在公司离得并不远。
昨天临下班时苏睿白的头有些不舒服,工作并未做完。这早上她将闹钟调早了些,起床弄完正准备往公司,打开门,却见门口放了个黑色盒子,盒子的上用黑色的丝带绑着,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苏睿白往走廊看了看,并没有人。她有些疑惑,再低头看那盒子,这才发现盒子底部压着一张小纸条。那小纸条压在盒子底部,只露出一小截来,所以她刚才并未发现。
她伸手将那小纸条抽了出来,干净的纸条上写着三小行字,字体遒劲有力。一看就知道写字的人有一手好书法。
苏小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生日快乐。
嘘,别声张。我相信你很想知道我是谁。
最底下的那行字体小了很多,看起来倒有几分像玩笑。
苏睿白更是疑惑,她的生日还有一个星期,是谁会送礼物过来?并且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门口。
那字虽然写得很漂亮,但笔迹却是陌生的。
难道这是谁的恶作剧?苏睿白的脑子里响着,将纸条捏在手心中,伸手拉开了盒子上漂亮的黑色蝴蝶结。
安静的早晨,天色有些暗,走廊中的灯光暗黄。纤瘦的身影同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黑色盒子在一起,有一种诡异的不协调。
揭开纸质的盒子盖,苏睿白的猛的捂住了嘴。手中的盒子该也掉落到一边。
那盒子里,并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一只沾满了鲜红血液死去的白色小猫。小猫已经被开肠破肚,肚子上的的口子大大张开,像是一只诡异的红眼。大概是死得不甘愿,圆圆的眼睛睁着,绿色的瞳孔中有无数的怨恨。
黑色盒子的底部放着一张白色的绸布,猩红与黑相交,在寂静无声的走廊中显得无比的惊悚。
苏睿白一连退后了好几步,要不是手紧紧的捂住嘴,她早已忍不住尖叫出声。
她从未遇到过这种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哆哆嗦嗦着去摸手机。将手机拿出来,还摁了一个数字,目光落到落在地上的纸条上细小的一行字上,又颤抖着手将手机放入包中。
这个时候虽然还早,但说不定随时会有同事出来。苏睿白闭着眼将盒子盖盖上,颤抖着手将盒子捆上,苍白着脸拧着盒子匆匆的下了楼。
直到将盒子丢到远远的垃圾箱中,她才稍微的冷静了一些。已是深秋的清晨,她的额头上却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顾不得擦拭掉,又拿出手机拨打母亲林映雪的电话。林映雪昨天晚上加班,这个时候还没起床。
她的睡眠向来浅,电话响了两声便拿了起来。看到是苏睿白打来的,心不禁扑通的一跳,将电话接了起来。
“阿白,怎么了?”苏睿白很少给她打电话,差不多是一个星期一次。即便是打,也从不会在她休息的时间内。她条件反射的就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苏睿白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强笑着道:“妈你起床了吗?我刚做了个噩梦,吓死我了。”
林映雪提起的心放了回去,柔声道:“做了什么梦?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最近加了几天班。”妈妈没事,苏睿白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松懈下来,但声音中仍是有微微的颤抖。
林映雪并未发觉,照例的说了几句让她别太累,多休息之类的话。
苏睿白挂了电话,这才发现握着手机的手心中湿蠕蠕的。潜意识里,她最害怕的,还是妈妈受到伤害。
几年前的离婚,妈妈虽然表现得理智而坚强,可她知道,她比任何人都痛。不然,也不会吃斋念佛这些年。
雾气蒙蒙中,苏睿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头看了那垃圾桶一眼,这才慢慢的回公司。
被吓了那么一跳,身体中的力气像是已被抽光,浑身软绵绵的。她握紧了手中有着漂亮字迹的纸条,好一会儿,才微微的将手松开一些。
这边是老城区,并没有监控,她无从得知这东西是谁放的。但只要他有目的,肯定还会再来。
只是,妈妈那边,她还是不太放心。她得回去看看,然后找个借口,叮嘱她小心一些。
缓过神来,苏睿白才想到,自己竟然会那么镇定。也对,没有肩膀可依靠,除了镇定,又能怎么样。
受这事的影响,她一整天都是病恹恹丢三落四的,就连艾青也忍不住的抱怨。
一到下班,她就收拾了东西直奔林映雪的住所,她并未敢开车,坐了车过去。
林映雪虽是自己住,但却是和舅舅外公住的地儿毗邻。苏睿白并没有带这边的钥匙的习惯,摁了门铃,给她开门的却是表哥林宏宇。
林宏宇虽是个不管不问的浪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