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平接过文件”仔细地看了一遍,又把文件递回到了柳畅的手上,笑道:“办事效率蛮高的嘛!”
柳畅一点也不拘束,抓过桌上的一双公筷,信手夹起了一块香菇,一边放进嘴里,一边笑着说:“中午没吃饭”饿得慌。老板,您先让我吃几。菜,我再详细地汇报,成么?”
王学平点了点头,冲着张文天举起了手里的酒杯”笑道:“来,咱哥俩碰一个。”
室内开着空调,张文天还嫌热,随手拉开了风纪扣,骂道:“老子的身体大不如当年啊,喝点酒”浑身热,也不知道是啥毛病。”
王学平和张文天碰了个杯,一气喝下了杯中酒”放下杯子后,他微微一笑”说:“有些事情就必须未雨绸缪,尽早谋划。”
“哦,畅又帮你干了啥坏事?说出来让我听听吧。”张文天一听王学平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他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张文天和王学平的交情,那是非同寻常,柳畅心里很明白这一点,既然王学平当着张文天的面了话,柳畅自然是也没啥顾忌,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如实地汇报说:“文叔,按照老板的意思,针对市人大全会选举市长的选举方面,我做了些安排,目的就一个,确保老板能够获得过半数的选票,顺利当选仁江市长。”
“我说,你想得可婆远的啊,距离市人大开会,至少还有七八个月的时间吧?你现在就开始做准备了?”张文天有些惊讶地望着王学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的谨慎心。
“呵呵,老哥啊,你是不清楚啊,老高家出来的人,最擅得好啊,狡兔还要三窟呢,我至少要做点的准备吧?”王学平抓过桌上的中华烟,散了一圈,点燃之后,深吸了一口,这才笑道,“具体的让柳畅来告诉你吧。”
见张文天瞪着眼珠子瞅着他,柳畅笑嘻嘻地说:“好些日子没见您了,请容我先敬您一杯,我再把事情原原告诉您,成么?”
“你这臭子,刚当上屁大个书*记没几天,就知道拍马屁了啊?”张文天嘴虽然骂着柳畅,眼里却带着笑。
柳畅喝了一杯酒后,笑着解释说:“咱们老板是外来户,户口也不在本地,这就得从几个同样素质过硬的选区之中,选出一个来,作为老板的参选的选区。
”
张文天一楞,问王学平:“学平啊,你是不是太多虑了?这年头,傻瓜都知道,选举不过是个那啥而已,当不得真。我想的话,没人敢天下之大不韪,跑到下边的选区里去搞鬼吧?”
王学平摇了摇头,说:“你不清楚老高家的做派,情有可原,我却是不敢马虎大意啊!要知道,从古到今,在阴沟里翻子船的大人物,着实不少啊!”
“莫非你嗅到了什么异常的气味?”张文天一向信任王学平的政治敏感,以及他那颇有远见的政治眼光。
“还是老哥哥你了解我啊,没错,我确实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只是暂时还没有证据罢了。”王学平掸了掸烟灰,淡淡地说,“我想了很久,有老舅在省里坐镇,除非他点了头,否则,没人可以循正面的途径,把我拿下。”
张文天点了点头,说:“那是,省委书*记不点头,谁拿得下你这个一市之长?”
“嘿嘿,如果我坐在老程那把书*记宝座之上,任他是龙卷风,还是飓风,都是不怕滴!”王学平吐出一口烟雾,“可是,我目前仅仅还是个代市长而已。”
“嗯哼,你是担心有人在选举上面,暗中捣鬼?”张文天好歹也算是公子圈里的一员,政治敏感度原本就不差,经王学平这么一提醒,他仔细一琢磨,立即意识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以王学平目前在仁江所掌握的权势,即使是市委书*记程辉,也得礼敬七分,不敢独断专行。
要想把一个实权的代市长给拉下马,最狠毒,也是最难防备的,就是在选举过程中,故意制造事端,造成选票不过半,只能黯然下台的悲剧。
张文天想明白之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问道:“真敢这么干?”
王学平笑道:“我也只是猜测罢了,算是狡虎十窟吧,哈哈!”
张文天摇了摇头,说:“我宁可相信你的直觉,这些年来,你每一次关于时局的预测,都惊人的准确,我不得不服啊!”
王学平端起手里的酒杯,故意横了张文天一眼,说:“喝酒,今天的机会难得,正好喝个痛快。”
两人推杯换盏,正喝得高兴的时候,张文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皱紧了眉头,说:“我今天来这里的时候,好象在大街上看到了老谢家的寒烟,她不是一直对你的印象不好么?跑来干嘛?”
“呵呵,可能是来投资的吧,管她呢,咱们喝咱们的。”柳畅办事很有效率,王学平的心情自然大好,拉着张文天一通海喝。
张文天的酒量也算是相当不错了,可是,一人两瓶半茅台酒下了肚,王学平只是脸微红而已,张大司令的一张老脸之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咳,不行了,不行了,我老了,我老了啊,楞是干不倒你!”张文天一边摆着手,说不能喝了,一边继续往杯子里倒酒。
王学平对张文天太了解了,见灌得差不多了,才不经意地问他:“洪军现在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