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烟沉沉地睡熟,王学平却只能硬撑着疲惫的身躯,苦苦的熬着。
没办法,谁让王学平是个大男人呢?
喝了几口温开水,王学平凝神细想谢寒烟的异常反应,突然心头猛地一跳,难道说,她……
王学平不敢再想下去了!
爱妻灵,王学平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她是上天赐于他的一笔极其巨大的宝贵财富,只能珍惜,呵护,绝不可能舍弃。
老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想当初,王学平落难的时候,灵非但没有嫌弃他,反而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嫁给了当时十分落泊的王学平。
爱妻深恩啊,王学平一喜感念于心。虽然他身边的情人不止一个,但是,李灵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如果没有”灵的存在,王学平有理由相信,他和谢寒烟会成为天造地合的一对。
无论见识,谈吐,家世,气质,或是美貌,谢寒烟都是亿万人挑一的极品,只可惜,未曾相逢没娶时,王学平的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yi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王学平忽然听见天空中传来了轰鸣的声音,仔细地倾听了一会,他断定,一定是直升飞机。
按捺住心里的狂喜,王学平迅速将谢寒烟抱到了办公桌上拔腿冲上了阳台。
只可惜,当他跑到阳台上时,天际的远方只留下了一个黑点,直升机已经飞远了。
王学平没有气馁,他仔细地思索了一番,当目光落在了堵漏用的沥青上面时,心头立时有主意。
进出了好几次之后,王学平在阳台上架起了火堆,火堆里添加了黑乎乎的一块沥青。
不大的工夫整个阳台上冒起了浓烟,升腾直上。
王学平看了看天,心想,幸好没有刮狂风,不然的话,这烟头很可能就升不上去了。
求救的信号已经发出了,剩下的,只能是耐心的等待,着急上火只能是自寻烦恼。
漫长的等待之后王学平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终于听到了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轰鸣声。
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王学平赶紧跑到阳台上,将手里的红se横幅抖开,奋力地冲责天空挥舞摇撤……,
,“轰轰轰”半空中的直升机好象是发现王学平这边的异常状况,迅速地朝这屋顶这边飞了过来。
当直升机悬空停在了屋顶的正上方之时,王学平赫然发现,舱门开处,一个熟悉的男人正冲他频频挥手,不是张文天这坏子又是谁呢?
很快,张文天顺着绳梯溜了下来,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王学平。
张文天一边狠狠地拍打着王学平肩膀,一边狠声骂道:,“老子叫你逞能你继续逞能啊,有本事别点火堆求救啊?”
此时此刻,王学平的心情异常复杂,感动,紧张,ji动简直太复杂了,以至于,他双手十分用力地摇晃着张文天那粗壮的身躯,眼里含着不轻弹的热泪,“老张,好兄弟啊!”
“你狗日的能耐啊差点捅破了天呐!”张文天抹了把眼角,骂道”“老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狗日的了……”“王市长,我们首长昨天夜里就硬逼着飞行员上天夜航”旁边的一名军官插了一嘴巴。
,“滚犊子,老子和自家兄弟说话,你插个鸟的嘴?”张文天含笑骂跑了那名军官。
“捅破了啥天?”王学平的政治敏感度异常之高,仅凭张文天的只言片语,他就隐约察觉到了,事情有重大变化。
,“唉,别说了。自从你和那位谢总一起被洪水冲走后,我老张每时每刻都过得生不如死。”张文天喘了口气,又说”“我第一时间就给你家里打了电话……”
,“你别瞪着我,这么大的事情,我不敢瞒,即使想瞒也是瞒不住的。警卫局姓别的那位,当场就抢了文秘书的卫星电话,汇报了上专注的王学平,接着说”“她汇报了,我可能瞒着么?”
“快,给支烟,瘾早就犯了。”王学平话音未落,手已伸进了张文天的兜里,掏出了中华烟,点上火,美美地吸了一口,微微一笑”“继续,继续。”
“按照惯例,我马上向我那位大堂哥做了汇报,我的本意是,先调动大部队,尽快把你们找到之后,再去告诉你们老爷子。”张文天重重地摇了摇头,叹息说,“谁曾想,我那位大堂哥太那个了,不就是怕担责任么,居然一下就捅到了军委办公厅……”
,“我的个乖乖,军委值班领弄知道后,马上层层向上汇报,结果……张文天故意压住了话头,斜眼望着王学平,怪笑一声,问他:,“你知道,最后惊动了谁?”
王学平皱紧了眉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回答说:,“难道是:号首长?”
“嘿嘿,大市长毕竟是高人啊,恭喜你,答错了!”张文天满脸不屑地望着王学平,那意思仿佛是在鄙视他的智商。
“难道”王学平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张文天的双眼”“难道是成……”
“没错,算你还有点聪明,答对了。不过嘛,这也不怪你见识短,毕竟你没在军方任过职,不熟悉军内的办事原则,是可以理解的。”
“咱们军内的大事务,只要汇报到了办公厅那里,零号首长办公室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详情。”张文天极其夸张在王学平的肩膀上重重地一拍,笑骂道”“好子,零号首长亲自打电话给了咱们军区的周司令员,他老人家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