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船靠近帆船后,我立马爬到那艘大船上,什么都来不及顾,第一时间便冲到那些穿着救生衣的人中间。

他们将我舅舅从还海内捞了上来。放平在甲板上,他脸色发青双目紧闭,不知是生是死,我扑在他身上摇晃了他几下,伸手在他鼻尖探了探鼻子,发现呼吸非常微弱。

我起身冲到沈世林身边,一把揪住他衣襟说:“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沈世林!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说完后,转身便要走,沈世林一把将我后背按住说:“站在一旁看着就好,会有人救他。”

我激动的说:“那是我舅舅!”

他平静的说:“那是你舅舅又怎样?你懂救人吗?”

我没在挣扎,因为船上有人提着急救箱走向躺在甲板上的舅舅,每个人都有条不紊进行抢救,我站在那儿看了一会,没过多久。进行压胸的医生非常淡定收起抢救的仪器,没多久我舅舅从甲板上挣扎了起来,我将按住我的沈世林狠狠推开,一把冲到那些人中间,我舅舅醒来后,在人群中四处看了一眼,最终视线定在我身后的沈世林,他从甲板上爬了上来,一把抱住沈世林的腿,他说:“沈总,我活着上来了,我求您放过我们盛东,给我一天活路,以后我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看到他仿佛像条狗一般哀求着沈世林。我心内的怒火像是要将自己给吞噬了一般,我怒吼了一句:“舅舅!你何必这样去求他!你到底懂不懂自尊这两字怎么写?!”

我伸出手便要将他从沈世林腿上拉开,我舅舅忽然像是疯我一般将扯住他的我狠狠一推,他脸色发青说:“尊严算什么?!尊严能够拯救盛东吗?尊严能够保住我半辈子心血吗?纪精微。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用像条狗一样去求别人,谁不想要尊严?可现在尊严对于我来说狗屁都不如!”

他说完这些话,便再次哀求着沈世林,而沈世林始终像个主宰者一般。居高临望着这一切像是看一出好戏一般,我冲过去一把抓住他手臂,红着眼睛说:“好了,笑话也看完了,现在你满意了吧?看到我们狼狈像条狗一般在你面前你高兴了?”

面对我抓狂,他只是轻轻握住我手将我放到一旁,他手刚从我手上离开,我刚想动,便有一个人将我钳住,我动弹不得。

他看了一眼抱住他腿的舅舅,缓缓蹲在他面前,目光和他平视,笑着问:“你还记得你之前和我谈的条件是什么吗?”

舅舅急切的说:“我记得。我记得,只要您放过盛东。”

沈世林非常满意的笑了笑,说:“把你刚才和我谈的条件当面对你侄女说一遍。”

他听了沈世林的话,神色有些迟疑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沈世林,明显有些犹豫。

沈世林淡淡说:“怎么?不肯说?”

他赶忙回答:“没有没有,我说我说。”

他将脸移向我,良久才开口说:“精微,只要你和沈总在一起十年,沈总说就放过我们盛东。”

沈世林听了似乎不是很满意,在一旁漫不经心提醒:“原话好像不是这样。”

我舅舅满头大汗,他想了一会,又开口:“精微,沈总说了,只要你在他身边十年,他一定会让益康和我们重新合作的。”

沈世林眉间已然不悦,他没有了耐心,对身边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说:“好像这还不算原话,付博,你说。”

叫付博的男人说:“徐总主动提出,愿意将纪小姐卖给沈总十年。”

我冷冷看向我舅舅,他不敢看我,将视线移开,许久,想了想,又看向我说:“精微,这对你,对我,这是最好的办法,而且你也不亏。”

我说:“舅舅你把我当什么?”

他说:“这比你去求人的方法好太多,而且和沈总在一起是你的荣幸,很多人想都不敢想。”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失望将脸别过,其实我本来不应该对他奢望什么,现在他手上可以和沈世林谈的筹码只有我,上一次他不就是利用我和益康合作吗?这一次只不过是故技重施。

沈世林嘴角的笑容扩得越大,他略带嘲讽说:“这就是你一心要帮助的家人?他们可以为了利益把你卖给我,现在有没有觉得很失望。”

我没有说话。

甲板上只有海风声,有一瞬间谁都没有说话,我舅舅再次看向沈世林,视线内满是小心翼翼,他轻声问:“沈总,您考虑的怎么样?”

沈世林来到我面前:“这就要看你侄女的意思了。”他握住我有些冰凉的手,似乎是想暖热我,将我的手包裹在他手掌心中,他眼眸含笑问:“怎么样,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说:“事到如今沈总还要我说什么。”

他说:“嗯,你不说也好,那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好了,陪你玩这场游戏也无妨,只是事实对于你来说确实有些残忍。”

我面无表情说:“我从来没有觉得残忍,这样的事实我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

他听了,忽然在众人视线中将我抱在怀中,海风有电点大。我头发被风吹散纠缠在他胸口,他抚了抚我头发,半开玩笑说:“怎么办,现在的你让我有些心疼。”

我们下船后,码头上只剩下我和我舅舅,所有人都已经离开,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再管他,正想转身走,我舅舅一把抓住我手腕说:“精微,这对于我和你都是一笔好买卖!你以为你一家一家制药厂和别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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