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架着我下车时,之前给拐带我来的男人口袋内掉了一个东西在水坑内,很快便被泥水给淹住,我低头看了一眼。【爱去.】他们两人并没有注意,就在他们带着我走时,我脚下一绊,人便直接坐在地下,手撑在在那泥坑内。
两男人一把将我地下提了起来,骂骂咧咧说了一句:"怎么走路的。"
他们说完这句话后,便再次推着我往前跑,我手中抓着东西。便往口袋内一塞,在那男人看向我时,我用手胡乱往脸上一抹,一脸的泥巴,我对那男人傻笑了几声。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
他们将我带下车后,便在一个破旧的茅草雨内进行交易,外面那时正好下起了大雨,山路泥坑,屋檐下的野草被雨打得直弯腰,门外冒雨走近一个歪着脖子的男人,大约二三十岁的样子,嘴巴歪斜。应该是先天性畸形。陪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魁梧穿着破旧的男人,两人走进来后,连脸上的雨水都来不及擦,便直往我们这边走来。
我看到他们后,往那先前给我馒头的男人身边躲了躲,轻轻拉扯了一下他衣角,那男人看了我一眼,在我肩上轻轻拍了几下说:"别怕,那些人会告诉你孩子在哪里。"
他说完这句话,便和那冒雨进来的两个男人用乡音谈论着,那歪脖子的男人给了那开车的男人一叠钱,大约两三万的样子,那男人放在手上数了数。朝那歪脖子的男人嘿嘿笑了两下,便对他说:"这次货色不错,真是便宜你小子了。带回家好好洗洗刷刷,保管你满意。"
他说完这句话,便带着那给我馒头的男人冒雨离开了,只剩下我和那魁梧的男人,和歪脖子的男人三人,站在那儿相互对视着,我往后退了几步,那歪脖子的男人朝我咧嘴笑了几声,明显是有心讨好,我往后退了退,那魁梧的男人说:"笑什么笑,赶紧把人扛回家,你娘为了帮你买个媳妇儿,还真是大费周章了。"
他说完,便不顾那歪脖子男人,冲过来一把将我拽住便粗鲁的对我说:"老实点,不然老子打死你。"
我全身抖一下,很老实跟着他们从这里离开,我不知道跟在他们走了多久,雨还在下着,我裤腿上全部都是泥巴,一直翻过几座山后,他们就将我带到一座小平房内,门口围了很多打伞的老人还有年轻人们,那魁梧的男人把我拽到后,所以有人都满脸好奇的看向我,用乡音对我指指点点,我有点害怕,始终又手挡住那些人怪异的眼神。
他们将我关进一间房间后,门外紧接着响起了鞭炮声,特别尖锐的鞭炮声,特别是在这种方圆十里都没有人群与房屋的地方,这种尖锐的鞭炮声,透露出一种诡异与不详。
一直到夜晚,门外的人都散尽后,门外走进来一个满头黑白头发的妇人,她看我的模样分外慈祥,她端着一个脸盆,从水里面捞出一块毛巾,拧干净后便来擦拭我的脸,我缩在床上,浑身颤抖着,她用乡音和我说话,我听不懂,可她大约的意思是让我别怕,不会伤害我。
她用温热的毛巾在我脸上擦拭完后,看到我脸时,脸上满是满意,随即便朝着门外大喊了几句,那个歪脖子的男人笑得傻兮兮走了进来,手上拿了几个馒头,他走进来后,便同他娘一起坐在床边上打量着我,不断傻兮兮的笑着。
我吃完那几个馒头后,那老妇人将那歪脖子的男人牵着走了出去,将门给锁上了,她离开时,往床边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我缩在床上看了许久,一直都没有动,也不敢睡觉,之后那几天他们并没有进来对我怎么样,只是让那歪脖子的男人给我送吃的,送完的吃的,就离开了。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慢慢的,对于他们我开始熟悉了,没有之前的害怕感了,他们对我的态度也始终亲和,这个家里情况及其穷苦,在这座小山庄内,对于外面买媳妇进来是很平常的事情,这个歪脖子男人是老妇人的儿子,从小就是先天性残疾,老妇人的丈夫早死,残疾的儿子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她感觉年纪越来越大了,担心自己没有办法永远陪着儿子,为了有人照顾她儿子,她花光了所有积蓄和人贩子手中为自己残疾儿子买媳妇。
对于我并没有什么恶意,也不会进行打骂,吃饭的时候,餐桌上明明只有几点肉,她都会让她那歪脖子的傻儿子往我碗内夹着,我吃了几口,虽然并不好吃,但还是会对他们笑笑。
来这边从最初的不适应和适应,每天帮着那老妇人干着农活,这里的邻居也特别友好,有些会说普通话的年轻人,问我记不记得家里人,还有自己的家,我都摇晃着脑袋,满脸迷茫的看着他们。
还有些年轻女人同样是被人贩子买进这村庄的人,她们从最初的逃走,到现在心甘情愿留了下来,在这里生儿育女,生根发芽了,谁都没想过再次逃走。
我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这里没有电视没有通讯,根本接受不到外面的讯息,晚上我们从外面作完农活回来后,那老妇人往我和他儿子胸口一人各带了一朵红花,随即带着我们两人进屋,将一块白色的尼龙布放在床上,对我们两人暧昧笑了笑,然后便从房间内出去了,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待在这间房间内,从来没有和歪脖子的男人待过,他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手搔了搔脑袋,朝我嘿嘿笑了两声,他去桌上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