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婷说:“感情不就那么回事吗?没有先来后到,论感情的,如果他喜欢我,爱我。怎么可能让我等他这么久,却依旧无动于衷,他对我只有利用,可是这个道理到现在我才懂。”她捂着脸,蹲在窗户口的阳光内,脸上散发着病态,她闷闷的声音传来:“可我还是舍不得伤害他,哪怕他现在等同于杀了我,我总觉得自己爱了他一辈子,十几岁爱上。到现在,我都差不多二十五了。”

我喉咙有些干涩,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我并不清楚姜婷和沈世林有过这样一段时光,说实在话,在我的记忆中。姜婷确实像个忽然闯入者,在我的定义中,她是在我和沈世林的中加入的,可我没想到,她对沈世林的感情,居然比我对他的还要深。

这世界从不缺一种人,为了爱情。命都不要的人,他们爱得不够理智,他们总时刻为对方准备付出生命,不知节制,不知矜持,这样的爱,燃烧到最后,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自己最终会被这不知节制的感情烧死。

我承认,和姜婷相比,我输了。我时刻保持自己的理智,我明白,完全付出是不对的,总要保持一些自己坚持的东西,我做不到她不顾一切。奋不顾身,在她面前,自己那一点带有矜持的感情,是如此弱小不值一提。

我说:“我能够帮到你什么。”

她有惊讶抬起脸看向我,不过她脸上的惊讶收了收,她说:“你能让我见他一面吗?我想见他一面。”

我说:“好呀。”

姜婷大约没想到我会答应的这样快,她说:“你不会介意吗?”冬央医才。

我说:“当然介意,可我觉得最有资格介意的并不是我,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藏在角落卑微保持自己心里那份喜欢,站在他身边的人,从来不是我们。”

她笑了笑,忽然从角落站起来,她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裙子,那裙子是百褶裙式,那条裙子是我十九岁那年在一家小店内买的,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找到过一样的。”

我说:“没关系,我会帮你找到,你想在哪里和他见面?”

她望着窗外许久,喃喃开口说:“泓苑吧,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那里,不过我觉得,这些都是我单方面记得,他可能是不记得了。”

我说:“你好好准备一下,明天我来接你。”

我说完这句话,便朝着门口走,姜婷在后面说:“谢谢。”我没有回答她,提着包从这间病房径直离开。

我出了医院后,便在网上面到处找水蓝色百褶裙式的裙子,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条和姜婷大概描述的差不多的款式,我立马派秘书过去拿这条裙子,拿到后,秘书径直送往姜婷那儿,一直忙到大半夜,我躺在床上握着手机,翻来覆去翻着电话号码,最终发了一条短信给沈世林,我说:“泓苑,我们见一面吧。”

第二天一早上我去医院开车接姜婷,她早已经梳妆打扮好了,穿着那条裙子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我进来,看到她文静的模样,忽然发现她还年轻,二十四岁,青春刚走到一半,还有一大半可以任由她走着,可我总觉得,无论如何,她想要的愿望,这一次,我一定要为她达成,总觉得,这是最后一次帮她了。

我走进来时,她笑得开心,笑容似孩子,她说:“你来了。”

我说:“我来接你,准备好了吗?”

她从椅子上起身,站在我面前拉着裙摆旋转一圈,她问:“好看吗?”

我看着她模样,笑着点点头说:“很漂亮。”

她开心笑了笑,有点可惜说:“只是和那条裙子不一样。”

我说:“有些东西不一定要以当初一模一样的面貌重新相见,以另外一种样子,我觉得是不一样的感受。”

她说:“可惜我只想以当年的姜婷和他见面,因为当年的姜婷多好。”

我说:“现在的你也好。”

她收起失落神色,对我笑着说:“无所谓,大约他也不会仔细看。”

我们两人没再说话,我开车将她送去泓苑,在去的路上,她不断和我说了很多事情,说让我别忘记她放在床头一些私人物品,她说别人会拿走她的,她还说她想拜托我将她私人财产捐到福利院,想为琼琼进行最后一点补偿,虽然这些东西并没有真正补偿在琼琼身上,可她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我以为她病发了,因为这一路上她非常紧张,很快便满头大汗的模样,我有点着急,我怕她会半路发病,可到达泓苑门口后,她反倒安静下来了,她提着包优雅下车,对我再次说了一声:“谢谢。”

便由着服务员领进了泓苑,我看到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后,便将车子停在一旁,坐在车内没有下来,不断看着时间,中午十一点,泓苑门口开过来一辆私家车,沈世林从车内下来,径直入了泓苑。

我坐在那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在心里数着时间。

我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待了多久,应该是很久,沈世林是最先出来的,他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由着司机将门打开,弯身便入了车内,车子转了一个弯离开后,门口出现一位水蓝色身影,姜婷站在门口一直望着沈世林车消失后,她才朝我走来,她站在外面轻轻敲了敲车门,我将车门打开,她坐了上来,她一直坐在那儿若有所思,我不知道他们见面时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追问,因为我觉得,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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