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不管那些了,她说他不是东西,他就不是东西,她说他不要脸,他便不要脸!
他受不了,他光听听就已经受不了了,如果她和别的男人尚了床,还叫他去听,去看,他一定会杀人!然后跟她一起去死,一了百了!
老太太身体出奇的没有什么反映,一看到秦荣方和秦非言便急慌慌的拄着小拐杖往出口去,小冕冕不让保姆抱,江睿便将其抱在怀里,向晚追着老太太去扶,“奶奶,您慢点儿走。”
秦非言摸了摸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把眼镜框扔在仪表台上,道,“欧阳生有多宠欧阳妍我们都知道,他嘴上说是要把这事情捅出去,可是这事情捅出去了对欧阳妍有好处吗?而且晚上我哥的态度相当明显了,分明是站在嫂子这一边的,您当时是没瞧见,欧阳妍已经教嫂子把脸都给打得肿成瓢了,我哥愣是一下没有拉过,一下没有劝过,爷爷,您想想,以我哥的性子,哪个欺负了他的人,他会连一声都不吭吗?而且当时欧阳妍要反手打嫂子的时候,我哥马上就把欧阳妍的手摁住了,这下子又教嫂子打了两巴掌。”
车门拉开,朵儿心头一跳。
朵儿心想,他这手也不怕废的。
“瞧你穿成这样,你有脸去吃宵夜?”朵儿觉得自己怎么这么背,明明今天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这时候倒反过来要安慰他,还怕他寻短见!什么世道?tmd!
“向丫头,你管冕冕去。我年轻时候短跑冠军,这点速度不算快。”
“我都没有寻死!你跳什么江!”真要被这个男人气死了,她是女人,她是捉到丈夫出轨的女人,现在她没有割腕,他倒要跳河了!
朵儿一向都知道江钊强势,从来如此没有变过,没想到这种时候他也会有脸强势?zvxc。
“真的啊?”秦荣方虽是皱了皱眉,而后又笑道,“朵儿这丫头倒是有点脾气嘛,平时看着挺温吞的一丫头。”
他以前从来都不屑的词语,可此时却向往极了。
秦荣方坐在前排,没有转过头,一脸的愁苦,“钊钊没去上班,家里也没人,两口子手机没带,我刚才去看了监控,车子开出去了。非言跟我说不用担心,说钊钊有分寸,哎,钊钊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说不去上班的,我让来庆亲自打电话给他请假了。”
坐在桥栏上,抚着女人的头,发尖上是毛躁的触感,跟草一样,轻轻的喃了一声,“云朵~”明明想到的是浪漫的事,可是说出来的话,哽咽的声音,忍也忍不住。
秦非言推了推眼镜,“爷爷,好土啊,妹子叫得真难听,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搞得好像在泡妞似的。”说完换来秦荣方一计狠瞪。
凭什么是她一个人痛苦。
后悔为什么两个人好好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这样在一起过。
男人脸上,额上,脖子上到处的筋络全都跳了出来,显得可怖狰狞,声音炸开时候,像是还带着一圈圈伤杀力极强的气流,朵儿觉得她的耳膜要破了,觉得男人的眼睛要滴血了,毛孔都要滴血了,不禁抖了。
“我没叫你一起跳,我会游泳,我一定可以游上岸!”
“随你,你反正是懒。”
想都别想!
言情
言情
一脚刹车踩下去,将车子靠边,她就想他下车,一下他的味道都不想闻到。
朵儿抱住江钊的腰,头埋在他的腰上,“江钊,你不准跳,你这一跳,就会把我带下去,我不想死。你不准跳!”
男人愤然吼道,刚刚才爬上眉尖的笑容在一瞬间凝成冰渣子,尖尖锐锐的冰角,砸在人身上就感觉得到疼。可是该死的,偏偏的她爱他,这种生活会变成一种折磨,才几个小时,她感觉自己已经脱了原形,痛苦得脱了原形。
他怒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种块感,报复的块感,好象可以捅他一刀子,此时她就会非常畅快似的,仿佛只要可以把他伤得跟她一样重,她就会浑身解放似的。
而九号公馆江钊的家中,江钊和朵儿的手机都在二楼他们的房间里一直响着。
“没事啊,带老婆去吃饭,穿什么样不可以?”江钊一味的想要讨好朵儿,看看自己光着内胆就穿了一件大翻领的羊绒大衣,这样子还真是滑稽得很,如果这样子带她去吃宵夜能让她高兴一下,那么就这样去也无所谓。
看朵儿转身朝车子走去,江钊也跟了过去,坐上车去后便把以前那些酷啊,深沉啊统统踩到头层牛皮的鞋底去了,拉上安全带卡好,“老婆,我带你去吃点宵夜吧,饿了吗?”
“云朵儿!你tm玩我!”
看到男人的脖子到胸口那里光光的,大衣是大翻领的领子,胸口一大片露在外面,江面的风寒刺入骨,她打了个寒颤。
“现在我都让来庆安排人在找,刚刚才想起用他车子的定位系统找人,这事情我就知道没这么顺利。”
老太太听着两个男人又说了一阵,一直不搭言,最后拍了拍前排椅背,小拐杖窝在一双皱巴巴的手下,一双眼睛虽然已经被皱纹搭下成了三角形,但是眼珠子透着一股子精明劲,“老秦,你让司机开车去欧阳家,我去会会欧阳生这个老家伙,看他到底想怎么样。如果非言给你说的那些是实话,那钊钊就是被人下了套,他如果敢这样正大光明的来祸害我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