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的脸色变了数变,随即恢复如初,只是眼神一瞬不眨的盯着依兰,似乎要把依兰烧灼出一个洞似的,她的坐姿挺拔,凛然有种威严的感觉:“你不用拿话头激我,我卢慧心虽然是个凡夫俗子,可是眼光还是十分的独特,跟你相处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你我真心相交,何必如此的针锋相对呢!”
依兰的眼神开始闪烁,不敢正眼看着慧心,只是嗫嚅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响后才悠悠的叹了口气,扫了几个人一眼:“几位前辈可否先行出去,有些事我只能和慧心姐姐说,至于她要不要告诉几位前辈,就不是依兰能够管得了的了!”
宫若桃当先站了起来,眼睛看向噬花公主和残阳道人:“宇墨道友我是驱不了了,你们两个小娃娃随我出去吧!”
噬花公主和残阳道人相继的站了起来,显得诚惶诚恐,亦步亦趋的跟在宫若桃的身后,而宇墨呢,重新在依兰身上下了几道高深的禁制后,才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慧心,缓缓的退出门外!
依兰不担心几个人会用神识侵入屋内探查,因为身为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若是想知道事情的真想,大可以搜魂便可,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是以依兰丝毫不惧!
慧心走到依兰身边,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幽怨:“长久以来我都在被你利用,可是我虽然是公公的大儿媳,公公对这个大儿子却十分的不上心,连带着我也不受宠,你是不是觉得找错人下手了!”
依兰连连摇头,眼中噙满泪水,身子抖动的厉害:“不是的姐姐,我们暝伽教的弟子是不允许带着私人感情外出工作的,所以每个人都会在宗门的本命原牌中注入自己的本命精元,若是出卖或叛逃宗门,就是死路一条,多年来暝伽教一直没有找来,是因为我一直说找不到炉鼎的下落,时至今日我还是如此的说,不过今日我要告诉姐姐一个重要的事情!”
慧心抬起头,眼神灼灼的盯着依兰:“是什么事情?”
依兰顿了顿,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前几日宫前辈频频出没在毒瘴村,我觉得事情有异,所以和村外的暝伽教修士碰头,说我会在村中找寻证据,若是证实炉鼎在这里,到时候宗门便会派宗门的两个无上前辈前来讨要宝物,以宗门的两个师叔,若是不血洗了毒瘴村才是怪事!”
慧心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惊慌:“难道今日便是你们碰头之日?”
依兰点了点头:“正是,和我碰头的是一个筑基后期的师兄,十分的心狠手辣!”
一个时辰后,慧心从屋子中走了出来,看着围在屋外的宫若桃和噬花等人,勉强的笑了笑:“宇墨前辈呢?”
宫若桃嗤之以鼻:“你找那个庸人干什么,有什么事就和舅老爷我说,我自然会帮你的!”
慧心紧紧的抓住宫若桃的衣袖,满含希翼的看着宫若桃:“能不能劳烦舅老爷带我出去见见公公!”
宫若桃眼见着平日里十分镇定的慧心出现如此惊恐的神情,定是听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所以施展神通,化作一道黑点,转瞬间消失在天际!
而此时毒瘴村外的碧心毒君,端坐在一柄拂尘上,随着威风上下浮动,一双眼睛似闭非闭,身上的气息隐而不发,颇有些大家风范!
半响后,碧心毒君缓缓的睁开眼睛,往毒瘴村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一道粉雾朝着自己飞来,几个呼吸后,宫若桃带着慧心来到了碧心毒君的面前,碧心毒君虽然是慧心的公公,可是对大儿子十分的不喜,所以也是许久没有看到慧心,山下的打量着慧心后,才为难的问道:“你是慧心!”
慧心对这个公公不是没有怨怼,是他害的自己的丈夫郁郁寡欢,最后撒手人寰,可是能怎么样呢,在至高的神通之下,任何东西都显得十分的苍白!
慧心对着碧心毒君微微一福:“媳妇慧心,给公公请安!”
碧心毒君捋了捋胡子,显得有些尴尬:“起来吧,这些年也亏得你操持劳务,才让毒瘴村有条不紊!”
慧心皱了皱眉头:“媳妇今日叫舅老爷带我来,是想告诉公公一件事!”
碧心毒君眼见着慧心如此慎重,也有些忐忑:“何事?”
“公公偷盗暝伽教宝鼎的事情已然被暝伽教知晓,如今暝伽教的奸细被宇墨前辈擒拿住,如今已经查出暝伽教奸细会和五里外的鹤鸣山的一个暝伽教男修会和,若是奸细不去,那男修会立刻返回宗门,到时候必定血洗我毒瘴村!”
碧心毒君早年和暝伽教的无上长老交手过,全都不是易与之辈,急忙问道:“何时碰头!”
慧心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还有半个时辰!”
“足够了!”话音刚落,碧心毒君猛然间化作一道流芒。转瞬间消失在天际速度之快实在是匪夷所思!
而在五里外的鹤鸣山,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端坐在石头上,周身带着凛然的寒气,一双星眸熠熠生辉,那虬结的肌肉,昭示着男子的强健,这就是筑基后期修士的神通,八风不动,这个名为七杀的男子,是暝伽教中筑基期的佼佼者,向来心狠手辣,一手夺命琴声让他在同阶的修士中威名远播!
半个时辰很快的就到了,男子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喃喃自语:“难道那臭丫头被发现了,为了宗门的宝物,死上一个筑基期的小丫头也是常事!”
说完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子,身子一弓,就要往深林中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