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流光愣了:世上有哪个人会如她林挽阳这般,被人捉奸了,这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她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那个“奸夫”坐下喝茶?
珍瑞和有苹惊异的看着林挽阳,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她们心中更加疑惑的是,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寝殿的。
赫连初轩听闻,脸上稍一怔愣,随后淡然:“多谢贵妃娘娘。”悠悠然起身,坐下,喝茶。
在被宇文流光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过,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将部分事实着实相告。这样反倒是显得光明磊落一些。没想到,林挽阳跟他想到了一块儿去。今晚,赫连初轩再看林挽阳,心中起了微妙的变化。
宇文流光冷下脸来,她站起身,指着赫连初轩问林挽阳:“林贵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应该解释解释!”
林挽阳轻啜一口香茶,抬头诧异的看着宇文流光:“解释?解释什么?我桃夭殿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皇后娘娘你来管?倒是皇后娘娘,这大晚上的,不在凤虹殿里面歇息,跑到我这桃夭殿里来做什么?”
“林贵妃,如果本宫不来……”
林挽阳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难道是跑到我这桃夭殿里面来捉奸的?可是皇后娘娘你怎么知道我的寝殿里面藏了一个男人啊!”边说着,林挽阳的视线在桃夭殿宫女、侍卫的身上一一扫过。
这些奴才也不怎么干净啊。看来还应该继续培养忠心的奴才。
“林贵妃!”宇文流光冷笑,“你桃夭殿的确是不归我凤虹殿管,但是,从你的寝殿中走出一个男人来,你至少应该对皇上有个交代吧!”
赫连初轩入宫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宇文流光并没有见过他,也不认得他是赫连家的二少爷。
林挽阳眉眼轻撇:“皇上?这么一件小事,我为何要告诉皇上?再说,我做了什么,要给皇上一个交代?”
“你……”宇文流光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明明这个男人就坐在这里,林挽阳你到底狂什么?!
勤荣握住宇文流光的胳膊:“林贵妃,皇上这般宠你,你居然光明正大的在宫中偷人,你心中到底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林挽阳一手将茶盏甩在地面上,任由茶水四溅、碎片纷飞:“勤荣,你只是一个奴才,居然敢在桃夭殿中对本宫大吼大叫,你心中到底还有没有上下尊卑!”
勤荣愣了,宇文流光也愣了。赫连初轩安静的坐在一旁饮茶,眼中对林挽阳的欣赏又多了几分。只是随后,他便觉得心中憋闷:当年的林姐姐,今日的林贵妃……两种完全不相符的性格和脾性,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转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林贵妃,你公然在宫中偷人,你究竟置皇上于何地?别说是勤荣,宫中任何一个人都能够要求你给皇上一个交代!”
“哦?是吗?”林挽阳笑。很快笑容收敛,手猛地往下沉,“来人,将这个不懂规矩的奴才拖出去,掌嘴!什么时候打的说不出话来了,什么时候停!”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既然她敢不知上下尊卑,我就算要了她的命,又如何?”林挽阳一指旁边站着的宫女。那是凤虹殿的奴才。
“你!你去打!给我狠狠的打!如果你力气小了,心软了,我就把你的脑袋给摘了!”
所有人都被林挽阳给震住了。她虽然只是闲闲的一站,可是那气势凌人,所有人都忘记了她只是这宫中的一个贵妃。这样的模样,仿佛,她才是这个天底下真正的主人。
勤荣还是被拖出去了。手掌用力打在脸上的声音,一声一声传入殿中。掌声里面夹杂着勤荣的痛呼。再后来,是惨叫里面夹杂着清脆的掌声。
“林挽阳,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挽阳笑了,她走到宇文流光面前:“大晚上的,你跑到我桃夭殿来大吵大闹,我就算是欺负你又如何?”
之前被林挽阳指着的那个小宫女跑进来:“娘娘……娘娘,勤荣姑姑,晕倒了。”
“还不去宣太医!”宇文流光惊慌着跑出去。
林挽阳一把将她拉住:“急什么?不过是晕了。拿冷水泼醒,看她能不能说话,如果还能,继续打!”
“林挽阳!”
“宇文流光!”
林挽阳抓着宇文流光猛地一贯,将她扔在旁边的美人榻上:“当初你们是如何打香寒的,今日我就悉数还给你们!”
“宇文流光,我不过是命人打她耳光,她还没死呢,你急什么!”虽然现在香寒已经死了,可是,曾经,所有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她一定要加倍的让她们还回来。
“贵妃娘娘……”珍瑞看不下去了。她看了眼旁边的赫连初轩。如今应该做的,是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男人出现在了桃夭殿,而不是来对付宇文流光。
宇文流光伏在美人榻上大喊:“林挽阳疯了,还不去叫皇上!”
“我看谁敢!谁要是敢去,我立刻就杀了他!”
宇文流光指着赫连初轩大骂:“你们这对‘奸夫****’,你们就不怕皇上杀了你们吗?!”
宇文流光想不通:这里是皇宫啊,这里是皇宫啊!为什么林挽阳她能如此猖狂?她明明已经被捉奸,她为何还能如此肆无忌惮?!
林挽阳冷笑:“你是皇后,不要满嘴脏话,败了你们宇文家的名声。另外,皇后娘娘,我什么都没做,你这么诬陷我,到底是何居心?”
“你……我亲眼看到的,所有